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丝丝起床后,震惊地发现攻略值又回来了,从50变成了80。
发生了什么?
“吃个水煮蛋。”李丝丝拿起一个鸡蛋,放进林欺的手里。
刚触及皮肤,林欺立刻收回手。他低着头,睫毛不停地颤动。
“你怎么了?”
“没”林欺慌张地接过鸡蛋,绷紧身体,不敢看她。
“嗯。”李丝丝没多想,三两下吃光碗里的粥,去卫生间洗内衣。
卫生间的门没关,林欺听着哗啦啦的水声,脑子里竟又冒出那诡异的棉软。
“嚓啦——”椅子被他带得摩擦地板,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林欺的脸上火辣辣的,像是置身于一锅烧开的沸水,几乎将身体烫熟烫烂。
饭也不吃了,他赶紧跑去阳台平复燥热的躯体。
可一来到阳台,随风飘荡的灰色内裤顿时撞入眼球。
在冷风中摇曳的布料,生生地再次把自己勾入暧昧旖旎的回忆中。
梦里,薄薄的布片被她强硬地拉扯开。
林欺本想拒绝的,他对天发誓,真的要拒绝。
可他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情发生。
颤栗,喘息。
神志渐渐恍惚,林欺从喉中发出难抑的哭腔,最终被扑天灭顶的快感淹没。
可她偏生不放过他,又将气喘吁吁的他推进难以摆脱的沉溺。
“你在干什么?”李丝丝从卫生间里探出头,疑惑地问他。
“我”林欺背对她,眼帘飞快颤动。
李丝丝端着洗好的衣服走出来,“别挡路,快去吃饭。”
“哦”林欺落荒而逃。
吃完饭,两人去店里盘点。
今天是元旦,闭店休息一天,李丝丝给店员和师傅放了假。
当初,李丝丝和林欺试水,开了这家甜品店,本以为生意不好会走弯路,没想到开店第一年就赚了八九万。
今年的生意比去年的半年好多了,保守估计能赚二十万。
李丝丝算好收银机里的钱,拿着平板走进仓库。
林欺已经在里面了。
“面粉清点完了吗?”
“还,还剩5,5袋。”
仓库很暗,一米八的大个子站在角落,李丝丝根本看不清林欺的表情,只听到他的声音比以往更结巴。
李丝丝向他走近,一边走一边关心地问他:“你怎么了?”
熟悉的身影带着热源慢慢靠近,林欺眨巴眼睛,飘忽地说:“没没”
他故作镇定,身体却紧张得直冒汗。
“没?”李丝丝站在林欺的身旁,疑惑一闪而过。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他的脸庞好像很红。
一只冰凉的手覆盖在额头。
“果然很烫。”李丝丝摸摸他的额头,自言自语道。
她随手把平板放在货架上,又去摸他的后颈。
林欺每次感冒发烧,后背上必定出冷汗,不用伸进去,直接摸摸后颈便一清二楚。
柔若无骨的手划过肌肤,在后颈上探索,林欺脑袋一懵,陷入大片的空白,身体下意识僵硬成木棍。大脑停止运转,林欺机械性地转身,一双黑眸茫然木讷地看着她。
狂跳的心脏在胸口里发出“扑通扑通”的巨响,几乎跳出胸膛。
“你感冒了。”湿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酥痒顺着脊椎游走全身。
李丝丝收回手,心疼地训斥他:“非要大早晨起来洗衣服了!看,冻着了吧?”
纤细的指尖上全是濡湿的汗意。
“别以为无辜地看我,我就不骂你了。”李丝丝愤愤转身,从柜子里拎出医药箱,用店里的一次性水杯冲了一包感冒冲剂给他:“快喝了。”她又心疼又气,有洗衣机不用,非要手洗。
“量一下多少度。”她拿着额温枪对准他的额头。
“奇怪,没发烧啊”
林欺望过去,368度。
李丝丝转念一想,应该是没来得及发烧,毕竟早晨才受凉。
体温没升高,不能随便吃退烧药。
她把林欺按在收银台里的椅子上:“我去盘点,你坐着歇歇。”
一个人盘点很慢,林欺坐了半个小时,等到那些乱糟糟的想法被甩到脑后,起身回仓库。
“姐姐,我,我来了”
“这么快好了?”李丝丝上来要摸他的额头。
林欺躲开她的手,小声说:“好,好了。”
“说你几句生气了?”李丝丝见他抵触自己,瞪大了眼睛。
果真是被自己宠坏了,不珍惜身体还敢闹小情绪。
“没”林欺冤枉。
“没?那你躲什么?”一向乖巧的崽敢顶嘴了。
“我”林欺移开脸,闪躲得说不出话。
林欺一向有什么说什么,哪里像这样吞吐过。
他的沉默在李丝丝的眼中成了默认。
李丝丝放下手,面无表情地走开。
如果哪天她离开了,又有谁会心疼他的身体?
李丝丝有心冷落他,决定给林欺一个教训。
看他还敢不敢大冬天的手洗衣服!
