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柳红的死不承认相反，卫彦青意外地认错很快，没有为自己辩解。
除了事实就在眼前，他无可争辩之外，还有就是今天发生的一切太突然，没想到村长会带人这么快搜上门，没给他一点防备。
此时认下也只是缓兵之计而已。
有系统在，他自信可以逃脱法律上的任何审判，至于道德上…换个地方又是新的开始。
反正他在这里也呆腻了。
卫彦青面上一副认错随大家处置的模样，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逃跑路线都想好了。
大家见他认错态度良好，也没为难他，庆叔让两个身强力壮的乡亲带着他先关进柴房里，明天开大会商量怎么处置他。
至于柳红，大家虽然不耻她和自己的小叔子搞在一起，但她犯得是道德上的错误，法律也处置不了她。
再加上她丈夫当初是去了战场上，这么多年了，其他人是生是死都有个信儿，只有骆家的老大，音信全无。
时间长了，大家嘴上说着劝慰的话，心里已经是把柳红当寡妇看了。
也是这个原因，庆叔等人没有真的指责谩骂柳红，让这件事止步在家庭内部问题的范围。
抓卫彦青是因为他绑架骆舒曼。
至于他们叔嫂之间的事儿，他们家庭内部自己解决。村里不参与。
虽然道德问题法律无法审判，但闲言碎语是躲不过的。
不意外的，第二天一大早，村里所有人都知道了，昨晚在卫彦青家找到了骆舒曼，还发现了卫彦青和他嫂子的jian情。
一觉醒来听到两个震惊消息，还如此劲爆，吃瓜人都不知道先吃哪一个了。
“我就说，卫小子往常都是装的，狗改不了吃屎，哪能说好就好了，只是比以前会装罢了。”一个经常被父母念叨卫彦青多好多好，自己比不上的青年说道。
“太难理解了，卫小子绑架小曼干嘛？他俩之前关系不是很好的吗？”
“你说的关系好，那是小曼还痴傻的时候，清醒后，你看小曼和他玩过没？我猜肯定是小曼发现了他们叔嫂的有一腿，远离的。”
“你们说，是不是卫小子察觉小曼知道了他们的叔嫂情，为了自己的名声才绑架小曼的？”
“你还别说，真有可能，说不定还是柳红那小蹄子啜窜的，平常看着柔柔弱弱的，其实心里事儿着呢。”
“两人都不是啥好东西，惯会装！老大到底死没死，还不知道呢，就把自己亲嫂嫂照顾床上去了。”
“老大要是真死了，做鬼也要爬上来找他俩。要是没死……”
“要是没死，可就有的看了，断亲都是轻的。”
……
一早出门，骆舒曼就真切地感受到了卫彦青带给这个村子的热闹，走过之处，凡是有人扎堆儿，讨论的都是昨晚发生在卫彦青家里的事儿。
大概是之前改过自新，自立自强的形象立得太好太伟岸，一朝崩塌，反噬同样厉害。
基本听不到关于卫彦青的好话了，在村子里面的信誉重回最低谷。
“你真的要看着彦青被抓走坐牢吗？那可是你的亲弟弟？！”
“以前是，在你们两个背叛我的时候就不是了。”
“你……”柳红一噎，继而哭哭啼啼地说道，“是我对不起你，你打我骂我我都没有怨言，可是，你也不能因为这事儿就看着你的亲弟弟去死啊。”
“你去战场多年未回，音信全无，我当然以为你是在外面……而且我和彦青也不是你一走就亲情变质了，我们真正在一起也就才一年，是我们两个都以为你不在了，才在一起的，没有真的想背叛你。”
“……”
“建国，我跪下求你了，救救彦青吧，他不能被送派出所，不能被判刑。现在的条件这么恶劣，普通人都不知道为了口吃的饿死多少。更何况被判了重刑的人，不知道在里面怎么磋磨呢，彦青他如何受得了？”
“你们俩的事儿我可以不计较，以后我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骆建国错开她的跪下的方向，不阻止也没有去扶她。
“你跪我没用，我救不了他，他犯的错也不是我能救得了的。”毕竟卫彦青绑的是被大佬们殷切期望弄出更多种子，解决粮食危机的人。
