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首月的线索又断了。”厘米蹲在山谷外头,拿一根树枝在地上无聊的画着圈圈。

    花落落也叹口气,谁能想到首月居然真的不在意曾经的佳侣成为别人的女人,一时不知道该说她大度了,还是真的没有心。

    时寒站在一边沉默不语,花落落见到时寒这样,就有一种他似乎知道一切的感觉,于是上前问道:“阿寒,你是不是知道首月的下落啊?”

    但是,很意外的,时寒摇摇头,只道:“我不知道首月关于感情如何,但是身为男人,当然不会让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染指,哪怕自己不要了。”

    “这…………”

    花落落心头一惊,如果时寒的想法正确的话,那现在——

    几人的想法碰到了一起,同时转身。

    “坏了!咱们赶紧回去!”

    几人脚尖轻点,花落落被时寒捞在腰边,接着山谷的石头作为支点,腾跳回去,剩下泥望天带着厘米,与潇洒哥干瞪眼——

    …………

    “泥望天!你太坏了!”潇洒哥被困在泥望天画的笼子里,哀伤而愤怒的控诉泥望天,这人居然只带厘米哥哥,不管他!

    等到花落落与时寒回到娆姬修建小木屋的地方时,这里就只剩下了雷乡一个人。

    雷乡坐在木头上,右臂流出的血液染红了乳白色的衣袖。

    花落落急忙上前,拍打着他的脸颊,没让他晕过去。

    “娆姬呢?”

    雷乡迷糊睁开眼睛,时寒见此,直接往他身上输入灵力,等到他脸色好些了,才缓缓开口:“是首月来了吗?”

    雷乡点点头,声音里面全是懊悔:“不该的,我若好好看着她,首月不会得手的!”

    听到这话,花落落也猜测个大概,首月来了,只是当时没有出现而已,等到时寒走了,他才出现,抢走了娆姬,还打伤了雷乡。

    花落落属实没有想到,首月会这么下作,不敢堂堂正正的现身,净搞些背后的手段。

    这时,泥望天带着厘米跟过来了,他闭上眼睛细细感应一下,一脸晦气到:“还真是那个老秃鹫。”

    “现在怎么办?”

    雷乡在这时说话:“我在首月身上留下了印记,我可以感应到他们去的方向。”

    “我一定要将首月,碎尸万段!”

    少年沉下了眸子,血红色的眼珠若隐若现,时寒在这时盖住了他的眼睛:“好好休息吧,等你精力养回来了,跟我们一起去找首月,救回娆姬。”

    少年顿了一下,安静下来,点了点头,而后被时寒扶着进了原先的小木屋。

    进了娆姬的房间,时寒才将手拿下来,结果入雷乡满目的竟都是些首月的画像。

    一时间面容又变的阴鸷,手上微动,燃起一把蓝火,时寒及时阻止:“你干什么?”

    雷乡身形未动,站在那里好久,垂下了手,有些挫败的自问自:“她真的那么喜欢首月吗?连绣球招亲都可以用来当做让首月回心转意的法子?”

    时寒就那么平静的看着他:“怎么不烧了?”

    雷乡摇摇头:“不了,怕她生气。”

    时寒走到一副画像边上,变出一根毛笔,给画上的首月嘴角边,点了一个黑痣。

    雷乡不太明白时寒的用意。

    时寒开口:“我通知你来,不是让你受委屈的,发泄的方法有很多,但是又不能太过明显,平日若是看着来气,就像我这样,点上一笔,一点点的毁了娆姬心中的那个首月。”

    “凡事都是潜移默化的,时日一长,画像上的首月便也丑的入不得娆姬眼了。”

    雷乡听到这话,惊讶的眨眨眼睛,最后不得不服气的赞叹时寒,高,是真高!

