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曼换上拖鞋走进客厅,蔡莹抱着手机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打游戏,游戏的声音很低。
徐瑾曼听到游戏响起一句。
救救我。
“”
救救她吧。
徐瑾曼想的是,昨晚和沈姝第一次不因为任何外在因素睡在一张床上,有过一次后,今晚她要是打地铺,沈姝会怎么想
她的应激反应,和aha信息素紊乱有关系,秦教授曾说,譬如兴奋、受到性刺激、深入接吻、皮肤接触等都有可能产生这种反应。
同睡一张床,她不可能不受刺激
徐瑾曼这么想。
昨晚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她应该心存侥幸吗
这事儿到这儿居然只能看运气。
“你来尝尝味道。”
徐瑾曼换了居家服从房间出来,听到沈姝喊了一声蔡莹。
蔡莹嗷呜一声“姝姝你让徐瑾曼尝吧,我在跑毒呢。”
“毒居然不绕着你走”徐瑾曼径自走向半岛台。“不懂事。”
蔡莹气的朝徐瑾曼瞪过去,脸跟包子似得,道“你不说话能死吗都怪你,我分心被人打死了”
徐瑾曼往沙发看一眼,毫不在意那怒意,对她来说,逗蔡莹和逗五岁小孩儿是一个样的,还挺有乐趣。
那天还和沈姝说起,要是把蔡莹和小月牙放在一起,这两个人估计能当姐妹玩在一起。
徐瑾曼扯了下唇,转头对沈姝说“我尝尝。”
话音刚落下,沈姝已经夹起一小块牛肉放到嘴边稍稍一吹,那是没有任何思考的动作,单纯怕她烫着。
沈姝捏着筷子递给徐瑾曼。
徐瑾曼从她脸上下移,微微要弯腰,就着她拿筷子的手,张开嘴。
在嘴里嚼了几下,点头肯定说“好吃。”
说这话时,蔡莹啧啧两声,满脸的嫌弃。吃饭时,蔡莹起身走到桌前,视线忽然瞟到徐瑾曼的脚上。
“切,还是情侣拖鞋。”
徐瑾曼闻言这才看到沈姝换了那双粉色拖鞋,是同款的另一双。
心脏微微一动。
她抬眼去看沈姝。
沈姝脸上倒没有太大的反应,一如平常的坐到她身边。
“吃饭吧。”
“徐瑾曼,你确定你刚才尝的是这个牛肉吗”蔡莹说完,端起手边的饮料往嘴里送。
徐瑾曼还未说话。
沈姝“怎么”
蔡莹“宝贝,咱们以后还是等徐瑾曼回来做吧。”
沈姝“”
蔡莹对上沈姝半威胁的视线,委屈的给她夹了一块牛肉放到碗里“要不你自己尝尝嘛。”
其实她对沈姝的厨艺是有所了解的,尤其是以前,素菜没有任何问题,但若是荤菜还是得谨慎蔡莹想起有一次自己生日,沈姝也是给她做了一顿大餐。
吃的什么已经不记得了。
反正是在肠胃科住了两天。
自那之后沈姝厨艺倒是还可以,但偶尔也有翻车的时候
比如现在。
沈姝夹起那块牛肉,放进嘴里,咀嚼的动作一顿。
崩牙。
还咸。
蔡莹不忍打消她的积极性,嘿嘿笑道“但也能吃,对吧徐瑾曼,你看她吃的多香”
徐瑾曼一筷子夹了两片牛肉放进嘴里,淡然说“什么叫能吃,这不挺好吃的。”
没有一丝敷衍和勉强。
表情认真的仿佛她们吃的不是同一盘菜。
整顿饭,那道菜几乎只有徐瑾曼一个人在吃,沈姝有点看不过去,低声说“不好吃就别吃了。”
徐瑾曼说“没有,我真的觉得还行。”
