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懒得理她,尤其是自己一睁开眼睛看到神山里奈有些莫名其妙的表情。
琴酒不想说话,但是被神山里奈的表情盯得有些发麻,干脆伸手直接把神山里奈的被子拉起,把她整个人塞到被子里。
“你干嘛!”神山里奈还没有得到回应,就感觉眼前突然一片黑暗,下意识地用手扒拉两下,就发现自己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琴酒坐起身子,看着一个人在被子里面玩的欢快的神山里奈:……
神山里奈在床上自娱自乐地扑腾了一会,似乎是终于找到了出口,把头探了出来。
琴酒已经起身,没想到一个低头就看到头发已经被自己弄乱,睁大眼睛看自己的神山里奈逗笑。
只是琴酒的脸上依然是惫懒的脸色,他的思绪依然有些琢磨不清,但是他看到这个样子的神山里奈,还是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女孩的脸。
“不准摸。”神山里奈偏头躲过,轻声嘀咕:“一大早起来脸上肯定很油。”
琴酒嗤了一声,即使对神山里奈的话有些嗤之以鼻,但还是顺着她的意没有继续上手。
神山里奈整个人瘫在床上,向右边打了个滚:“给你机会问一下,就当增加感情了。”
琴酒看着扑腾的开心,但是马上就要掉下去的小人,直接伸手把人捞了回来,问出一个有些敏感的问题:
“失去彭格列甘心吗?”
神山里奈被琴酒这神之一手的动作搞得有些懵,听到这个突如其来问题后,使劲晃了晃自己的脑子,语气自然:“彭格列本来也不是我的啊。”
琴酒看着神山里奈,动作好像一只找不到窝的小猫,也不知道是在探求自己想要的情报还是只是突然的随口提问:“彭格列九代目的掌上明珠,怎么看都很有资格继承吧?”
神山里奈打了个哈欠,满不在乎道:“我又不是老爹的亲生女儿,至于彭格列,我从小就一直都没有兴趣。”
琴酒动作一顿,刚才还一直垂在胸前的长发被他一仰头的动作甩到身后,带着某种不知名的魅惑,表情中还有些愣神,似乎是没料到,神山里奈会直接把这样类似丑闻的事情告诉他,即使自己之前对这种事情早有耳闻。
“我妈咪去世前,我就已经知道我不是老爹的亲女儿,毕竟我哥有彭格列那种祖传的bug能力,我根本没有。”神山里奈伸手顺过一缕琴酒的白发,在手里把玩。
她真的很喜欢这头漂亮银发。
琴酒伸出手,撸了一把女孩的头顶:“这种依靠血源能力继承下来的百年家族啊……”
神山里奈耸肩,赞同点头:“就是这样咯,如果抛弃这莫须有的血缘能力,我哥是可以靠自己的野心与能力在彭格列活下来的,我不行。”
琴酒没有迎合她这句话,只是低头眯眼看着神山里奈。
真的不行吗?