不但法律上他过不去，还被特别关注看严了。
有时骆建国也奇怪，他这时候绑架骆舒曼的意义何在，简直是自寻死路。
柳红见骆建国拒绝，一下子站起来了，“我真是看错你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了？！眼睁睁看着亲弟弟被抓救都不救，你还有人性吗？”
骆建国正想说点什么，听见有动静，立刻看了过去，“谁在那里？！”
骆舒曼扯了个尴尬的笑容走了出去，“不好意思啊，路过。”
她不是故意听墙角的，实在是两人找的谈话地，和她要走的路重合了。
虽说村子里大家声讨议论的都是卫彦青，但自己也是话题人之一，一路上被大家过分关注，八卦的眼神注目，感觉并不好。
所以她选了条偏偏僻的地方准备去试验田看看，避避大家热切吃瓜的劲儿头。
然后就意外遇到了说私密话的柳红和骆建国。
“你都听到了什么？”柳红一脸紧张地问。
骆建国也看向骆舒曼，等待她的回答。
“我说什么也没听到，刚巧路过，你们信吗？”被两人用紧张的眼神盯着，骆舒曼才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那就是她知道骆建国的身份，但对方还不知道她知道了。
除了这个，两人之间说的话也没有什么她不能听的，叔嫂之间的二三事，全村已经传遍了。
关于卫彦青，村里人商议后也给了结果，送去派出所，依法办理。
也就骆大哥的身份还在保密期。
嗯，骆舒曼对上骆建国的视线，这时候装傻也没用了吧，会被灭口吗？
“原来骆大哥真是我们村的人啊，”不能装傻，但可以假装没心没肺，“当初知道你的姓，加上觉得你很熟悉，就猜过你是不是我们村的人。没想到还真让我猜对了。”
说完又看向柳红，“你求谁都没用，卫彦青必须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骆舒曼！”柳红怒道，“彦青当初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说出这么绝情的话的。”
“对我好就绑架我？”
“你不是也好好的吗？卫彦青又没有伤害你。”
“那是他没有伤害我吗？那是他过于自信，还没来得及对我动手，不是正忙着和你温存的吗？”
“你……”柳红没想到她能说出这样的话，被堵得脸色涨红说不出话来，更不敢看骆建国。
她不敢看自己名存实亡的丈夫，骆建国也不想再和她在这里浪费时间。
“卫彦青的事我帮不了你，以后我们也不用再见面了。”任务完成之前，他大概也不会再回村里了，毕竟已经有人认出了他。
关于这点，他回去也要快点和上级打报告。想着离开的步伐加快了，末了不忘和骆舒曼打声招呼，“先走了。”
至于身份的事，两人算是默认就此揭过去了。
骆舒曼点点头，也离开了，谁也没再和柳红争论救不救，要不要救的问题。
不值得。
-
有八卦解闷，时间就过得快一些，满载大家期望的秋收来了。
农田里，都是乡亲们劳作的身影，虽然不是大丰收，但因为之前找水灌溉，即使是杯水车薪，赖好结出果实来了，比去年颗粒无收好太多。大家很满足。
骆舒曼本来打算继续回试验田那个小窝住的，但因为卫彦青绑架的事，爷爷打死也不让自己回去住了。
所以她又回到了村里，不过收庄稼上工的事儿她没参与，因为她试验田的作物也熟了，大丰收！
实践证明，她的种子是可以在这里生存的，寸草不生的大戈壁滩都能让它开出花来。更遑论其它土质了。
试验田的农作物培育很成功，骆舒曼很开心，不过看着几十亩的累累硕果，也发愁。
怎么收啊。
村里人忙着收农田里的庄稼，抽不出来人帮她，基地的人也有自己要忙的事儿，她好久没见骆大哥纪晟他们了，猜测基地最近同样忙得很。
这么多地，没有机械，若只靠她一个人，怕是要从金秋收到年后，真那样，东西也烂的差不多了吧。
