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清起身走向厨房。
已经彻底放飞自我了的梁烟烟,干脆就跟在他的身后。
不是害怕他下毒,只是她怕樊清不了解她的口味。
既然要吃,那就要吃最好吃的。
亏待什么,都不能亏待了自己的肚子。
“雪菜肉丝面可以吗?”
樊清拿出面条,转身问梁烟烟。
“可以的,我不挑食。”
水滚开后,面条下锅,浮起了白色的泡沫。
樊清将浮沫撇去,“荷包蛋要吗?”
“要!要!要!”
梁烟烟激动的点头,没想到樊清还主动给她加料,他可真是个大好人啊!
滴,好人卡一张!
看到樊清这么好说话,梁烟烟算是彻底放开了。
叽叽喳喳地在旁边讲个不停,像一只快乐的小鸟。
“樊清,肉要炒的嫩一点哦,我喜欢吃嫩的。”
“我不要葱,不用给我放葱。”
“我比较喜欢吃溏心的荷包蛋,所以荷包蛋不要煎太熟哦”
梁烟烟一个又一个要求,听得樊清头都大了。
这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样子,真是像极了刚刚外面的某只萨摩耶。
他总算是知道乐乐的自来熟像谁了,原来是像梁烟烟啊。
这一人一狗不愧是母子,这性格还真是复制粘贴过来的。
“你知道我做饭为什么好吃吗?”
樊清撇了梁烟烟一眼,凉凉地问道。
这突如其来的发问,还真把梁烟烟给问懵了,怎么突然就开始研究他做菜为什么好吃了。
她懵懵地摇了摇头,如实回答:“我不知道,为什么啊?”
“因为我话少。”
???梁烟烟感觉自己有被内涵到。
她脆弱的心灵上,有被狠狠地刺了一箭,是心痛啊
樊清在她的心里已经不是表情管理十级大师了,而是变成了满级阴阳大师!
ok,fine。
她闭嘴总行了吧。
厨房的香味越来越浓郁,连坐在客厅里的梁烟烟都闻到了那股诱人的味道。
乐乐也闻着味儿屁颠屁颠地来了,不知道是从哪个旮旯里钻出来的。
明明是两个不同的生物,这贪吃的表情却是格外的相似。
樊清将面端到了梁烟烟的面前,甚至还多附赠了一盘洗好的草莓。
面条筋道,汤料鲜美,吸满汁的荷包蛋咬在嘴里又酥又嫩。
呜呜呜真的太好吃了!
如果不是樊清太难搞了,梁烟烟都想把他绑回家去,让他天天给她做饭。
旁边的乐乐,闻着着诱人的香味,激动地爪子直往梁烟烟身上抓,伸在外面的舌头还带着一缕透明的口水。
面对格外热情的乐乐,梁烟烟无情地推开了它:“不行,你不能吃的。你自己到一边玩去。”
不管乐乐怎么闹,梁烟烟都毫不心软。
最终乐乐留下了一句不满的“嗷呜~”声,然后转身离去。
梁烟烟完全陷入了雪菜肉丝面的魅力中,根本顾不上乐乐,连余光都没瞟它一眼。
吃着吃着,梁烟烟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小腿上摸来摸去。
她以为是樊清的脚不小心碰到了她,于是把自己的腿往回缩了缩,然后继续吃面。
过了一会儿,那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梁烟烟的腿再往后退了退,这下子樊清的脚总不会再碰到她了吧。
结果刚把面吃完,那该死的感觉又来了。
她看着坐在她对面,面无表情,装作什么事都没做,一脸无辜的樊清。
没想到他看上去人模人样的,结果一回到家就原型毕露!
枉她还以为樊清真的是一个好人,不同于那些油腻男,没想到他竟然和那些男人都是一丘之貉。
她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樊清。
“樊清,我以为你是一个正直的人,没想到竟然是我看走了眼。”
樊清有些不解地抬起头来,他不知道梁烟烟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怎么了?”
“你装!你到现在还在装!”
看着樊清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梁烟烟的内心对他更加失望。
“难道你以为我吃了你的面,你就可以吃我的豆腐吗?我告诉,我梁烟烟可不是那种人!”
樊清这是越听越听不懂了,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什么时候吃她豆腐了?
“什么吃豆腐?”
“你自己的脚都干了些什么,你自己的心里清楚!”
就在梁烟烟说话的时候,她感觉她的腿又被蹭了一下。
她的心就像是被淋了柴油的木头,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她干脆直接将头伸到桌子底下,想要抓樊清一个现行,让他没办法再狡辩。
她一把拉开椅子,视线往桌子下一扫,结果看到了意外中的景象。
一个白色毛绒绒的不明物体正在桌子下面乱蹿,时不时地还用爪子勾一下梁烟烟的小腿。
而樊清的脚则是规规矩矩地放在他自己的位置上,一动没动。
原本快要爆炸的梁烟烟,就像是一个被戳破的气球,“嘶——”地一下就瘪了。
这乐乐可真是她的好大儿啊,这尴尬的事还真是一个都不落地送给它的干妈,简直就是当代的大孝子啊!
她今天过得可真是跌宕起伏,这都可以直接出一本书了,书名她已经想好了,就叫做《我社死的一生》(别名:我的大孝子——乐乐)。
樊清就看着梁烟烟僵硬地把头从桌子地下拿了上来,那呆滞的动作,活像是一个被人操控的木偶人。
看着梁烟烟一副见鬼了的样子,樊清有些疑惑地朝地上看去。
“别动!”
看着樊清有向下看的动作趋势,梁烟烟赶紧喊住他。
要是真让他发现,她梁烟烟真的是要连夜搬家,逃离地球了。
事实证明了这个世界上,没有最尴尬,只有更尴尬。
梁烟烟在心里对自己说:稳住,别慌!梁烟烟你一定可以扭转乾坤的。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是吃饱了,突然想演戏了,就在这即兴表演了一段”
樊清睨了她一眼,“你这是演的什么角色?”
梁烟烟的脑子飞速旋转。
“我?我这演的是是女性碰到咸猪手时的自我保护反应。”
“哦,是吗?”
樊清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梁烟烟一时间也拿不准他究竟是信了还是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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