神山里奈也不知道是故意想要告诉琴酒,是说早上的阳光太过耀眼,自己的倾诉欲已经爆棚:“我和我妈咪一样,是离开爱活不下记去的。”
“当初我妈堂堂神山家大小姐,为了一个不知名身份的男人离开了霓虹,然后被抛弃后生下我哥,记忆错乱,神志不清,再加上我哥突然冒出的能力就以为我哥是老爹的孩子,就去找我老爹了。”
琴酒目光深沉,手一下有一下地安抚着神山里奈,这些彭格列算得上是乱七八糟的传闻,他也仅仅是听过一些,而最主要的传闻还是在意大利活动时,贝尔摩德那个家伙在八卦的时候讲过一两句。
神山里奈说的故事,倒是和自己听到的没什么区别。
神山里奈被琴酒的动作弄得很舒服,于是整个人还是大大方方趴在床上,像一只顺从主人的野猫,继续自己的讲诉:“但是我老爹对我妈咪又没有爱,我妈咪在神智恢复清楚之后,又干脆地离开了。”
琴酒动作顿住。
神山里奈眨了眨眼,根本没有在意琴酒的反应,勾起嘴角:“之后的故事就很清晰明了,妈咪又一次和那个男人纠缠,生下了我,只不过这次她在这之前,还懂得联系神山家的人。”
“没想到神山家不打算养我,我姨妈本来打算要带我去迹部家,没想到在意大利碰到了我老爹。”
“老爹想着反正养我哥一个养也是养,再养我一个也是养,干脆就把我接了过去,我对彭格列的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比起和我哥与那群暴徒相处,我还是更喜欢和小景在英国溜达。”
琴酒没有再让神山里奈说下去,只是把手搭在神山里奈的下巴上,强迫人抬头。
“在暗示我什么吗?大小姐。”
琴酒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压迫感,神山里奈却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她自小遇到的凶恶角色实在是太多了,这种不痛不痒地威胁还吓不到她。
更何况,她有绝对的自信相信琴酒并不会伤害自己。
“琴酒,我只是想告诉你,别离开我。”
神山里奈眯眼看他,嘴角微微上扬,琴酒突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那种被早就盯上的猎物。
“我和妈咪一样,是依靠爱活下去的。”
琴酒没有从她的话中感到丝毫的冒犯,反而更加兴味:“大小姐,我最近很有空陪你玩,这种情情爱爱的游戏。”
神山里奈:“……”好土噢。
不过说实话,她真的很喜欢。
神山里奈“扑哧”笑出声,伸手揉了揉琴酒冷着的脸:“你好可爱哦,琴酒大人。”
琴酒墨绿色的瞳孔中瞬间失去之前的杀意,脸上的伤疤在神山里奈这一通揉搓之下,居然根本不显得狰狞,琴酒猝不及防地这过于直白的夸赞,面上嫌弃:
“神山里奈,我真是脑子有问题。”
“好了,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神山里奈对琴酒的话不置可否,继续笑嘻嘻问他。
“这种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哦,下次想知道都不告诉你了。”
琴酒把人手拿了下来,下意识地用自己的手抓住神山里奈那透露着凉意的手,热意源源不断地传送过去:“我七岁就被带到了组织。”
神山里奈记手中不自觉地抽动,手指在琴酒的手中挠了挠。
琴酒目光一暗,用力搓了搓手中作乱的小手:“那个女人在她死之前都在等待那个男人回来找她。”
明明使用的是代称,神山里奈自从这个称呼中读到了琴酒在说什么,神山里奈一脸“这是可以说的吗?”的表情,琴酒也懒得理她,继续道:“有一群蠢货联合起来,想利用我建立自己的威信。”
神山里奈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琢磨,她第一次知道,真的有人会把被身边小孩欺负这种事情说的如此清丽脱俗。
琴酒另一只手屈起,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神山里奈的侧脸:“那个带头的被我一刀子……”
“捅死了?”神山里奈姐瞪大了双眼,也也不管自己的姿势舒不舒服,直接翻身过来盯着琴酒:“你小时候就这么凶残的呀?”
琴酒:“……”听起来你怎么还挺期待的。
“没有。”琴酒把人重新按了回去:“只是划了几道口子。”
“六岁留下这种心理阴影……”神山里奈啧啧惊奇,“不过我只能说,干得漂亮。”
琴酒嘴角扬起,是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笑意:“boss当初看到这一幕,给我挡了下来。”
“他问我有没有兴趣跟他走。”
神山里奈歪头:“然后你就跟他走了?”
琴酒摇摇头。
“那个女人被一个渣滓盯上了。”琴酒的眼神似乎是在回忆什么,“他带着我亲手弄死了他。”
主语有些混乱,但不妨碍神山里奈听懂。
“但是那个女人已经自杀了,她到死都没有考虑过自己还有个儿子,只给了我一个姓。”
神山里奈点头,却明白了许多,琴酒反击那群小孩时,女人都没有出场。
她不在乎琴酒做了什么。
“你们母子还真是……”一样的随心所欲。
神山里奈笑了,笑容一如既往的好看:“你怎么也和我玩这种没意思的文字游戏啊。”
两人沉默良久。
琴酒才道:“我十四岁第一次出任务出事,是里包恩帮了我。”
“为了还人情,我帮过里包恩一个忙。”
神山里奈顿时瞪大眼睛:“等等,当初不是个金毛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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