卫淙攥着季寒州的手,让他也摸摸看。
季寒州不得不附和几句:“是啊,这是我和景绪的孩子。”
“那你觉得,你怀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应该是男孩儿罢?”季寒州试探性地问,“它会像皇上一样丰神俊朗,英勇神武,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女孩儿也好,朕喜欢女儿,等女儿长大了,朕绝对不会让女儿和亲,一定让她享受皇子般的待遇,她想要几个驸马都可以,养一屋子面首也随她,只要她开心就好。”
季寒州:“???”
他该夸卫淙是个好父亲,还是该骂卫淙没个爹样?
不对,等等。
哪里来的孩子,他们这纯纯就是瞎玩。
就跟小孩子扮家家酒差不多。
居然还真讨论起男孩女孩了。
压根就没孩儿。
“州州,你有孕在身,就消停些,当心伤了孩子。”卫淙满脸关切地道,“朕会心疼的。”
季寒州的脑子里缓缓浮现出一个“?”。
啥玩意儿?这就开始玩起来了?
他也很从善如流地扮演小娇妻,开始嘤嘤嘤。
“夫君你好坏的,都是你让人家有了孩子,坏死了………”
“你唤我什么?”
季寒州:“夫……夫君啊。”糟糕,会不会太过了?卫淙生气了吗???要不要再含蓄一些?
“乖,就得这么喊,再喊几声给夫君听听。”
“夫君,夫君,夫君…”季寒州一连声地喊道,“夫君好坏的,你明知道奴家怀了身孕,居然还让奴家大着肚子陪夫君玩闹!”
卫淙笑道:“这不是你先来招惹的么?再说了,大夫都说了,孩子的月份不算太大,胎象也稳,夫妻之间行事,只要小心些,并无大碍。”
季寒州捶他胸口,跟他闹:“那也不行,万一伤了孩子,奴家会心疼的!”
“你放心,孩子死了也无妨,以后还可以再要。”
卫淙的画风突然惊悚。
季寒州差点没接住,赶紧道:“可奴家喝了三年的坐胎药,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奴家可舍不得。”
“你怀孕三月,为夫一个月前才从外回来,你这孩子到底是同谁怀的,你心里没数么?”
季寒州:“???”
什么鬼啊,卫淙是个变态吧。
为什么他要跟卫淙玩这种无聊的家家酒游戏啊。
而且还玩这么狗血又真实的家家酒。
季寒州很郁闷,硬着头皮道:“奴家只是……只是想给夫君一个惊喜。”
卫淙:“的确挺惊喜的,但为夫想知道,你这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
“是我弟弟的,还是叔叔伯伯的,亦或者是府中守门的侍卫……你说实话,夫君不怪你。”
季寒州:“……”
尼玛的,他到底为啥要跟卫淙玩这种游戏啊,他快接不上了啊,啊,啊。
“是……是……”季寒州结结巴巴的,有些不知所措,“是谁的比较好啊?”
“我不知道,你背着我跟谁在一起,那便是谁的。”
季寒州:“可是,我们大家都是一起的啊。”
卫淙:“……”
卫淙:“……”
卫淙:“……”
他一瞬间,更加兴奋了,觉得季寒州这个小废物点心,真真是好不要脸,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但很诡异的是,季寒州把游戏接住了。
现在更好玩了,难道不是么?
“那你一定很熟悉他们每一个人罢?”卫淙笑着将人拖上了岸,解开季寒州的发带,蒙住他的眼睛,“谁碰了你,你应该猜得出来。”
又用腰带将人绑在了桥墩上。
“夫君,奴家好害怕,夫君!”
季寒州这个害怕绝对不是装的,他是真的特别怕。
尤其他半个身子还泡在水里,又看不见周围环境。
万一有水蛇咬他怎么办?他可害怕蛇了。
“不怕,夫君去把你那些姘头寻来,让你一个个辨认。”
季寒州:“???”
他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
卫淙突然欺身而来,掐着他的脖颈,把他按倒在地。
什么也没说,一顿哐哐哐。
等结束后,他问:“方才那人是谁?”
季寒州:“……”我他妈的,这是做什么大孽啊!
他知道个鬼啊,他咋知道刚才那人是谁?
季寒州随口胡扯:“那是小叔子。”
卫淙:“是了,那是小叔子,你且记住了。”
然后,又换了节奏一顿哐哐哐。
卫淙问:“这是谁?”
