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筱有点担心,掐着手心问他:“你………真的没事吗?”
何亚多舒展开修长的两腿,懒散地半倚靠在小皮沙发上,合上眸子手指用力揉着太阳穴,轻声说:“没事,就是喝嗨了一些。”
他酒量虽然不错,但平日里很少会这样放纵自己喝,或许是今天心情实在太好,所以才豁出去了,喝个开心就行。
尽管何亚多口头上这样说着,但余筱还是放心不下他,去大厅前台那儿买了一瓶牛奶回来,插上吸管递给他:“你喝一些这个吧,试试会不会脑袋舒服一些。”
何亚多睁开眼睛的一条缝,从指缝里看见余筱手里拿着的东西,下意识地抗拒,开口就说:“不要,哪个大男人喝这玩意儿…………”
要是让他喝牛奶解酒,还不如让他就这么醉着好。
余筱哭笑不得:“怎么这样孩子气?喝了能舒服一些。”
何亚多还是不肯喝:“那我宁愿难受着。”
“就这么犟?”
“就这么犟。”
也行,既然何亚多态度这样绝对,余筱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勉强的话,而是把包装小巧的牛奶塞进了自己包里:“那我揣着明天当早餐奶喝。”
何亚多“嗯”了一声,没了下文。
没过多久请的代驾来了,余筱和那人一起帮着把何亚多高大的身子塞进了后座车厢,然后自己才坐上去一把拉关车门,抬头交代了那代驾一句何亚多房子的地址:“麻烦去商业城,谢谢了师傅。”
代驾问:“你们两个人是一个地方吗?”
余筱愣了愣,低头看看身边已经快要睡着的何亚多,回答说:“是,麻烦师傅你开快一些。”
何亚多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轻轻地哼了一声。
余筱以为他在跟自己说话,含含糊糊地没听清,于是俯下身子,把耳朵贴到他的唇边去:“你说什么?大声一些。”
代驾开了轿车,平稳行驶着。
何亚多张开了嘴唇,从嘴里呼出带着浓重酒气的气息尽数灌入余筱的鼻腔。她皱了皱眉,却没说话。
他忽然睁开眼睛,比女孩子还要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刮在许桐的脸颊上,很痒。
余筱还在耐心等着何亚多讲话,保持着俯身的姿势没动,却没想到下一刻,他的嘴唇就严严实实含住了她圆润的小耳垂,不断吮/吸着,安静车厢里,清晰的“啪啪”水/渍拍打声就这样响了起来。
代驾显然是个人精,知道后座两个人都在干嘛,于是会心地笑了笑,本着不坏人好事的做人原则,愣是没回头看上这么一眼。
余筱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子去,被何亚多咬在嘴里的皮肤变得滚烫起来,她的呼吸也有点沉重,慢慢急促起来。
怎么这样啊………
她想推开何亚多,但其实他根本哪儿都没用力,也就是嘴唇咬住了她的耳垂,这个动作让她压根挣扎不来,只好作罢。
何亚多尝够味道了才松开余筱,很轻地笑了一声,然后又闭上眼睛,喘了口气,脑袋歪了歪就再没了动静,像是睡着的样子。
余筱捂着滚烫的脸,好气又好笑地望着何亚多,他手长脚长,在空间狭小的后座座位上根本施展不开,只能被迫斜斜靠着,憋屈极了的样子。
但他明显是醉了睡着的,她跟这个样子的他也计较不了什么,只能自己跟自己生了一会儿闷气,心情才慢慢好了过来。
到了住房楼下,余筱指挥着代驾把汽车开进停车场,然后两人又一起合力扶着何亚多进了楼梯间上了楼,直到站在了家门口,余筱才对代驾说:“感谢你了,不好意思他真的喝多了,真是太麻烦了。”
“没事,举手之劳。”代驾也很大方地挥了挥手,随后离开。
余筱摇了摇何亚多的肩膀,喊着:“何亚多?何亚多?你把钥匙放哪儿了?”
没动静,他红着脸,眼睛死死闭着,一呼一吸间都夹带着浓郁至极的酒气。
真是个酒鬼,喝多了就人事不省。
余筱在心里这样抱怨着,把何亚多的身子靠在了门板上,动手翻了翻他的衣兜,从里面找到一小串钥匙,一把一把试了试门锁,试到第三把的时候才顺利把门打开。
她一个小小的身板,又是拖又是拽的,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把何亚多重得不行的身子弄进了屋子里放在沙发上。
余筱累得不行,因为之前来过他家几次,于是轻车熟路去了厨房给自己接了杯水喝下,才缓过神儿来一些。
她打开冰箱门,用仅有的一些食材加可乐随意煮了锅醒酒汤,盛在玻璃碗里端到客厅去,何亚多还是没醒,睡在沙发那儿安静极了。
这样的他,脸色红润,鼻息沉重,却安安静静,一点都不闹腾的模样,看起来莫名有点乖巧。
余筱轻轻笑了笑,把醒酒汤放在客厅上,她蹲在沙发边,伸手摇了摇何亚多的手臂,提高了一些音量说:“何亚多?何亚多啊你醒醒,喝点东西再睡,不然明天你要头痛的………何亚多?何亚多”
她一连喊了许久,何亚多都没有一点点动静。有点棘手,余筱站起身来,摸了摸后脑,正焦头烂额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原本躺在沙发上的何亚多却忽然伸出了有力的右手轻而易举拉住她的手往沙发上用力地带。
她没有一点准备,措手不及,身子就这样软软地倒了下去,直到被何亚多的身躯完全包围时,才反应过来了一些:“何亚多?你干嘛呢?”
余筱抬起眸子,这才发现原本因为醉酒昏睡过去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睁开了眼睛,室内开了昏暗温暖的橘色暖光,丝丝光点一点一滴倒映在他漆黑漂亮的瞳孔里,眼白分明,瞳仁乌黑,分明带着止都止不住的笑意,哪儿还有先前的那些沉醉意味?
她被何亚多搂在怀中,浑身不能动弹,怔怔然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面前的情况,嘟着嘴唇微恼:“何亚多!你喝醉了吗?”
他低下眸子看她笑,手上力道不断加大,像只奸计得逞的狐狸一样狡猾又令人愤恨:“你猜。”
余筱咬着嘴唇,纤瘦的腰被何亚多紧紧抱着,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质问他:“你为什么骗我?明明就没喝醉还装得那么像干嘛?”
还有刚才在车子上的事………想起余筱就一阵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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