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路德·金博物馆一行顺利圆满。
肯尼思受到了金家姐弟的热烈欢迎, 相谈甚欢。张文雅很有意思的观察别人是怎么跟他说话的,不说是捧着他吧,那也绝对是只说好话的那种。约兰达和马丁三世都见过肯家兄弟,对着总统之子怀念肯家兄弟, 把小肯尼思感动得不要不要的。双方都很感动, 差点要抱头痛哭了。
美国非裔很齐心, 在南方州来说,非裔人数众多,投票也很积极,族群领袖一呼百应,指哪打哪。内|战后奴隶制取消, 美国白人女性仍然没有投票权, 被解放的黑人男奴却先得到了投票权,黑人大兄弟坐着马车到处去投票(重复投票),也是非常美利坚的事儿。
金家姐弟都对小肯尼思的前途持乐观态度,说的比较含蓄,言下之意是小肯同志你要支棱起来,我们再给你加把劲!入主白宫那就稳了!
想想,肯尼思坐拥三千万爱尔兰后裔的选票、三千万非洲后裔的选票, 再加上三千万女性选民的选票, 也不怪民主党喜大普奔, 全都押宝在他身上。
肯家兄弟的遗泽到现在还十分深厚, 一些黑人老头老太太拉着小肯尼思的手哇哇大哭, 感情异常丰富,他们认为要是肯家兄弟不是意外早死的话,现在美国黑人指定不能还这么水深火热。唉,也许是呢。
不过, 很难推演如果肯尼思总统干满八年、鲍比叔叔接着干满八年,现在的美国会是什么样,也许会变得更好、更强盛,也许会变得更糟也说不定。
历史没有“如果”。
但对非裔来说,也许是好事。
比起更专注国际事务的肯尼思总统,鲍比叔叔更注重国内事务,三十年后还有很多人记得他们、怀念他们,对于一位政治家来说,这就是最高的荣誉了。
告别金家姐弟后,肯尼思出奇的沉默。
张文雅隐约有点理解他,他可能只在书面资料或影音资料里见识过自己的父亲和叔叔是多么受到平民的爱戴和崇拜,可能极少有机会面对面见到那些仍然怀念他的父亲和叔叔的民众,特别是白人一般比较淡定,觉得他“不过尔尔”,黑人感情充沛,那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给他整惆怅了。
名人之后很多,总统之子也很多,可白宫之子只有他一个。
张文雅以前一直不是很能理解他,现在……有点理解了。
回了酒店,肯尼思还是有些郁郁寡欢,他低着头,拉着张文雅的手匆匆走进酒店大堂,直奔电梯间。
忽然,有人挤过来,热情的打招呼,“约翰!约翰!”
肯尼思侧目,张文雅也侧目:这人谁啊?
有点面熟。
“是我!唐纳德!唐纳德·创普!我们上个月在麦迪逊广场见过!”热情的伸手。
肯尼思条件反射的伸手跟他握手,淡淡的说:“唐纳德。”
好家伙!张文雅想起来了,要是……这个看上去一脸猥琐的男人将来会成为美国总统!
有趣。
唐纳德双眼放光,热情的对张文雅说:“陛下,你今天格外美丽。”
张文雅:尬住。
“我想我没有见过你。”
“是的是的,陛下还没有见过我。我是创普家族的唐纳德,我在纽约有一家酒店,就在第五大道附近。”
肯尼思适时插进来,“阿妮娅,你累了。”
噢,是的,她是累了。
电梯下来,肯尼思直接拉着她的手进了电梯,加上几名保镖,没有唐纳德的位子。
电梯门关上,唐纳德还非常热情的喊着“明天球场见”。
哎呀!真没想到!不,其实也能想象,以唐纳德的风格,这对他来说压根不算个啥。
这么说,唐纳德·创普也住在这家酒店?
因吹斯听。
上楼进了房间,肯尼思才说:“创普是个……总之别跟他说太多。”
“我以为你们很熟。他送过礼物。”
肯尼思笑了笑,“给你送礼物的人那么多,我不是每一个都认识。”
“他这个人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一点也不——他算不上什么‘体面人’。”
啊,懂了!意思是这个人不像是富二代,不够……没什么“格调”。肯尼思家族的继承人不会跟这种人成为“朋友”,顶多就是“点头之交”,但他的“点头之交”多得不得了!所以他没记住创普的名字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啧啧啧!
她故意说:“没准他以后会成为总统。”
肯尼思诧异,“他?”
轻蔑的说:“他也会成为总统?天哪!美国人是怎么了?!”
张文雅乐不可支,笑倒在床上。
谁说不是呢?创普居然会成为美国总统,这个美国怎么了?!
周日,乔治亚巨蛋,超级碗。
体育场坐满了能有七万一千人,座无虚席,人声鼎沸。
张文雅在女保镖的护送下,跟着肯尼思到了vip看台。vip有看台座位和包厢,包厢在vip看台对面,都是很好的位子。
乔治亚巨蛋宣称所有的座位都很好,当然是扯,七万人的巨型球场,坐在最上面的只能用望远镜看球了;而且分明是分区分价格的球票,肯定有所不同。
vip看台在媒体席上面,也是座无虚席,坐满了有钱人,名人明星和富豪。
很多人主动来跟小肯尼思先生打招呼,他并不是每一个都搭话,想要跟肯尼思议员搭话也需要有给力的介绍人,不可能谁都来能跟他说话。
一路寒暄了十几分钟,张文雅才能坐下:vip看台的第一排,视野很不错。
肯尼思坐在她身边,她给布鲁克和娜塔莎买了第二排的座位,就在他俩身后。男保镖没有座位,站在入口处。
两边观众陆续坐下,没看到唐纳德。
很快,球赛开始。
开场之前,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在球场上开唱美国国歌。
现场的七万多人全都站起来。
oh, say you see by the dawn\&a;039;s early light,
哦,你可看见,透过一线曙光,
what so proudly we hailed at the twilight\&a;039;s last gleang?
我们对着什么,发出欢呼的声浪?
whose broad stripes and bright stars thru the perilous fight,
谁的阔条明星,冒着一夜炮火,
o\&a;039;er the rabsp;were so gallantly streang?
依然迎风招展,在我军碉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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