蔡莹吃了两口就觉得自己被对面喂饱了,她拿起手机点开微信置顶的韩老师。
蔡莹可恶,我被喂狗粮了。
那头隔了几秒钟,回过来。
韩老师嗯
蔡莹没什么,你做什么呢
韩老师在外面有点事。
蔡莹嗷,那你先忙叭。
蔡莹抱着杯子喝了一口水,手机很快响了一声想我了
蔡莹嘴角翘起弧度,混血的眼瞳里折出星辰样的光是啊,我对面有一对臭情侣,正在秀恩爱。
后面跟了一个抹眼泪的表情。
这会儿倒没有立马收到回复,蔡莹放下手机,听到徐瑾曼说起陈博的名字。
什么地皮的事,她没仔细听,只是这个名字让她想起来。
“哦,我爸跟我说过,有个生日宴会。姝姝,你去不”
往年沈家没有受过邀请,沈姝自然没有去过,但今年不同,沈姝和徐瑾曼结了婚,莫说陈家的宴会,连h韩氏这样几乎能和徐家平起平坐的企业,都会给沈家送上请帖。
沈姝说“还不知道。”
她应该是会去。
蔡莹说“你去的话我就去。”
她顿了顿“要我说你就去,之前医院的事最好再给他一个巴掌。”
当初陈博进病房想给沈姝喂那个什么恶心的解酒药时,她也是在的。
后面的话题徐瑾曼没插嘴,起身倒了一杯水。
沈姝和蔡莹说着话,余光看到徐瑾曼起身,而后回神时与蔡莹对了个视线,接着,同时一笑。
蔡莹用气音说“姝姝,真的很咸。”
沈姝眼尾浅浅的弯着,她也知道。
若是别人她一定不会有这种感受明知道不应该笑,心里却只有愉悦的情绪。
吃完饭,徐瑾曼要起身洗碗,中间接了一个电话,沈姝便直接拿走去了水池。
沈姝洗碗时,蔡莹走到她身边,声音极低“姝姝,你是不是那儿,就是大腿疼啊”
她还没有过那种经验,还是没好意思直接说。
进门的时候没注意,刚才沈姝走的两步显然有些不自然。
沈姝垂眸洗碗,没多想前面那句,点头说“嗯,昨天骑马还没恢复过来。”
“”蔡莹恍然“哦对,我差点忘了你们昨天去骑马来着,我还以为是”
“什么”沈姝脱口问。
蔡莹下巴在沈姝胳膊上点了点,笑的内涵“嘿嘿嘿。”
什么也没说。
沈姝很快反应,白了一眼“你少和童嘉聊那些有的没的。”
大腿酸疼,在大众潜意识里就带着一点软性的涩情。虽然她不是因为那样才疼,但蔡莹的话本她思绪引了过去。
不自觉的,竟有些心猿意马。
徐瑾曼重新给蔡莹换新的床单被套,蔡莹很快也进门帮忙。
就是活儿干了一半,蔡莹就放弃的把剩下工作撂下,又跑到外面去找沈姝说话。蔡莹过了年就20岁,身上却还有孩子的习气。
不是大事一般很少有恒心。
徐瑾曼把被套扯直,望着边上换下的那一套,不由回忆起清晨抱着沈姝的醒来的那一刻。
那个吻之前,其实她就已经醒了。
准确的说,在沈姝的手臂擦过她心房时,意识就已经醒了。
沈姝不知道的事,在她走出房门之后,她重新换了一条内裤。
然后趁着洗漱的时候,把它洗了。
她轻缓的呼出一口浊气,那气息滚烫,就像清晨时沈姝在她脸上的呼吸一样烫。
正想着,忽地听蔡莹在外面说了一句“徐瑾曼不用帮我换了。”
蔡莹的嗓音里透着丝丝喜悦,后半句时跑到沙发拿起自己的充电线,装进包包“我要去约会,今晚不住这儿了。”
徐瑾曼a沈姝“”
沈姝“韩玲”
蔡莹点头“我又不是渣女,不是她还是谁她马上过来接我,我们去看电影,看完电影我就直接回家了我不在,就没有电灯泡了还不好”
她瞧着二人表情有点怪怪的,因此最后一句是补充。
