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功夫大师和徒弟正雄、山井三人站在证人席上,朝着堂上弯腰鞠了一躬,张庆山诧异地看着他们三人,不是已经赶船走了吗?怎么又回来到了这里。
原来,船越本部和二个徒弟己经上了去上海的船了,在船上的时侯,听人说张庆山被日本驻汉囗的办事处告到县府衙门,说他制造了三死二伤的惨案,明天要在县府衙门审理了。
船越本部知道这是日本驻汉口办事处的诬告,他即刻的带着二个徒弟下了船,决定为张庆山作证了。因为他也对松上友仁的作法不敢苟同,要不是松上友仁要求他和张庆山的比武只能胜不能败的话,他也不会用毒了。当然,这一切还得取决于自己,主要的责任还是自己的虚荣心。
大堂上,县令余文拍了一下惊堂门,对着船越本部说道:“你们三位报上姓来。”
船越本部三人报上自巳的国籍和姓名,并称自己是来做证的。
“你们说吧。”余文无可奈何的说道,站在原告席上的新泽用日语对着船越本部说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你们怎么帮起了中国人,知道这样倣的后果吗?”
船越本部说道:“我只凭良心,对不住了。”
“证人,你说吧。”余文倒想听听这亖个日本人到底要说些什么?他把眼光投向了原告席上的新泽,那意思就是说,你不是张庆山根本没有证人的。怎么这一下来了三个证人,还是日本人。
“我们师徒三人当时正在日本驻汉口的办事处,我证明张庆山先生根本就没有手枪,更不可能开枪射死三人射伤二人,你们可以查一查死者身上的子弹,那都是日本生产的,张先生不可能持有日本国制造的武器。”
“我反对。”新泽举手大声说道:“这个张庆山武艺高强,身手了得,他可以空手夺刃,抢一把手枪对他来说是区区的小事,而现场的情况就是这样的,在当时的混乱情况下,事实也是如此的。”
“原告人言之有理,驳回证人的证供,证人的证供无可取信。”余文慢条斯理的说道。
“为什么证人证词不能采纳和取信?”
说话的正是和船越本部师徒一起进来的那个老者,张庆山刚才还和这老者点头致意了的,这老者正是乔老爷子,刚才他坐着马车在赶往这里的时候,刚好碰到了三个日本人问路,这三个日本人是问到县府衙门的路怎么走,乔老爷子知道张庆山是跟日本人的过节才被日本人诬告的,他对几个日本人冷言冷语的说道:“你们是赶到县府衙门里诬告张庆山的吧。”
船越本部连忙拱手抱拳说道:“这位老伯,您恰恰说错了,我们是赶去为张先生做证的,他可是我们师徒三人的大恩人,我们怎么能对不起恩人的事情呢?”
听了船越本部的话,乔老爷连忙说道:“那就上车吧,我也是赶到那里去的。”
这样,一行人才一起赶到了县府衙门。
这时乔老爷在观审席上大声的说道:“证人的话有理有据,你们一味的只是听原告的,谁知道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有什么猫腻?”
观审席上的群众也跟着起哄了起来。
“大胆。”余文猛地用惊堂木拍了一下公案桌对着乔老爷大声的喝斥道:“大胆的刁民,休要在那里喧嚷,你有什么屁放,直接来堂上讲。”
余文心想,这老者毕竟在观审堂上,了不起把他轰走了事,不能另外的惩治于他,如果他到了堂上来了,可以给他一个不敬官府之罪,给这个老家伙几个耳光,看他还敢不敢在这里鼓噪,引得一些观审百姓对官府的不满,另外还可以起到杀鸡给猴看,来个惩一儆百的震住那些观审解众。
乔老爷子大大咧咧的说道:“堂上就堂上说。”说着迈步走到了大堂之上了。
看着笔挺的站在堂上,目光如炬的看着公案桌后的主审官员,一丝毫无畏惧的老者,余文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的对着乔老爷喝道:“大胆刁民,到了大堂之上,倚老卖老,装疯卖傻的,还不赶快跪下。”
“本人功名在身,可以不跪。”乔老爷不卑不亢的说道。原来这乔老爷是个秀才出身,见县令大人是可以不跪的。
“哈哈,你说有功名就有功名,我还要查查你的底子啦,报上姓名,哪里的人氏,我要详查一番。”余文奸笑的看着乔老爷,嘿嘿,到时候老子说你个冒充有功名在身,打几个大板,就算打错了,一个小小的秀才,能翻几大个浪来呢?
乔老爷扬起头来说道:“本人姓乔,大名乔前川,徐州府人,二十岁就高中秀才……”
“呵呵呵,姓乔,徐州人氏。”余文打断了乔老爷子的话说道:“山高路远,何能查清你的身分,看你那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样,肯定是冒取功名欺骗本官的,来人。”
二个衙役站在了乔老爷子的身后,等着县官大人下命令,准备对乔老爷动手了。
“将这个在大堂上大声喧哗的刁民掌嘴,让他闭上他的臭嘴。”余文得意洋洋的向堂上抛下一根签子,那就是命令下达了,衙役差人执行的凭证。
“你敢,想我功名几十年,还被你诬陷为冒充功名了,只因我在堂上说了一句你们不想听的话,你们竟然不问青红皂白的要施刑,还有王法吗?”乔老爷义正言辞的怒斥着县官余文。
这时,乔府的马车夫在观审席上大声的说道:“他是乔副总督的父亲,你们谁敢对他无故用刑?”
当然,张庆山就站在旁边观察者,那二个衙役要是真的动手的话,他要出手制止住的。
乔府马车夫的一句话,让余文一个激灵,这可是不好办了,真是骑虎难下了,这么大的官员的老太爷岂是他这个芝麻小官可以任意的污辱和无故动刑的,除非他肩上扛的是一个铁脑袋。
余文一下子僵滞在那里目瞪口呆了,一时的还真不知下一步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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