“姐”林欺被她冷落得一愣,等回过神后委屈地喊她。
可人已经走远,没听到他的声音。
林欺低下头,抿紧嘴巴。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小声骂自己。
“没出息。”
都怪他,姐姐不高兴了。
林欺恐惧地发现,姐姐真的不理他了。
“海星,这个题目公式套错了,应该是”李丝丝低下头,给徐海星讲错题。
“原来是这样。”徐海星温和地笑了笑,然后又指了一道错题。
林欺听着背后的讨论声,心里像被针扎的一样,又心痛又生气。痛的是姐姐被徐海星抢走了,自己没招。气的是自己不争气,惹姐姐生气了。
一切都怪自己。
李洋在古怪的气氛中,一会看看李丝丝和徐海星,一会看看林欺。
他想:徐海星怎么回事,一整天都粘着丝丝,莫非他要主动出击了?
李洋打了个寒颤,不行!
徐海星追丝丝的话,老三怎么办?!
李洋转头看林欺,直觉得他眼睛里的哀怨和醋劲快酸死人了。
林欺回了几次头,姐姐依旧没理他。林欺失意地转过去,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发呆,任由笔尖在纸上吐出一团一团的黑墨。
李洋的耳边响了一天的讲题声,直到下午放学,才彻底停下。
第二日,又开启了讲题的一天。
李洋坐在一旁,暗骂徐海星别看是人摸人样的小白脸,还挺有心机。
他都会了,不信徐海星还不会。
李洋心中警惕,以手托腮,帮老三盯梢。这一盯不打紧,不知是看两人看习惯了,还是他鬼迷心窍了。
李洋竟然觉得他们还挺配。
此想法一出,李洋被自己吓了一大跳。
他恨不得甩自己两耳光,敌人还未击退,自己怎可叛变!
他打起十二分精神,死死地盯紧徐海星,他就不信,徐海星没有累的时候。
等徐海星听完了讲解一转头,他就把老三推过来,看那小子还怎么插进来!
李洋没想到的是,徐海星还没转头,他那双盯贼的目光就被李丝丝发现了。
“呃”李丝丝想了一下,迟疑地说:“你有事?”
天知道,被人一眨不眨地观察有多吓人。
李洋托着下巴,“没事,你们继续。”
说完,他继续用盯贼的目光注视着他们。
李丝丝:“”
李丝丝刚讲了两句,浑身不得劲,放下笔说:“海星,你先去练习吧,要是不懂再问我。”
徐海星点点头,微笑着转过去。
举止得体,彬彬有礼,仿佛不知道李洋在盯他一般。
又或是,根本不在意。
李丝丝等他转过头,对李洋说:“你有话要说?”
李洋眉开眼笑,把林欺拉过来,说:“他有话。”
“老三,你要说什么?”
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林欺微微抿唇,良久,没有开口。
就在李丝丝以为他要转过去时,林欺终于开口了。
“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他明明说不出口,却执拗地继续说:“我是”
李丝丝和李洋惊讶地看见林欺的耳尖红了。
李洋:“是什么?”他鼓励老三说下去。
说出来,矛盾自然就消散了。
李丝丝:“大早晨的用凉水洗衣服为什么?你可别说是省水。”他以前都用洗衣机的。
“我问你,你竟然发小脾气,躲我”李丝丝越想越气,忍不住暗叹,青春期的孩子真叛逆。
李洋越听越不对劲,大早晨,凉水,躲她
怎么怪怪的。
林欺:“是我我的”
林欺结结巴巴,实在是难以启齿。
可不说清楚,姐姐就不理他
“我那里”声音细弱蚊蝇,仔细一听,还带着颤音。
李洋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探究地看了一眼老三的鼓包。
不会是
李洋差点仰翻:“啊!”
李丝丝被耳边的尖叫吓得一激灵,脱口而出:“你鬼上身了?”
李洋捂住嘴,连连摇头。
“算了,算了,老三,私下里说吧,现在不急。”李洋连忙堵住林欺的嘴。
“姐,回家了再问老三。”太难为情了。
几人学习刻苦,每天放学后都要留到很晚。
今天,又是天擦黑才收拾东西回家。
在李丝丝和林欺回家的路上,会经过一条小巷。
李丝丝走在熟悉的小巷中,突然停下脚步。
她站在黑暗中,侧过脸问身后的林欺:“说吧。”
她本来想回到家再问的,可林欺像个受气的小媳妇,耷拉着脑袋跟了一路,不发一言。
李丝丝实在狠不下心继续冷落他。
此处无人,正是说话的好地方。
林欺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她:“对,对不起。”
“先别说对不起,说你为什么作?”
“没,没作”林欺委屈地说。
“没作为什么把自己折腾得病了?”
林欺的脸飞快地红了,他左看右看,迟迟不开口。
“不说?我走了,你继续嘴硬吧。”说着,李丝丝大踏步向前走。
林欺眼睁睁看着她越走越快,心里一着急,跑上去:“我,我我说,我说!”
李丝丝听他肯说了,停下脚步。没成想,焦急万分的少年没想到她会停下,加之巷子里没路灯,太黑,两人冷不丁撞上。
少年单薄又不失力量的身体把她从背后撞到墙上,紧密贴合,撞出一声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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