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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知葡想也不想就说:“只要能让妈开心,我有什么好不配合的?”
“那我说出来,你不要抽我耳光,骂我流氓。”
孟知葡不耐烦道:“到底什么啊?”
邰鸣东含笑看着她,半天,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她闻言愣了一下,旋即就等着他说:“哪有这样的,你真不是故意要占我便宜?”
他摊开手:“办法我说了,做不做也是看你。”
又拿腔拿调说,“就是有人刚刚那么大义凛然,现在事到临头又要退缩。”
她气道:“谁退缩了!是你说的这个也太……太离谱了。”
“信不信由你。”他说,“不行就算了,咱们多陪着妈说说话,也算是尽了一份力。”
他说得坦坦荡荡,说完看她还在犹豫,就往浴室走去:“你慢慢想,我洗澡去了。”
等他洗澡出来,就看到孟知葡坐在椅子上,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邰鸣东拿着浴巾擦了擦头发,问她:“你不洗澡吗?”
她说:“你过来。”
邰鸣东走过去,她又指指对面的床:“坐下。”
邰鸣东说:“你在训狗吗?”
她噗嗤一声笑了,大概是觉得不该笑,又连忙收起来,和他说:“我同意了。”
他明知故问:“什么?”
“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个!”她脸有些红,为了表示自己没有私心杂念,一脸严肃说,“我可全是为了妈,你不要想歪了。”
他也想笑,还好忍住了,也一脸严肃表示:“你想到哪去了,我是那种人吗?”
她说:“我觉得你是。”
却又把衣服一拽,“快点快点,弄完我要去洗洗睡了。”
她穿的一套真丝睡衣,衣襟扯开,就露出里面的吊带长裙,灯光下,她的皮肤是一种不见天日的雪白,邰鸣东将视线落在她胸口,顿了一秒,又逼着自己将视线转开。
她一脸要就义的样子,闭着眼睛问:“怎么还不开始呀?”
他要开口,可是感觉自己的嗓子沙哑起来,清了清才说:“来了。”
她就把头扬起来,修长的脖子像是天鹅颈,以一种献祭似的姿势展示在他面前,柔软的皮肤娇嫩得像是初绽的蓓蕾,带着一点鸢尾根的香气。他凑过去,唇贴在她的颈子上,很近,还没有碰到,只是呼吸吹拂上去,她就微微颤抖一下,怕冷似的往后瑟缩,却落入了他早就预备好的怀抱中。
他说:“别躲。”
她结结巴巴说:“谁躲了,我……”
余下的话化作一声暧昧的声响,拉长了,零零碎碎地飘散开,他吻住她,先是浅尝辄止,用尖尖的齿轻而慢地磨着颈子上精致娇嫩的肌肤,她已经有些受不住了,可他又加了力气,坏心眼地咬下去,她吃痛,呜咽一声,眼泪已经滚出来,可那呜咽中,又不只是疼,还有别的什么,要人面红耳赤的东西,慢慢地弥漫开来。
她死死咬住牙关,不肯再发出这样羞耻的声响,却又不敢睁开眼,因为怕在他眼中,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只是在想,怎么还没好。
可他亲上了瘾,又换了一块地方继续亲,把她当做一块上好的骨头,恨不得一口一口吃进腹中。
她被撩拨得坐立难安,问他说:“还没完吗?”
他说:“快了。”
“不是说就亲一口吗?”
“那样不够逼真。”他语调平淡说,“做戏就做真,你明天露出满脖子吻痕,我妈就知道我们晚上多努力为她造孙子了。”
孟知葡脑子被他吻成了一团浆糊,只能含糊地说:“那你快点。亲就亲……别……别乱碰。”
他问:“是不要这样?还是不要这样?”
他问问题的时候,舌尖舔过她,孟知葡下意识脚尖绷紧,手抓住他的衣角,他又说:“你好像挺喜欢这样?”
“不喜欢……”
他说:“那这样呢?”