    语毕,时寒又半是警告的对雷乡道:“以后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轻易露出自己的气性,若是你的眼睛在娆姬面前露出来,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了。”

    雷乡点了点头,而后抱拳道:“谢谢兄弟。”

    “你好好养伤,休息吧。”

    从房间出来的时寒,一转身就看到了似乎等了他很久的花落落,心里一咯噔,随后挂上笑意:“落落,你怎么在这?”

    花落落却当没看到他的笑,面无表情的看着时寒,最后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时寒有些慌神,急忙追上去:“落落——”

    跟着花落落的脚步,两人来到了河边。

    “落落……”时寒小声喊着花落落的名字,但是花落落连头都没有回。

    两人沉默了很久,到头来还是花落落忍不住了:“怎么,还指望我打一棍子你放个屁?我为什么生气你应该知道吧,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我…………”

    时寒打量了几番花落落的脸色,决定说实话。

    “落落,抱歉,之前没有告诉你,我其实和雷乡是认识的,他原名不叫雷乡,叫湘泪。”

    花落落:“小小落,加载湘泪的信息。”

    小小落:“受到,湘泪,修真界大能之一,原身无极天狼,因为一双魔眼,出声便自带魔气,父母因他的魔气而亡,此后不知因何变故,他一度嗜血,嗜杀,成为了修真界闻风丧胆的人物,但是近几年却并未有他出现的传说。”

    花落落深思,等着时寒的继续交代。

    “三百年前,我在外出游历的时候,遇见了受重伤的他,于是治好了他的伤处,本来他是杀性上头,想置我于死地的。”

    听到这里,花落落眼里涌上一丝关切。

    “但是,他不如我厉害,反倒是被我压制的无法动弹。”

    花落落:“…………”

    “一来二去,我们也就成了好友。”

    花落落:“那这次,你为何要通知他来招亲?”

    时寒:“湘泪从小被娆姬救过,又因为自己的身份还有前科,一直不敢表露心迹,加之娆姬之前一直心系首月,所以也没有机会,但是这回,可能是最后一次了,我顺手帮他一把而已。”

    花落落再次思考了几许,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他成年了吗?”

    时寒这回没忍住笑出了声:“成年了,只是化身了他年幼时的样子而已。”

    “娆姬一向对小孩子心软,装装可怜,得手的机会也就更大。”

    花落落连连感叹:“老谋深算啊。”

    湘泪的事就算告一段落了,依花落落看来,这个湘泪远比首月好很多,娆姬是个好姑娘,若是真能与湘泪结成连理,她以后不会受苦的。

    所以,她也就当不知道这件事了。

    但是时寒骗她这个事,还没完。

    “你骗我了,这件事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你不信任我。”

    “我…………”时寒有种无力感,不得不承认,女人在找茬这件事上,从来没有输过。

    “我怕你不同意啊。”

    花落落皱眉:“为什么会觉得我不同意?”

    时寒:“前两天,你执意要让娆姬上台,不就是想让她穿一回自己的嫁衣吗?从这里就可以看出,你是个温柔的人,那么娆姬忘不了首月,你很大可能也会由着她。”

    “这样的话,湘泪就没有机会了。”

    “…………”这话,花落落就不同意了,插着腰跟时寒辩解。

    “我温柔这点我承认,但是我要纠正你一点,温柔不等于没有是非感,首月并非良人我自然知道,我肯定也会规劝娆姬的。”

    时寒:“若她执意呢?”

    花落落:“…………”

    这倒是,若是娆姬执意的话,她还真没办法,想到这里,花落落也不争辩了。

    “我若是强势一点就好了。”

    有点懊悔。

    时寒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无事,这样就很好,像极了油炸豆腐,外酥内软,很好吃。”

    “??”这比喻有点意思啊。

    虽然有点歧义,但是花落落表示,自己被安慰到了。

    这件事就这么被草率的揭过了?花落落觉得不行,自己怎么能这么好说话?以后时寒不得骑在自己头上了?

    于是有矜起了样子,作势严肃道:“以后凡事还会瞒着我吗?”

