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晓曼低头,“最近我们家不是出了很多事吗,还花了很多钱,姑姑就说家里没什么钱了,养不起我,这几天每天只给我吃几块红薯……”
三块红薯,早上一块,中午一块,晚上一块,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哪里够。昨天还让她请假去照顾老人,跑前跑后,可把她累坏了。
这种自己不好过也不想别人好过的事情,林鸿昌夫妇还真做地出来。他们就想借着连晓曼发泄怨气,反正连晓曼性子温吞,不会反抗。
林晚晚听到都觉得可怜,她也饿过肚子,自然知道那种感觉不好受,更重要的是,连晓曼可是有可能成为她嫂嫂的人,怎么能任由他们欺负。
“你的工资不是都给他们了吗,他们怎么不让你吃饭?”林晚晚义愤填膺。
“姑父说那只能算房租,伙食都是他们出钱的,最近家里没钱了,就只给我吃红薯。”
林晚晚想着不如将计就计,直接让连晓曼搬过来他们家住。“哪有房租这么贵,他们就是欺负你呢,既然他们对你不好,你继续住在那里也是受罪,我们家还有空房间,要不然你搬过来我们这里住吧。”
连晓曼皱起眉头,林晚晚说的倒也是个办法,搬出去就不用受气了,她已经是个成年人,有了赚钱的能力,不用再看人脸色寄人篱下。但是她从姑姑家搬出来,很有可能会撕破脸,连晓曼不喜欢冲突,于是又有点犹豫。
维持现状总是最容易的,改变需要更多的勇气。林晚晚也不逼她,等过一段时间,或许她就想通了。
“那你再想想吧,可能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你本来就瘦,再饿就成竹竿了,厨房还热着包子,我去给你拿两个。”
林晚晚拿起拐杖就要起身,连晓曼怕她行动不便,干脆红着脸自己进厨房拿了,白白胖胖的包子,她闻着,估计还是肉味的,蒸笼里总共就两个。
她有点不好意思,林晚晚也进来了,直接用碗给她装了起来,“不用谢,这是早上吃剩的。”
“好。”连晓曼声音轻轻的,心里五味杂陈。
林铭生今天下班早,还没到吃晚饭的时间,他又已经饿了。刚好想起早上走得太急,他最爱的肉包子还没吃,让他爸放蒸笼里了。
结果一揭盖子,蒸笼里空空如也,连面包屑都不剩。
妈不在家,爸不爱吃肉包子,那么就只剩下晚晚了。他一脸幽怨地走到林晚晚面前,“晚晚,是不是你把包子全吃了,也不给我留一个?”
林晚晚在房间里画图,“不是啊,我没吃。”
他把空了的蒸笼亮出来,“那它怎么没有了,还能插上翅膀飞走了?”
林晚晚总算正眼看他,“刚才晓曼过来,肚子饿,我就给她吃了。”
林铭生听到是连晓曼吃的,就不计较了,不过连晓曼身材纤细,那小腰仿佛一折就断,也不像是个吃得多的。“她怎么这么容易饿,中午没吃吗?”
“也不是没吃,但也差不多了,林鸿昌只让她吃了一块红薯,又不是喂猫,怎么能吃饱。”林晚晚都不想承认自己和隔壁那家人有血缘关系了,直呼其名。
林铭生听到自己心仪的人被这样虐待,也不淡定了,“太可恶了,这种人,活该倒霉。”
傍晚快吃饭的时候,林铭生去院子里收衣服,频频往门看,果然被他碰到连晓曼从门外走过,林铭生叫住她:“晓曼。”
连晓曼站住,用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好像在问她做什么。
林铭生清了下嗓子,“晚晚说你要帮她拿布料的内部价,为了答谢你,我们想请你过来和我们一起吃晚饭。”
林晚晚就坐在客厅的窗前,听到林铭生这个蹩脚的理由,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脚上的伤一天天好起来,手臂上的伤已经好全了,涂了药膏,连疤都不见了。林晚晚想起那个倒霉又有点幸运的午后,这几天都没有见过宋执了,居然还有点想念。
林晚晚手上是设计的衣服的画稿,刚好画的是正式挺括的西装,肩宽腿长,想到宋执的身材,他穿上一定会好看。
不过他这么久都没找自己,林晚晚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她的书桌就靠在窗前,突然窗户外飘出一根狗尾草,她还以为外面的野草已经长这么高了,想把它拔了,然而不仅没有拔掉,还看见了宋执伸出来的脑袋。
他对她笑了笑,阳光打在他脸上,整个人都明朗起来了,他举着糖葫芦说道:“吃糖葫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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