这一次,他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角,沿着她没来得及闭上的唇线扫进了她的齿颊间,她要躲,可方寸之地能躲到哪里?两条舌缠在一起,他吮吸着她口中甜蜜的津液,一只手轻轻捏着她耳朵上那一片可怜的软肉,她整个人都变成了他的玩物,被他领着,被浪潮拍打,一波一波,想要停下,又不得其法,只能发出哭泣似的声音。
他闻声忽然停下,在她耳边低声问:“还要继续吗?”
孟知葡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的衣襟大开,整个人挂在他怀中,好像没骨头似的,从指尖开始,软绵绵提不起力气。
他看她不回答,像是很好心地替她把衣襟拢上,温柔说:“不早了,要不然睡了吧?”
“不……不行……”她带一点哭腔,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这么不上不下的,怎么睡?”
说是恶狠狠,可她的眼睛里含着泪,莹莹欲落,欲拒还迎。
他某个地方硬得几乎有些疼,可还是装听不懂:“那你想怎么办?”
“邰鸣东!”她恨不得咬他一口,“你……你再这么欺负我,我要生气了!”
他笑了一声:“我伺候你这么久,大小姐,总得给我点甜头吧?”
“你要怎么样?”
他就拉着她的手往下探去,她的掌心娇嫩柔软,覆盖上去一瞬间,他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喟叹,她却吓了一跳,说了一句傻话:“怎么这么大?”
他说:“它喜欢你。”
“谁要它喜欢啊。”她好像有点回过神来,把手抽回来就要起身,“我不来了,我去洗澡了。”
“说都说了,怎么还能反悔?”
他把她拽回来,两个人挤在一张椅子里,她跨坐在他的腿上,他已经把手伸过来,灵巧地沿着裙摆探了进去,她刚要说话,却小声地惊呼一声,他的手轻拢慢捻,在她最炽热湿润的地方,点起一把火来,那把火将她烧成了个泪人,眼泪沿着眼角一刻不停地滚下去,她抽噎着,扭动着,却找不到一个具体的发泄的地方,只能哽咽着,将自己的唇献给他。
两个人又亲在一起,舌与舌缠绕得更汹涌,两个人都像是要将对方吞咬入腹,可他做了弊,忽然手上动作加快,她就尖叫着软在他的怀中,他看着她,忍得眼睛都发红,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终于进丨入了她。
时钟停止,世界颠覆,天如倒垂的海,而海一波一波,将她淹没。
他亲吻着她眼角的泪水,温柔地哄着她,可身体是最大的暴君,不顾她的哀求哭泣,始终不肯停下。她在快乐的潮水里,几乎要昏迷过去。
乐章奏到最后,他捧住她的脸,深深地吻上来,而她终于在这样无处不在的炽热里,尖叫着、颤栗着达到了。
她以为自己已经昏死过去,可却没有,甚至还惦记着说:“我要去洗澡……”
他问:“你还有力气?不然咱们再来一次吧。”
她浑身都疼,像是被大象踩过,闻言气得要命,可抬不起手来,只能骂他说:“邰鸣东,你说话怎么跟放屁一样?明明说的是亲一亲就算了,怎么又……”
明明出力的人是他,可他看着像是吃了灵丹妙药,眼角眉梢都是得意:“我可是问你要不要停下了,你自己不同意。唉,我开了一天会,累得半死,还要伺候你,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孟知葡差点被他气死,站起来就往浴室走,可没走两步,腿一软,啪叽坐在了地上。
邰鸣东忍着笑把她给拉起来,她气急败坏,忽然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半天,松嘴说:“你下次可别想再骗我了。”
他还是一脸如沐春风的样子:“这哪叫骗?明天你看我妈得高兴成什么样。”
孟知葡怀疑自己咬得不够重,可看他手腕上,明晃晃一个牙印,他面带微笑,就好像被她咬得十分开心。
和这样的变态有什么好说的?
孟知葡忍着不适去洗漱,出来也不和他说话,两个人一张床,中间空的位置还能再塞下几个人。
第二天孟知葡照镜子,就看自己脖子上青青红红,连成一片,浩浩汤汤,极为壮观。
虽然这些吻痕是努力的象征,可孟知葡还是拉不下这张脸,从柜子里翻出一条丝巾,严严实实戴好下楼。
楼下,大家都坐在桌前吃饭,难得郦逢月精神好,也和他们一起用餐,孟知葡和她打个招呼,刚在邰鸣东身边坐下,就听邰双溪问:“你怎么黑眼圈这么重,昨天没睡好?”