也许可以等村里的庄稼收完再一起？又或者请基地里的兵哥哥们，科研人员忙，只负责安全的兵哥哥应该可以抽调些帮手出来？
无论哪边帮忙，都不会让其白忙活，会给出一半的收成作为交换。
说到底还是要有时间和人，她想的再好，若是借不来人，也白搭。
正在骆舒曼犹豫先找哪边帮忙时，许久不见的骆建国开着军车来了。
好了，不用犹豫了。先询问基地，“骆大哥，最近忙吗？”
骆建国点点头，然后说，“卫彦青跑了。”
“啊？”有系统在，他跑不是很正常吗？在卫彦青迅速认错的时候，她就有这方面的猜测了，也有提醒国家安全部门的人加强监视。
不过再加强人手看管，所能想到的也是针对普通人的办法，而这些方法困不住有金手指的卫彦青。
心里这么想，面上还是表示惊讶地问：“怎么跑的？”
“有你的提醒在前，我们也有察觉他身上有古怪，也加派了人手24小时轮休监视，结果还是让他逃了，在押送去市区的路上。”
“而且我刚去村里了一趟，家里人去楼空。柳红也不见了，应该是跟着跑了。”
“那现在怎么办？”其实，卫彦青跑了也不怕，只要他和系统有交易，骆舒曼就能找到他所在的位置。
尝过系统带给他的甜，他怎么还愿意单靠双手辛苦劳作生活？逃了也未必比牢里好过。
“发布通缉令，全国缉拿他。”
“这样挺好的，”不逃，大家对他身上的疑点还只是怀疑，逃了，直接告诉国安部门的人他真的有问题，还是比较棘手的问题，可不得死死的盯着他。
这个结果真的挺好的。
至少比书中那个拿着国家的资源当私有，肆意挥霍，名利双收，欺瞒糊弄过所有人，还成为众人羡慕敬仰的慈善家结局好太多。
现在，他成了全国通缉的要犯，即使暂时抓不住他，他之后的日子也别想好过，如老鼠般躲躲藏藏是少不了的。
“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当然不开口，她也会在卫彦青有动向的时候，积极匿名举报的。
用行动向卫彦青施压，别以为靠着系统逃跑了，就真的万事大吉，海阔凭鱼跃了。
“是有事找你，”骆建国说道，“你之前提醒我们注意卫彦青，是不是你也知道点什么，能不能再提供点思路，方便我们缉拿他。”
“……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们了，”其它就是不能说的了。
直接说对方有系统，再解释什么是系统，有多强大，那不就等于也暴露自己了嘛。
“好吧，我也就问问，没有就算了。”
说着就要离开，骆舒曼赶紧喊住，“等等，我也有事儿要请你们基地帮忙。”
“什么？”
骆舒曼指了指自己的试验田，“大丰收，但村里的人也忙着秋收，找不到人帮忙，你看你们基地能抽调几十个人过来帮忙不？”
“这我也决定不了。”骆建国看着长势喜人的庄稼，很想帮忙，但他没有这个权力。
他只是个小组长，能指挥的人也就七八个，而且基地里的人是不允许随意出入的，除非有上级的命令。
“这个我知道，”骆舒曼笑着回道，“我就是让你帮我传达一下，也不让你们白帮忙，到时候我收成的一半作为酬谢。”
“没问题！”看着那喜人的农作物，再听骆舒曼的酬劳，骆建国都想立刻答应。“一定帮你传达到位。”
“好的，等你消息。”
-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卫彦青跑了的事儿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一起不见的还有柳红。
本以为卫小子被抓走就是大结局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后续，吃瓜群众表示很满足。
不是赶在秋收时，没有时间，都有人想出去走走，追踪一下卫彦青的逃跑路线，来个吃瓜一线转播。
