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冯翊定计后,邓羌张蚝就带着三千羽林精锐,在刘卫辰的带领下星夜突袭匈奴,匈奴单于没有料到秦军会来犯,他确实跟代国眉来眼去,但是自认为做的是非常保密的,何况他也不打算倒向代国只不过是两边要价罢了, 他的地位并不稳定,面对刘卫辰兄弟的威胁,这让他不得不寻求国外的支持。
为了不让匈奴发现,刘卫辰给了邓羌两条路,一条是匈奴商人经常走的路,这条路相对宽敞, 坏处就是容易碰到匈奴的商人, 这样很有可能导致军情泄漏,一条是一条小路,这条小路险峻不已,而且比起大路要多花两三日的路程,不过此路非常隐蔽除了猎户之外基本就不会有人涉足。
“张蚝,你说我们走哪条路?”邓羌策马执鞭,扭头问张蚝道。
张蚝闻言略微沉思,开口说道:“匈奴,游牧也,其来去如风,行军之疾我们不能与之相比,若是不能一举突袭破之,那么再想击破他们就难了。所有当走小路。”
邓羌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这正是我的意思,小路虽然险峻,但是贵在隐蔽,这样匈奴你不能察觉我!”
于是邓羌指挥三千骑兵避开带路走小路直插匈奴王庭,可小路实在是太过于险峻了,悬崖峭壁,道路蜿蜒曲折, 有些地方将巧能过一人一马,而侧面就是万丈深渊,就算是悍勇如羽林者不少也畏缩不敢前行,邓羌倒是有大将风范,他自己一马当先,亲自趟路开道,这倒是让张蚝刮目相看,为将不惜身者实在是少有,于是张蚝也紧跟着邓羌趟路开道,秦军见主帅在前,士气大振,不再畏惧都跟着邓羌张蚝奋力往前赶路。
小道走了十五日才走出来,便是十分谨慎,邓羌也损失了四五百人,这让邓羌心疼不已,这些都是他练出来的嫡系啊,但是已经来不及悲伤了,他命令士兵在此处做好记号, 等大战结束自己再来凭吊, 然后率领骑兵跟着刘卫辰继续奔袭。
一连奔袭了三天, 却丝毫不见单于王庭的影子, 秦军三日跋涉早就疲惫不堪,军中不少人都流言四起,说刘卫辰欺骗将军根本就是想要诱惑秦军至此,张蚝也是坐立不安起来,现在孤悬于外,与长安联系也已经断绝,万一刘卫辰真的使诈,那他们真的得死在这里了。
所以趁着军议,张蚝直接拔剑对着刘卫辰骂道:“汝说能直取单于帐,如今又复何言?”
刘卫辰看着暴怒的张蚝,吓得不敢言语,尴尬的看着邓羌解释道:“将军,军情多变,匈奴本就是逐水草而居的民族,此刻或许大帐已经移走,不若回军从长计议?”
“呸!”张蚝大怒,呵斥道:“我军折损百余人却无功而返,你当这是在游戏吗?”说完就想拔剑欲砍。
“住手!军帐之中成何体统?”邓羌猛的一拍桌子呵斥道。
张蚝这才将贱收住,但还是吃人的眼神看着刘卫辰,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看的刘卫辰冷汗直流。
邓羌皱眉想了想,刘卫辰说的有道理,匈奴的行踪一向飘忽不定,就是突然改变了位置也不是什么特别值得奇怪的事情,可是大军到如此,按照他的性格也绝对不能空手而还,于是邓羌命人拿来了舆图,打量着周围的地形,单于帐规模绝对不小,这样规模的地方必须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有水,如果没有水根本无法养活这么大规模的人口。
邓羌的目光在舆图上搜索着,然后将手指猛的指向最近的一条河流说道:“匈奴逐水草而居,那么其所在的地方必须要有水草,沿着此河给本将搜素,一寸土地也不要放过!”
“诺!”众将闻言大喜,纷纷抱拳领命而去。
很快情报就回报了过来,虽然没有找到单于王帐,但是却找到了大量的马粪跟羊粪,众将闻言大喜,大家都是久经行伍的人,当然知道马粪羊粪意味着什么,邓羌当即带着兵马前去,拿起一块马粪将其掰开,看了看里面的情况,顿时大笑起来说的:“这马粪里面还是湿润的,时间并没有过去很长时间,看样子单于王帐就在附近了,给本将扩大搜索面积,一定要注意隐秘。”
果然不出邓羌所料,第二天斥候就发现了不远处支着无数营帐的单于庭,斥候激动的回报邓羌,邓羌当即派案而起,将腰间的宝剑横持对着手下将领说道:“此剑名为定朔,是陛下赐给我的,如今定朔之机就在眼前,诸位可愿随我一同破敌,彪柄史书!”
“愿!愿!愿!”众将三声其喝。
邓羌见情绪调动了起来,当即率领两千多骑兵,直扑单于庭而去,很不巧的是单于今日不在营帐之中,他跑出去打猎了,营帐之中数万妇孺以及万余匈奴士兵把守,等他们注意到地平线上飞扑而来的秦军的时候,他们还以为是单于回来了,还在指指点点单于在什么位置。
直到秦军爆发出集体的喊杀声,他们才意识到是敌袭,邓羌率领两千骑兵如同一把利剑刺入王庭之中,匈奴士兵没有防备,准备的木制栅栏被很轻松的推到,秦军拿着火把点燃帐篷,或是用腰刀砍杀四处逃散的匈奴士兵。
匈奴士兵被妇孺裹挟,难以形成有效的抵抗,而秦军则是无差别的杀伤匈奴人,很快匈奴就崩溃了,有的人骑马逃走,大部分人都丢下武器,跪地请降,整个战争只持续了一个时辰,秦军斩杀了一千多人,自己损失微乎其微。
邓羌带着将领大马金刀的走进单于的王帐,一屁股坐在单于的宝座上,然后将放在案几上的金印丢给刘卫辰说道:“这是你的了,记得要忠于大秦,否则他日本将还能如此灭了你。”
刘卫辰颤抖的握住金印,浑身激动的颤抖起来,连忙跪下谢恩,邓羌把玩着单于案几上的玩意儿,然后说道:“不必谢我,当谢陛下。”
与此同时,单于也得知自己大营被秦军突袭的消息,顿时大急,他此刻身边有三千人,若是回去反击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不过此战已经让他丧胆,他不敢再跟秦军交战便想逃亡代国,可是手下的家属全部都在邓羌手里,如何想跟着他逃走?
当天夜晚,刘悉勿祈带着十几个匈奴壮士潜入单于的帐篷,用弓弦勒住单于的脖子,刘悉勿祈恶狠狠的说道:“单于的位置本来就是我的,怎么让你这么懦弱的人得到大位?匈奴有如今的祸患都是你的原因!”
刘阏陋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刘悉勿祈,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身边出了叛徒,但是此刻已经来不及了,随着弓弦的勒紧,须臾过后,刘阏陋头就气绝身亡。
刘阏陋头死后,刘悉勿祈砍下了他的头颅,然后带着三千匈奴骑兵向邓羌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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