二十分钟后,蔡莹站起身,因为时间有点晚,沈姝说送她下楼。
“你腿疼就别走了。”蔡莹说“就下个楼,能有什么事儿。”
徐瑾曼也看出沈姝的腿不舒服,这几天腿上肌肉反应还会一天比一天厉害,她站起身“我去送吧。”
顺便把厨房的垃圾带出去。
临出门的时候,蔡莹手里连同手里剥了一半的橘子,一起带走。
电梯下楼。
随意扫了眼,左手边不远处的休闲区已经建成,但这个时间点已经没有人。
韩玲的车还没有来,徐瑾曼就先去边上把垃圾扔了。
回来蔡莹正在接电话。
“你就在外面吧,就是小石墩那儿,我马上出来。”
等人挂完电话,徐瑾曼扯了下唇“都谈恋爱了还怕我们看”
蔡莹否认说“不是啦,等我找个稍微正式点的时候,再介绍你们认识。”
而且今天有点突然,她还没和韩玲说过。
徐瑾曼本就是玩笑,见蔡莹还有点认真,笑说“快走吧,蔡大小姐,别让你的女朋友等久了。”
女朋友三个字,对于热恋中的人是一种天然的甜蜜素。
蔡莹眼睛里透出一丝得意,仰头道了句“那你也快回去吧,别让你老婆等久了。”
后视镜能看到几米远外的oga,朝着黑色迈巴赫走来。
她穿了一件嫩黄色的打底卫衣,下身是白色短裙,外面披着一件浅色长款风衣。两条长腿似铅笔一样笔直的腿,若隐若现。
韩文玲将手里的烟湮灭,按了解锁。
蔡莹打开门坐进副驾驶,那一瞬间带着荔枝的果香连同微冷的空气一起钻进韩文玲的呼吸里。
视线从oga的短裙错开,笑了声“穿短裙,不冷”
蔡莹“没怎么出去,还好,诺。”
左手从包后摊开,笑道“我偷出来的。”
蔡莹性格活泼,韩文玲第一眼就知道,但是相处中,她发现这姑娘远不止于此。
蔡莹身上有她出生至今都从未有过的简单。
那种简单是人性的简单。
单纯和永远心存希望,开朗如艳阳,又嫉恶如仇
与她的世界天差地别,或许也是因此,即便她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也依旧肯花时间和蔡莹相处。
“怎么偷的”韩文玲望着那只手递来的一瓣橘子,伸手捏住那手腕,凑到嘴边,将那橘子吃下。
她咬的时候目光笔直的看着蔡莹,像猎人的注视,盯得人心嗡嗡震。
蔡莹的手轻轻一挣,但也没用力,等看着人咽下,才说“用手偷的,好吃不”
韩文玲勾唇笑了笑,她知不知道这句话会惹人遐想
把人松开,伸手去拿口袋里震动的手机,顺口道“好吃。”
目光触及手机屏幕的瞬间,韩文玲嘴角的笑意便压下去,整齐的指甲在侧键按了一下,将手机放回口袋。
“想好看什么电影了吗”韩文玲按了启动。
蔡莹看看韩文玲的神色,说了一个电影的名字。
一路上二人的交流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蔡莹看得出刚才那个电话后,韩文玲的心情急剧下降。
或者说今天来的时候,就和平时不太一样。
中间手机又响过两次,韩文玲都没有接,蔡莹不是那种能藏得住心思的人,忍不住问“是谁呀你不接吗”
韩文玲说是家里人。
别的也没有多说。
蔡莹在这一瞬间有一些失落,她发现对身边的人其实不太了解,而韩玲大部分时候似乎也不和她说这些。
她好像也没有跟韩玲说过自己的事,包括朋友,也没有见过,或者多聊过。
“韩老师。”
