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岳小蕊竟有些心生怜悯,生死关头得以穿越时空,逃脱被砍杀的命运,应该算是幸运的。

    只是他一个清朝人一下来到现代社会,恐怕有很多不适应的地方,大概三观受到不少冲击。

    “哎,你之前是干啥的啊。”岳小蕊觉得小宝根谈吐不凡,应该不是平常老百姓。最起码也是什么文人墨,肚子里有点东西的人。

    “骁骑参领。”

    “武官?”岳小蕊有些意外,没想到他还算是个将军,不知道这个官职放到现在相当于什么职位,待遇应该不错。

    “嗯。如果照你所说,现在已经是乾隆四十五年之后的二百多年,那你是不是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对你而言,这段时间属于历史对么?”

    “说是这么说啦,但我历史不好,只能记得一些大概。”岳小蕊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钟福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们之间的认知隔了两百多年,看起来有着无法逾越的隔阂。

    但另一方面看,两人似乎可以有说不完的话题,二百多年,真要讨论起来,那大概可以说上一生了。

    他有无数个问题想要问岳小蕊,刚来到这个陌生的村庄时,总觉得时间过的很慢,因为所见之人都觉得他是傻的,并不愿与他正经交流。

    但此刻却觉得时间紧促,恨不得只有他们两个人,这样他可以把内心的疑问让岳小蕊一一为自己解答。

    “你叫什么名字?”岳小蕊打断了钟福根的沉思。他有点不解的看向她,好像她明知故问一样。

    “钟宝根这名,一看就是那钟老头给你起的啊,你自己叫什么呢,清朝时候用的名字。”

    听到这句话,他有些失神,其实变故也不过发生了几日,但他却觉得好像半生都过去了一般,也记不得多久有没人叫过自己真正的名字了。

    “年骁夫。”

    “这不比宝根好听多了!你怎么忍着他们喊你宝根的啊!”

    年骁夫有些不知所措的挠挠头,据他观察,这个女人不是自愿来到这里,是钟福生买过来的,昨天她还要死要活的,今天却变得活泼起来。

    “我叫岳小蕊,今年25岁了,你呢,多大了。”岳小蕊盘算着要根据这年骁夫的年龄决定以后怎么称呼他。

    “唔,我三十有二了,只是借用的这躯壳看着倒是年轻的多。”

    “行,那以后就叫你年哥了。”岳小蕊毫不含糊的定好了称呼。

    年骁夫还想张嘴说些什么,大门却忽然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抬头,是许爱花。

    岳小蕊暗叫一声不好,光顾着和年骁夫唠嗑了,什么家务都还没做。

    果然,许爱花看这两人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吃早饭用过的碗还在灶台边上堆着,午饭也没准备,家里需要浣洗的衣物还在盆子里。

    一股火气瞬间冲上头顶,她立马回身抄起门后的笤帚就往岳小蕊身上抽去。

    “死女人,我叫你做家务,你这一上午干什么了都?本来今儿手气不好老娘就心烦,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还惹我上火!”

    只是岳小蕊没感觉到疼,她想自己的适应能力也太强了,一天而已,就变得这么皮实了。

    再一抬头,却发现年骁夫正罩在她身上,许老太那一下下的抽打全部遭在他身上。

    年骁夫轻咬着嘴唇,眉头紧皱,一副吃痛的模样,但却一声不吭,任由许爱花发泄着。

    许爱花狠狠抽了好几下,大概是心里那股火散出去不少,这才停了手,满脸嫌恶的看着年骁夫。

    “宝根啊,都说你傻,你啊真是一点机灵的时候也没有,你不会真以为这是你娘吧,护着她做什么!”

    “不要打人。”年骁夫只是轻声说了这样一句。

    许爱花沉默半响,大概也是怕打的太狠,岳小蕊受不了会偷跑。于是便丢掉手中的笤帚,翻了个白眼,向里屋走去。

    “赶紧把饭做了,一会儿福生也要回来了,别饿着你老头子。”

    岳小蕊知道她是在跟自己说,听到她自然的把钟福生称作自己的丈夫,岳小蕊顿觉反胃的不行。

    强忍着内心的反感,她起身先连忙询问年骁夫是否还好,再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才稍放下心开始洗碗做饭。

    年骁夫站在一旁想要帮忙的样子,岳小蕊随手递给他一个土豆要他处理一下,自己接着准备其他的吃食。

    岳小蕊正专注的往灶里添着柴火,想要先把馒头热了,突然听见身后传来“bang”的一声。

    她吓得连忙回头看,只看见年骁夫双手举着菜刀,作出要砍人的架势,而案板上的土豆已经被剁成了大小不一的两块,年骁夫硬着头皮还想再砍第二刀。

    岳小蕊赶忙制止了他:“停!你这是干嘛呢!”

    “切土豆。”年骁夫满脸无辜的看着岳小蕊。

    “你这是切土豆,还是要把土豆斩首啊?”

    听到“斩首”二字,年骁夫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郁,如果不是发生这奇怪的事件,此时的他早已脑袋落地了。

    “对不起,这些事都是家里仆人做,我的确不拿手。”年骁夫没有反驳,而是像个被责备的小媳妇,小声的道着歉。

    “别给我凡尔赛了大将军,你过来烧火吧,慢慢往里添柴就行。”岳小蕊感到头痛,还以为他会是自己得力助手,却忘了实际上的他十指不沾阳春水。

    “凡尔赛是什么意思。”年骁夫一边嘟囔着,一边顺从的坐到刚才岳小蕊坐的小板凳上,开始烧起火来。

    好在年骁夫曾有过随军打仗的经历,时常需要在野外生火,因此烧火这事做的还算上手,没有再度引起岳小蕊的不满。

    饭做到一半,钟福生也从外面回来了,他背着一捆柴火,看来是去山上砍柴了。

    刚一见到儿子,许爱花立马上前告状,义愤填膺的控诉岳小蕊一上午什么都没干,就吃了个早饭。

    “哦,肯吃饭也是好的,说明安下心来了,能留住。”钟福生只是闷闷的回了这么一句。

    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儿子和自己站在统一战线痛骂不听话的媳妇,许爱花感到很是不满,悻悻地回到里屋,嘴里还是骂骂咧咧个不停。

    吃过午饭,许爱花和钟福生躺到炕上午睡,岳小蕊也悄悄挪到另一间炕屋想要休息一下。

    “你把衣服拿到村东边的河里洗了。”许爱花半闭着眼下了指令,终结了岳小蕊的小心思。

    岳小蕊闷闷不乐的端起外屋墙角的盆子,里面堆着满是污垢的衣服,她有些厌恶的皱皱眉,不情愿的向门口走去。

    出了门口,眼前便是昨天被人贩子丢下的地方,岳小蕊不禁又难过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向着村东边出发。

    “且慢。”年骁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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