    时寒摇摇头:“不会了。”

    花落落这才甚为满意的点点头,伸开双臂:“背我回去,我生气还挺累的。”

    时寒宠溺的转过身:“好,上来吧。”

    花落落眼里的笑意藏不住,两腿一弹,直直蹦到时寒的背上。

    泥望天厘米两人扒着门框偷看,有些搞不懂这两人,刚才出去的时候还那么严肃,怎么现在回来,这么甜蜜呢?

    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潇洒哥呢?”

    花落落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问道,泥望天懵了一下,而后一拍脑袋:“坏了,给他忘在山谷外头了。”

    “这就给他接回来!”

    花落落:“…………”

    心疼潇洒哥一秒钟。

    湘泪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养伤,第二天起的比谁都早,先去把时寒祸祸醒了,然后时寒又把其他人叫醒了。

    唯独留下了睡得正香的花落落,湘泪看了看时寒,又看看花落落,有些犹豫:“叫吗?”

    时寒摇摇头:“不叫了,让她睡吧,我抱着她走。”

    厘米嫌弃的瞟一眼,这狗粮,掰着嘴硬塞啊。

    ——

    雷乡四下感应之后,指着东方:“他们往东边走了,东边汝城有一个赌场,依照首月的性子,应该去赌场赚珍宝了。”

    泥望天:“赞成。”

    厘米:“加一。”

    首月什么性子,他们现在算是摸得清楚了,有便宜不占非人哉。

    汝城离他们不远,驾着露露很快就到了。

    几人来到了城门口,城门之上硕大的城匾,挂着几个烫金的大字——汝城。

    厘米:“看着,就很有钱。”

    泥望天:“那是当然,汝城算是整个修真界排得上号的富贵城,里面的住户或多或少都有些来钱的野路子,偏偏你还抓不着。”

    “这里是被天道眷顾的城池,城底下传闻有着堪比清风宗那么大的灵石矿,但是现在还不知真假。”

    “汝城位置险要,且资源丰富,城中的人就算一辈子不出城,也不愁吃喝,整个修真界近三成的物资要从这里经过,更别说一些罕见的天灵珍宝了,所以,汝城有一个别名——销金窟。”

    厘米长大了嘴巴,“这么厉害,我感觉自己都不配进去呢。”

    湘泪却没说啥,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时寒一眼,而后说道:“确实,就是不知道城主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物。”

    泥望天:“这倒是,汝城的城主向来见首不见尾,平日里就一纸宣言传遍汝城的每个角落,如有不服者,当众会被拎出来,放进赌场,当做商品售卖。”

    听起来很残忍,厘米皱了皱眉头:“人也是可以随便买卖的吗?”

    泥望天摇摇头:“不是,最初也不是这样的,犯了罪的人会被拷进监狱教训一番,但是这样的惩罚措施对于一些冥顽不灵的人,实在是不怎么凑效,故而换成了现在这般。”

    “虽然残忍,但是行之有效,没有人愿意被当做商品。”

    这时,时寒背上的花落落悠悠转醒,她揉揉眼睛,愣愣的看着眼前壮阔的大门,再次伏在了时寒的肩上。

    泥望天:“…………她是不是以为自己在做梦?”

    “嗯?”花落落听到泥望天的声音再次睁开了眼睛:“一脸懵懂,不是做梦吗?”

    厘米扶额,招呼着:“落子啊!还不快下来,看给时寒大哥累的!”

    花落落转过头,瞥见了时寒的侧颜,忍不住摸了一把——

    …………

    群众们安静了两秒,泥望天捅了捅厘米,小声问道:“她有这种刚睡醒就喜欢耍流氓的习惯吗?”

    厘米:“…………”这我怎么回答,你没看到时寒危险的眼神吗?她睡醒的样子是我能知道的吗?即便是知道也不能说自己知道。

    他只好卑微的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

    花落落触及到温热的感觉,才彻底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花落落一阵脸爆红,急忙从时寒背上跳下来,自己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良家妇男呢!