“嗯”
“今天我去的那个闺蜜家,就是准备要一起看电影的那对妻妻,下次,我们四个人一起吃个饭吧”蔡莹问的时候看向韩文玲。
韩文玲顿了一顿,没有拒绝“好啊。”
蔡莹心情好点,笑说“我闺蜜是个很厉害的人,你见了就知道了,一定会吓一跳。”
“那岂不是得快点见。”韩文玲看着前面的路,打了转向灯,看起来两边都应付的得心应手。
车停在万和广场。
韩文玲从车上下来,到底还是接了电话。
她走到几米外,说着话便想去点烟,但发现烟落在了车上。
对电话那头的语气更差“你让我跟何家那个女人接触,真是为了我难道不是为了你自己后半生的荣华富贵”
“我是看不上韩文芳,但也不屑用这种手段来巩固在公司的地位,你以为我和何家的人联姻,我爸就能把公司交给我我们都别当傻子行吗。”
“从小到大我不过就是你的商品,我自由吗你见过商品自由的吗”
半晌,不知听到了什么,那种愤然瞬间冷下来。
韩文玲冷冷一笑“你说得对,生在这种冷血的家庭,我有什么选择。”
她挂断电话。
九点的秋夜里,风是冷的,带着这个季节独有的瑟然。
五岁的时候,aha父亲和oga母亲就离了婚,在这之前父亲就已经彻夜不归了。那时候只要回家,总能听到二人的争吵。
离婚的第二个月父亲就带了一个oga女人回来,那个女儿怀着孕进门,父亲很喜欢她,孩子生下后自然也很喜欢这个孩子。
她成了那个家里比保姆还要多余的人。
她的亲生母亲就告诉她这辈子你只能去抢,因为不争不抢的孩子什么也得不到。
起初她是这么做的。
可惜后来现实教会了她一个道理不得宠的孩子再争再抢也没什么用。
只有强者才能主导一切。
她也确实做到了。
即便有传言说韩文芳更有希望继承,可实际这些年在韩氏,父亲用她的地方越来越多,她在决策上的地方远远超过韩文芳。
或许是最近父亲去医院的次数越发频繁,她的母亲不知哪里得到了消息,着急了,是怕有个万一,最后她们母亲什么也捞不到。
韩文玲烦闷的闭了闭眼睛,忽然,腰间一紧。
风从身后吹带着oga荔枝的香气,她垂眸看了眼那双白净的手,听到蔡莹在她肩膀上说“韩老师,不要不开心呀。”
韩文玲心口涌上不知名的情绪,无意识伸手握住腰腹的手。
很温暖。
比见过任何一双手都要温暖。
蔡莹没有完全松开,只是顺着绕到韩文玲身前,因为她贴着,韩文玲稍稍抬手由着她从手臂下穿过。
蔡莹抬眼,望着那双精致的狐狸眼,此刻里面没有笑意,也不温柔,带着一些忧郁与厌世。
不是她认识的韩老师,却又好像应该是这样。
蔡莹说“你今天心情不好,我们不去看电影了。”
“那去哪儿”
“逛街”
“逛街”
蔡莹抓着她的手往广场中心的方向走“嗯,今天不管你想要买什么,我都给你买。”
韩文玲被蔡莹这话逗笑,刚才的事竟然一下忘了几分,她勾唇说“真给我买很贵的。”
蔡莹闻言,立马暗暗算了算卡上的零用钱。
唔,还有多少来着
“应该应该买得起。”吧。
实在不行就找姝姝先借呗。
徐瑾曼拿着那一小袋子粉末进门时,沈姝坐在沙发上看书,好像是一本新的书,书放下时,她看到封面写着摆渡人。
“这东西怎么还在”沈姝问。
徐瑾曼把柜子里之前的密码盒拿出来,打开放进去“这东西现在还是个麻烦,医院那边也没有这个条件处理这种东西。”
贸然找别人,很可能惹出别的乱子。
