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郑通手中拿到了最后五个字,  顾明东心底兴奋,却强压着没显露出来。

    等回到家中,将所有的文字排列组合,  他就能知道那张被珍藏在舍利子之中的纸片上,到底写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他故作淡定的将纸片塞进口袋,  一抬头,郑通正抚摸着顾芸的小脑袋说话。

    顾芸虽然不会说话,  但手语比划的不错,这段时间还跟着顾四妹学了几个字,就在地上写给郑通看,  看得郑通热泪盈眶。

    郑通跟孙女亲香完,抬头一看,倒是乐了:“老夫没看错人,  你小子还真是沉得住气。”

    要不然拿到这么重要的东西,  怎么还能袖手站着,看他们祖孙俩说闲话呢。

    纸上的内容都是郑通给翻译的,  顾明东拿不准他知道多少,便笑道:“人世间除了生死,  也没有值得大动干戈的大事儿。”

    郑通一听,  摸着顾芸的脑袋说了句:“老夫当年要是能像你一样看得开,或许也不会落到今日的境地。”

    顾明东难得有些好奇起来,  郑通既然是有真本事的,  还有舍利子的存在,为何会落难。

    但郑通不愿意说,顾明东也就没有多问。

    郑通很想多留顾芸一会儿,  又怕被人瞧见了对她没好处,  依依不舍的说道:“回去吧,  大过年的生产队人多,别被人瞧见了。”

    “没事,这地方偏僻。”顾明东又问道,“老先生,你可知道什么情况下,舍利子会进入人体?”

    郑通脸色一变:“你问这个做什么?”

    顾明东淡淡道:“只是随意问问。”

    他只是想弄清楚,为什么舍利子的碎片和外皮,会在孙国栋的体内。

    郑通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按照常理而言,舍利子是高僧佛骨所化,是不可能进入人体,只能佩戴在身上辟邪保平安。”

    “那就是有例外了?”顾明东一下子抓住了其中关键。

    郑通点头道:“确实曾经有过。”

    “老夫曾在一本古籍中看到过,七情感人,可驱佛骨,佛骨被感化之后,便会褪去外层的灰色,变成一颗璀璨的明珠。”

    “书中曾记载,被感化的佛骨,可活死人肉白骨,大底是有些夸张的成分在,但足以证明舍利子的用处有很多,只是在历史的传承中消失了。”

    想起这一场大动乱,许多跟文化历史相关的东西,只会被破坏的更加厉害,郑通心底便很是一番感慨。

    “老夫手中有舍利子,也曾……试过各种法子,但最后无一例外都是功败垂成,想留下的人都离老夫而去。”想起先自己而去的妻子、女儿,郑通心底悲痛。

    顾芸懂事的抱住外祖孙,想用自己的小身体温暖唯一的亲人,抚摸着孙女的脸颊,郑通收敛了那份悲恸。

    “七情是什么?”顾明东却只关心这个。

    “喜、怒、忧、思、悲、恐、惊,乃人之七情。”郑通解释道。

    此话让顾明东微微出神,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在原著剧情中,孙淑梅能够使用舍利子的力量。

    白小花只看过书,想当然的以为孙淑梅滴血认主,才换来金手指。

    事实却并非如此,孙淑梅在捡到那颗舍利子之后佩戴在身上,机缘巧合,当时孙国栋出了事,一度病危,孙淑梅为父亲忧思悲恐,才感化了那颗舍利子。

    这也就能解释孙国栋为什么能在那场重大事故中活下来,活下来之后,偏偏手术成功,为什么却瘫痪在床。

    而等钱知一发现剩下的舍利子在孙淑梅身上,却也无法剥夺,因为那颗舍利子早已成为孙淑梅的东西,他们根本无法带走。

    这样一来,顾明东之前想不通的事情,倒是都能得到解释。至于孙淑梅为什么能成功,怕是作为女配,她身上也有几分气运在,当时捡到的舍利子上,原本的涂层就不完整,所以才给了她这个机会。

    顾明东想到这里,心头猛然一跳。

    如果按照这个逻辑,那么去除那些灰色的涂层之后,利用舍利子岂不是就轻而易举?