季寒州快哭了:“是家丁。”
接下来,卫淙又陆续给他安排了好几段。
等全部都让季寒州熟悉了,卫淙再随机抽查,问方才欺负季寒州的人是谁。
季寒州回答对了,那万事大吉,卫淙亲亲他,摸摸他,夸他好棒。
要是回答错了,那卫淙就毫不留情地再一顿哐哐哐,直到季寒州回答正确。
这一夜实在太过煎熬了,季寒州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他就只知道,天亮的时候,卫淙在他耳边吐了口气,说明晚再继续。
后来的事情,季寒州就不知道了,因为他昏了过去。
等再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又躺在龙床上!
而且还是不着寸缕,被红绳五花大绑。
还绑成了不知羞耻的姿势。
季寒州现在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该死的卫淙,昨晚折腾了他整整一夜还不够,居然连他睡着了都不放过!
季寒州恨得压根痒痒,尝试着动了动手腕,这红绳绑得不算太紧,但也绝对不松。
就凭他的手劲儿,很难自行挣脱开来。
还有就是,他怕挣脱之后,卫淙会发怒,到时候受苦受难的,还是季寒州的屁股。
如此一想,季寒州满眼辛酸泪地合上双眸,准备趁着卫淙还没下早朝,赶紧再补补眠。
哪知他眯瞪了没多久,该死的卫淙就回来了。
卫淙照例是独自踏进寝殿,不许任何宫人进来打扰。
缓步走至龙床前,卫淙道:“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
季寒州应声睁开眼睛,就见卫淙手里端了一碗浓稠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
他小幅度地扭了扭腰,红着脸小声道:“微臣参见皇上,恕臣无法下榻行礼,皇上误怪。”
“哦?爱卿是生病了么?如何就不能下榻行礼了?快些让朕瞧瞧。”
卫淙明知故问,抬手抓起被褥,一把掀开了,季寒州只觉得浑身一凉,吓得“啊”了一声,整个人就暴露在了冰冷的空气中。
“爱卿这是……”卫淙火热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季寒州被红绳捆绑下的白皙身体,故作诧异地问,“你当真是好生淫乱,竟作出如此姿态勾引朕,该当何罪?”
季寒州:“……”
真是好卑鄙的卫淙!
分明就是卫淙把他捆成这样的,除了他没旁人。
现在居然也好意思睁着眼睛说瞎话,当真是青天白日,不怕天打雷劈的么?
“说话!”卫淙催促道,“你如此这般,是不是在勾引朕?”
季寒州心里委屈极了,但不得不委曲求全地说:“皇上,臣知错了,臣不该这般淫乱,不该这般勾引皇上!”
卫淙立马就被他取悦到了,神色也温和了许多,他道:“罢了罢了,难为你有心了,你既这般喜欢朕,朕又如何忍心伤你?”
“……”
“来,朕喂你喝补药,太医说你身体虚,气血不足,需要好生调养,再这般行事不知轻重,朕可要生气了。”
“……”
行吧,反正大好人大善人都让卫淙这厮一个人做了,他季寒州就是不知廉耻,卖弄风骚,纯纯一个大冤种。
还不得不表现出万分的感激之色,季寒州感动得狠狠磨着后槽牙:“微臣多谢皇上体恤,自当调养好身体,早日为皇上排忧解难。”
卫淙见他这般从善如流,竟想的是,季寒州就算阿谀奉承,也不惹人讨厌,和外面那些人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顺势就坐在了龙床边,卫淙并没有打算给季寒州松绑。
甚至都没有给季寒州披件薄衫遮羞,就这样一勺勺吹温了,再送至他的唇边。
季寒州胆战心惊地喝了一口,立马苦得他像小狗一样,狂吐舌头,脸也皱成了苦瓜。
他以为,这定然不是什么补药,分明就是卫淙作弄他的,谁知道这碗里乌漆麻黑的东西,到底是个啥。
苦得跟胆汁似的。他喝不下。
“皇上……”
“嗯?怎么了?感动坏了?”
“苦…”季寒州哭丧着脸道,“太苦了,整条舌头都麻了,能不能不喝?臣气血很足的,不用补。”
“你气血也叫足?昨晚也没怎么你,你就昏死过去了,要不是朕把你抱回来,你只怕现在还在桥底下躺着。”
卫淙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季寒州,“你身体亏得慌,再不补一补,你信不信,朕一晚上就能让你死在床上。”
季寒州含泪点头:“臣信!”
他不是假信,他是真的信啊,卫淙的那玩意儿实在太恐怖了,那么大,那么长,那么粗,他绝对没有半点夸张。
要不是他皮糙肉厚,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卫淙要是铁了心地对他下狠手,根本不用一晚上。
一次差不多就结束了。
不是说卫淙结束了,而是季寒州彻底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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