    好羞耻——

    羞耻过后,花落落才看到他们身处何地。

    “汝城?”

    时寒整理了一下她的碎发:“对,雷乡感应到首月他们在这里。”

    花落落点点头,走前几步看了一下城里面的景象,人影攒动,有些担心:“这么多人,咱们能找着首月吗?”

    泥望天:“这也是我们担心的问题,汝城鱼龙混杂,高手富商比比皆是,每天的人流量无法统计,在这么多气息中,寻找雷乡那一抹淡淡的气息,确实有些困难,而且万一首月发现了雷乡留在自己身上的气息,肯定会抹去的。”

    谁料雷乡肯定的摇头:“他抹去不了的,我们一族的秘法是他能轻易抹去的吗?就算他把那块肉挖了,气息也散不去。”

    感觉自己在这里啥也听不懂,潇洒哥不咚他们为什么老是想这些东西,找不找得到,先进去才能知道啊。

    他直接就进去了,花落落他们怕他丢了,也不得已跟了上去,只是进门的时候,被门口的护卫拦了下来。

    “请出示你们的云牌。”

    几人愣住,云牌是啥?于是乎,面面相觑。

    雷乡看着时寒,微微戏谑:“时寒大哥,你有云牌吗?”

    时寒忍下这声奚落,上前与护卫交涉一番,护卫这才让他们进去。

    花落落一脸惊奇,进了城左顾右盼,最后被时寒牢牢箍在自己身边:“别乱跑,小心旁人,这座城就是荆棘丛,一不注意就会被刺伤。”

    “哦哦。”花落落乖巧点头,顺便把潇洒哥也给捞过来,拉住了熊爪。

    “时寒,你刚才怎么说服护卫的?”

    时寒:“我说我跟城主是旧识,让他去报信,然后他核对了一遍,确认一下,就放咱们进来了。”

    花落落:“你真和城主认识?”

    时寒点点头:“有过一面之缘,指导过他两句。”

    花落落瞬间星星眼,“你好厉害啊。”

    虽说平时的夸奖已经够多了,但是花落落的,明显很让他受用,嘴角也不自觉的弯起。

    现在的时辰还是在早上,城里头的人还不如晚上的一半,尤其是赌场,这种地方,也就晚上的时候,才是他的发光之地,首月很大可能也会选择晚上。

    考虑了一下,几人准备找个客栈住下来,等到晚上再去赌场寻人。

    ——

    “一百块灵石??”泥望天在听到客栈老板的叫价时,不可置信的提高了声音。

    “你们是黑店吧!”

    老板娘不屑的看了泥望天一眼,嘴上漫不经心:“你们进入汝城之前从未了解过汝城的物价吗?”

    “区区一百块灵石也嫌贵,承受不住的话,你们可以去汝城的救济站,那里可以免费吃住,只是住宿的条件不是很好。”

    泥望天还想争论什么,时寒手指间夹了一张光卡,递给老板娘。

    “开吧,三间房。”

    老板娘瞬间笑逐颜开的结果那张卡:“老板就是爽快。”

    花落落心里忍不住卧槽,她这是傍大款了吗?之前的行程都不需要花钱,现在来了销金窟才初步领略到时寒的财力。

    一个字,爽!

    销金窟的客栈就是不一样,进去的时候,走了一圈有一圈,还得老板娘领着他们才不会迷路,根据花落落敏锐的方向感,发现这个客栈的布局跟大大卷一样,一圈又一圈,他们的住处就是“大大卷”的最中心处。

    老板娘领他们到达位置后,花落落敏捷的拉住她,问道:“这间房要多少灵石?”

    老板娘比个手势,花落落恍若被雷劈了一样。

    十,十万?!

    艹!

    “时寒!”