昨天两个人折腾完都凌晨三点多了,邰鸣东体力好得令人发指,孟知葡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坚持下来的。
这种痛苦不足为外人道,闻言,她只能蔫头蔫脑说:“认床。”
“以前怎么没听你有这个坏毛病?”
孟知葡说:“这两天刚添的。”
邰双溪一脸不信,看了看邰鸣东,只是顾忌郦逢月在,又把话咽了回去。
邰鸣东倒是一脸淡然,正好李阿姨来送粥,他帮忙端了一碗递到郦逢月面前:“妈,喝粥。”
他这一动,手腕上那个牙印就露了出来,经过一夜发酵,齿痕犹新,又添了红,十足的夺目。
这一下,郦逢月也笑了:“你又惹萄萄生气了?”
邰鸣东说:“已经跟她赔礼道歉了。”
“你不要仗着萄萄脾气好,就这么欺负她。不然小心我告诉你爸爸,让他揍你。”
“天地良心。”邰鸣东故意很夸张地喊冤,“谁知道她那么怕疼,我一用力就要咬我。”
他话音一落,桌上就是一静,旋即大家都笑起来,只有孟知葡,一张脸红得像是往下滴血,在桌下,用力地踩邰鸣东的脚。
他像是没有痛觉,面不改色,只看着她温柔地笑,到底是郦逢月替孟知葡解围,骂邰鸣东说:“真是什么话都往外说。”
又和孟知葡说:“萄萄别生气,妈替你教训这个臭小子。”
话虽然这样说,可她明显情绪比刚刚好多了,孟知葡不是不知道邰鸣东的意思,是故意彩衣娱亲,他都这样了,她怎么能不配合?红着一张脸,却还是很大方说:“妈,我没生气。就是他这个人,实在太烦人了……”
她说着,瞪了邰鸣东一眼,只是失了点真心实意,看起来就像是打情骂俏。
郦逢月呵呵一笑,显然很欢喜他们两人这样亲昵,旁边邰双溪也凑趣说:“我来瞧瞧,萄萄,别的不说,你这牙可真整齐啊。”
这一下连孟知葡都跟着笑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将郦逢月哄得眉开眼笑,连脸色都红润了不少,吃完早饭,还有兴致和邰双溪一起去后院喂鱼。
等她们走后,屋中就只剩下孟知葡和邰鸣东两人,她不紧不慢吃饭,他明明吃完了,却也不走,孟知葡喊李阿姨:“阿姨,给我倒杯水。”
李阿姨正在厨房,闻言擦了擦手,还没出来,邰鸣东已经起身,替她倒了一杯,双手捧到她面前。
孟知葡看他一眼:“干什么?”
“你不是要喝水。”
“我喊李阿姨关你什么事?”
他说:“难道李阿姨倒的水就比我倒的要甜?”
孟知葡说:“反正我看到你就烦,你快别在这儿碍眼了。”
“我不是要碍你的眼。”他说,“我这是负荆请罪。”
“倒杯水就算负荆请罪了?”孟知葡冷哼一声,“你邰二少就硬是比别人金贵一点?”
她其实已经没有多生气,因为看出来,郦逢月真的因为两个人的亲密举动而开心。
可不生气归不生气,她却不肯轻易放过他,握着他的把柄,要好好利用一下。
可他又问:“那我怎么样,你才能不生气?”
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能让他干什么,于是把皮球重新踢给他:“没诚意,怎么什么都要我想。”
她不讲理,他也不和她计较,想了想,却又站起身说:“我知道了。”
孟知葡连忙喊住他:“你去哪?”
他说:“有点事,你先吃饭吧。”
说完,居然真的走了。
孟知葡一时傻了眼,因为没想到,有人道歉还能半途而废。
半天,也只能继续拿着筷子吃饭,却又咬牙切齿想,邰鸣东这个王八蛋,真是过河拆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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