当然，现在秋收最重要。关于卫彦青的八卦也就休息时闲聊两句。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卫小子这么有能耐呢，能从警察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中午吃饭时，大家三五扎堆儿的围在一起又开始最热闹的话题。
“听说押送他的是厉害的当兵的，就那，也没看住他。”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还有这本事。”
“那以前也没发现他和自己嫂子有一腿呢，看着文文弱弱的，没想到是个衣冠禽兽。”
“这都多久了，还聊他呢，晦气。”
“那你说些不晦气的？”
“听说，小曼在戈壁滩上的那个试验田大丰收了，真的假的？戈壁滩上真能种出东西？”
“这话说的，没和小曼吵翻之前，咱们全村不还吃过她种出来的蔬菜吗？这才过去多久，你就忘了？”
“哦~那个时候的菜就是小曼在戈壁滩上种出来的啊，我不知道。”
“那看来大丰收是真的了，她有这本事，咱们村以后岂不是不愁吃喝了？要知道咱们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戈壁滩。”
“不愁吃喝？你想的美，也要看人家小曼愿不愿意，那能在戈壁滩上开花结果的种子，可是她自己捣鼓出来的。”
“她不会不给吧，我们可都是乡亲乡里的，而且她爷爷可是咱们村的村长，不可能不管我们死活。”
“是前村长。要是没有之前吵翻的事，可能会给，现在，难说！”
“什么事吵翻的？我怎么不记得。”
“就是小曼带她种的蔬菜回来那次，有人看菜好，就眼馋，想逼小曼交出种子，无私分享给大家，然后，小曼不就不再村里住了？”
“别看小曼平常见人就笑，好像很好说话，心气儿大着呢，要不是这次绑架的事，老村长不放心她，她可能还不住村里。”
“有本事的人，谁还没几分脾气？！我要有这本事，比她气性还大，惯着你们呢。”
“听说她那试验田不少呢，她自己能收割完吗？不然我们去帮帮忙？”有人提议。
“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你这么的乐于助人呢。”
“唉，这不是想尝尝小曼种的东西吗？帮忙了，小曼总不会让我们空手回吧。听说挺全的，瓜果蔬菜都有。”
“那你也要有时间啊，我们地里的活还没干完呢。”
“今年的收成也不怎样，干得活却一点没少，还是累死人。”
“你就知足吧，要不是中间找水灌溉，收的肯定比这还少，比去年更差。”
“你们说秋后大队的会不会从小曼那里买种子给我们种？她那种子在戈壁滩上能长得好，在咱们这农田里岂不是更大丰收？”
“你还别说，很有可能！庆叔和她关系好，还有老村长在，肯定能说通。”
“我看不怎么样，”一直和骆舒曼的爷爷有过节的五队队长骆二毛撇了撇嘴，酸溜溜地说，“你们想的也太好了，之前那么欺负人家，现在知道好了，想巴结，到时候不知道怎么为难咱们呢。”
其他人听见正想和他争辩两句，上工的铃响了，话题就此打住。
在试验田里忙活的热火朝天的骆舒曼并不知道村里人已经讨论着要不要来帮忙，蹭点吃的了。
她现在的确不缺人手了，骆大哥把她的话带到基地后，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车载人就到了，好似怕她反悔似的。
最关键的是，她看见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你不忙吗？我可没说邀请科研人员啊，用不起。”
“这两天休息，”纪晟说道，“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的？”
“确定不是看看有哪些可以吃的，顺走点？”骆舒曼笑着说。