现在她周围已经够乱了。
“暂时放里面,我再问问。”
沈姝点点头,看了眼徐瑾曼后,重新拿起书,垂目落在写满文字的纸张上。
空气里稍稍安静,落地窗边的窗帘稍稍摆动。
徐瑾曼低咳一声,蔡莹来了又走,她一晚上的心情无疑和过山车一样。除了松口气之外,内心深处还有一丝不甚明显的遗憾。
但更多的是庆幸。
她没有忘记沈姝的发热期就在最近,她最近指标不稳定,还有应激反应,稍有偏差,对沈姝的伤害是不可挽回的。
徐瑾曼轻声说“那你早点休息。”
沈姝默了两秒淡淡应道“嗯。”
“晚安。”
“晚安。”
沈姝始终没有抬头。
徐瑾曼临走时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沈姝听到门合的声音,捏着书皮的指尖磨了下。
指甲在光滑的书皮上打滑似得,摔了一跤。
她接着看了几分钟,片刻,站起身走到门口,负气似得把门锁了。
第二天早上,徐瑾曼起床的时候,昨天反应尚好的腰背和双腿,也有了感觉。尤其是内侧的肌肉,酸疼的很。
沈姝比她严重,今天应该反应更大点。
在半岛台熬粥的时候,沈姝缓步从房门出来,徐瑾曼道“还行吗”
关键沈姝今天拍戏还得穿高跟鞋。
沈姝“今天戏份就两场,只能忍一忍。”
她之前也是锻炼的,和徐瑾曼结婚的这段时间才空置下来。
保姆车直接开进公寓大门,停在沈姝的公寓楼下。
从电梯出来,到公寓楼外有两节矮小的台阶,往下迈的时候,因为用力,腿的反应会更大。
童嘉站外车门外等着,就看着两个人步履有些奇怪的从台阶下来。
仔细想来,沈姝好像昨天就有点不舒服。
“哇偶。”
童嘉感叹了一声。
随即看着徐瑾曼摇摇头,一上车就立马从吃瓜状态,切换成经纪人嘴脸。
童嘉徐总,不是我说你,你再控制不住,也要控制一下啊。
徐瑾曼
童嘉姝姝是要拍戏的人,你怎么能这么狠一会儿怎么穿鞋
童嘉她下台阶腿都打颤了
徐瑾曼或许你知道骑马的事吗
童嘉卧槽这么劲爆是我想的那种吗我想听
徐瑾曼
这头,徐瑾曼看了眼即将跳绿的红绿灯,青筋有些跳,看来童嘉不知道她们去了马场。
就算说是去了马场,就童嘉的思维模式,肯定还是会往歪东西想。
算了。
徐瑾曼想起来正事。
本来这件事昨天就应该办的。
徐瑾曼你到公司先去找周沛,她那里有一份资料,关于夏纯超话的,你可以直接拿给夏纯本人。
徐瑾曼资料里有我的手机号,让她有问题来找我,我恭候。
发完消息,绿灯跳起,徐瑾曼没再去看手机。
反方向的保姆车上,童嘉一头倒在沈姝的肩膀,低声说“我突然磕到了徐霸总的美丽与帅气,哪里都猛,绝世好a啊。”
沈姝侧头,指腹顶着童嘉的额头将人推开“什么”
童嘉道“徐总啊,她好像出手处理夏纯的那个超话了,不声不响就把事情干掉。床上多猛这个大家都有所耳闻,不过这事儿不值得夸奖,你今天能坚持吗我都怕你穿高跟鞋站不稳。”
沈姝顿了一顿,似乎是把很长的一句话,仔细想了想。
最后,也不知道回答的哪一句说了两个字。
“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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