    被莫名喊住的时寒疑惑回头,就被花落落直接拉进房间。

    其他人挠头,这就已经开始选择住宿方式了吗?

    泥望天出声:“那剩下我和厘米一间房,雷乡和潇洒哥一间房。”说完就捞着厘米的肩膀推开了花落落进的那间房间旁边的门。

    雷乡与潇洒哥站在原地两两相觑。

    两人彼此之间都看到了眼里的嫌弃,但是谁都不想在外面睡,两人瞪了一会儿,“唰”的一下开门闯进去,一个比一个快。

    等到看到里面只有一张大床时,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这——咋睡啊?

    所幸现在还不到就寝时间,两人心有灵犀的回避了这个问题,出门时,就看到了花落落与时寒一同从屋里出来。

    潇洒哥上前打招呼:“你们今晚上在这间房睡了?”

    “啊?”花落落有点懵逼。

    “不是你选的吗?”

    “我选啥了啊?”

    花落落还没有搞清楚什么情况,怎么就演变成她与时寒一间房了,这传出去,她闺名何在?

    时寒伸手将她拉了回来,对潇洒哥道:“对,选了这间,到饭点了,咱们出去吃饭吧。”

    “好嘞。”饿了一上午的潇洒哥再也顾不上懵逼的花落落了,连忙去敲厘米他们的门,喊他们吃饭。

    销金窟不光住的贵,吃的也贵,一桌子寻常的家常炒菜居然要一千块灵石。

    “钱都不是钱了。”花落落看着时寒点菜的手专门往荤菜上招呼,无奈又心酸。

    何时自己才能拥有这样的财力啊。

    不过贵有贵的好处,味道确实很香,第一道菜就是狮子头,油滋滋的,个头还大,酱汁闻着就让人垂涎三尺。

    潇洒哥想动筷,但是被雷乡阻止了:“菜未上齐,不可动筷。”

    听到这话,花落落默默将手上的筷子放了回去,忍不住吐槽,怎么规矩这么多。

    时寒首先拿起了筷子,给花落落夹了一小块:“没事,吃吧,都是自己人,讲什么规矩,吃饱了就行。”

    金主都放话了,雷乡也没再说啥了,又小小的瞥了一眼时寒。

    吃的正香的时候,雷乡突然定在那里。

    “我感应到标记的气息了。”

    众人一下子停住筷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们只想着晚上去赌场碰碰运气,却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上。

    “盛月斋是汝城最出名的饭馆,味道也最好,首月定然会选择这样的地方吃饭。”

    雷乡站起身来,又被时寒按了下去:“别急。”

    “先吃饭吧。”

    雷乡坐不住了,但是受于时寒的压制,只能满脸阴沉的坐在那里。

    时寒:“你不过是才感受到他的气息,很显然他刚刚过来,就算我们吃完了,他也未必吃的完,届时再去堵他不更好?”

    “你不能因为不确定的事,让大家都陪你饿肚子,潇洒哥也在长身体。”

    雷乡脸色并未转好,时寒往他碗里夹了几筷子菜:“吃吧,我希望咱们这一行能够顺顺利利,以大局为重。”

    语毕,雷乡拿起了筷子,刚才时寒的话里已经有不高兴的意思了。

    事实证明,时寒的推测是对的,就算他们吃完了,首月的气息也没有走。

    循着雷乡的感觉,几人来到了一间包厢门前。

    雷乡:“他就在里面。”

    花落落还有些紧张,虽然她一直在找首月,但是眼下要见面了,居然还有一丝紧张。

    时寒握住她的手,让她别抖,花落落自我疏通了很久,才放缓情绪。

    雷乡的情绪有些不稳,血色的眼珠若隐若现,时寒将他捞到自己身后,避免被泥望天他们看到。

    花落落一步步上前,看着眼前的镂空门——

    她与目标人物就差这一道门了,花落落的手慢慢放到了门上,深呼吸了一口气,手上微微用力。

    咯吱一声,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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