“当然不是，我不是那样的人。”
“得了吧，高冷的外表，吃货的心，我已经看透你了，你以往哪次过来是空手走的？”
“呃，我也没空手来啊，”说着纪晟从兜里拿出一封信，“给你！”
“这是什么？是要用钱换吃的吗？”骆舒曼接过信封，摸了摸，里面薄薄的，不知道是纸还是钱。
一时间犹豫着要不要打开，是钱的话她肯定是不要的。
“不是钱，”看出她的犹豫，纪晟笑了笑，“是想要向你请教的问题，你可以一个人的时候打开。”
“你个高材生，研究人员，向我请教问题？我有哪里是可以帮到你的？也就种地方面知道的多一点。”
说着骆舒曼就准备打开，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看对方想向自己请教什么问题。
结果她想打开了，纪晟却伸手阻止了，“你还是等我走后再看吧，我怕自己害羞。”
“你这么说我更想现在看了，感觉从你脸上看到害羞应该是很稀奇的事。”骆舒曼打趣他。
不过手上的动作却停了下来，她虽然想看对方害羞的样子，但直觉告诉自己，真当面打开了，难收场的可能是自己。
“信，我回去再看，”装好信，招呼道，“走吧，帮我干活去，想敞开了吃，只一封信是贿赂不到我的，更何况还是请我帮忙的信。”
“当然！”纪晟应道。
-
一个星期的忙碌，总算把试验田里的东西收拾干净了，能打包储存的打包储存，分门别类的各自放好。
虽然给了基地一半的收成，剩下的一半还是很多的，养活整个村里的人过冬不是问题。
如此喜人的收成，谁看见都眼馋，村长和基地的总指挥这两天都在询问她种子的事，有多少，卖不卖，能不能批量培育。
还说咱们这儿缺什么就是不缺大戈壁，他们可以申请，大面积种植，只要种子够多，农田都可以空出来种她的种子。
骆舒曼：……
她不是不想批量生产，是她的种子基因无法复制，之前也让基地的专家试了，产量也就是原产量的50上下，直接砍半。
当然，就算如此，也比当下国家研究下发的种子好太多，至少在恶劣坏境下有产量。
除了产量，还有就是口感。
她的种子都在空间里储存，在空间里是有增益效果的，影响的就是口感，而这是无法通过基因复制的。
骆舒曼是不介意他们批量培育生产的，也愿意拿出一些种子让他们试验。但复制出来的种子和她手里原种子的差别，她要说清楚。
免得到时候产量对不上，说她藏私什么的。
同样的，她也说了。想要原汁原味的增加种子的数量，只有在种子开花结果成熟后，留种。
也就是在收麦或谷物时，留下够吃的，剩余的全部晾晒风干储存起来，作为明年种植的种子。
只有这种方式，可以保证种子的原产量和口感。
她空间的种子储量是多，但也是有限的，用一点就会少一点。想要保证种子不少，质量不下降。
骆舒曼就打算用这种储存办法。
但这种办法对于个人，或者国家风调雨顺，粮食储备充足的时候来说，是可行的。
现在明显不行，国家贫穷，天气恶劣，上下都是紧衣缩食的过日子，就这还食不果腹，老百姓等不起这样一季一季留种的办法。
两种方式的优劣骆舒曼都给他们讲明白了，庆叔和基地长总指挥听后都没有给她确切选项，说回去商量后再给她消息。
不过以实际国情来看，骆舒曼猜测最后还是会选择复制基因，批量生产。
因为批量生产更能解决当下粮食短缺的困境，吃的东西都快没有了，谁还有心情在乎口感什么的。
能填饱肚子的都是宝贝。
“你就是那个种地的骆舒曼？”
蹲在试验田的地头，玩着细碎沙石跑神的骆舒曼听见自己的名字回神，正了正头上的遮阳帽，抬头，“你是？”
种地的，她倒是挺喜欢这个前缀的，只是来人的语气怎么给她一种来者不善啊。
她最近也没跟谁结下梁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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