    对别人而言,涂层跟舍利子是一体的,根本无法分割,但这对顾明东而言根本不是事儿。

    但是很快,顾明东就冷静下来。

    舍利子带来的利弊,全呈现在了孙国栋身上。

    在原书中,舍利子救了孙国栋一命,只可惜也变相的让他缠绵病榻,一直到死去。

    气运一说玄之又玄,让顾明东有一种说不出口的忌惮。

    而书中孙淑梅或许一辈子也不明白舍利子真正的用处,只把它当做改变人生的一张底牌。

    繁杂的思绪飘过,顾明东忽然想起,在书中,正因为有孙淑梅的存在,刘爱花与刘小柱也跟着走出了刘家困境,两个人都考中了大学,成为上河村的金凤凰。

    可惜前有白小花横插一杠,后有顾明东拨乱反正,这对姐弟已然失去了孙淑梅的爱助,没有一心一意为他们着想的嫂子,这辈子姐弟俩的或许会困难许多。

    顾明东伸手拉过顾芸,倒是又说了一句:“那边新搬过来的姐弟,是之前白小花的小姑子和小舅子,性子还行,你若是得空便偶尔看一眼,有事可以告诉我。”

    郑通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奇怪他哪来的善心居然去管白小花的亲戚。

    顾明东没有回答,拉着顾芸离开了。

    在他身后,郑通嘀咕道:“奇了怪了,难道是老夫看走了眼,这小子还是个热心肠不成?”

    顾明东自然不是什么热心肠。

    回到家中,等到送走了姑姑一家,夜深人静,双胞胎也呼呼大睡的时候,顾明东才把那张纸翻了出来。

    之前的文字已经被一一对应,顾明东将最后五个字拼接上去。

    一封完整的家书呈现在他面前。

    没错,那张神神秘秘的纸张上,用奇怪的文字誊写的不是地图,也不是什么传世秘密,而是一封家书。

    【元和吾儿:

    见信如晤

    自你离家,父噬脐莫及。

    古有僵卧孤村,尚思为国,为父却困守自哀。

    佛骨舍利,合该为民,吾临终醒悟,悔之晚矣。

    吾族世代守珠,却悔初心。

    事非经过,难辨曲直,吾族佛骨,散与卫国之人。

    仅余整十佛骨,吾藏于深山,命杜氏留守。

    静待吾儿归来。】

    顾明东兴冲冲的打开来看,看完却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之前许多字被翻译出来的时候,顾明东便预感不妙,如此仔细一看果然如此。

    这封神神秘秘,还加了奇怪文字当密码的家书,其中的信息实在是有限。

    顾明东翻来覆去的看了个遍,目光落到了杜氏上。

    如果他没有猜错,那么家书里头的杜氏,很可能就是扎根在上河村一带近百年,传闻在民国时期就是本地大户的杜家,也就是杜萍萍的母族。

    杜家在上河村当地也是响当当的任务,一直到建国之后,杜氏走错了方向,在打地主活动中损失惨重。

    顾明东是本地人,知道当年动乱中,杜氏一部分人携款私逃,逃往了香港,而留下来的那部分族人四分五落。

    就像是杜萍萍,当年还是地主家的小姐,长得好看读过书,谁知道有朝一日沦落到给一个农夫当妻子,还要被他日日欺凌。

    杜萍萍显然并不知道这山里头的宝藏,至少知道的不那么清楚,要不然的话,她也不能留在上河村那么久,任由王麻子欺负。

    结合这封信上的信息,杜家的先祖,便是宝藏主人留下来的人。

    只可惜山河反转,有可能是杜家自己起了心思,亦或者在传承的过程中遗漏了什么,这才让顾明东得了好处。

    倒是钱知一手中的地图十分可疑,顾明东摸索着信纸,心底怀疑是不是港城的杜家,跟钱知一所在的钱家做了交易。

    用愚忠的祖辈隐藏的秘密,换现在的利益,这是不肖子孙能做出来的事情。

    顾明东迅速找出杜萍萍写给他的信,信上是针对刘寡妇一家的把柄,但一直到现在,顾明东也没找到使用的机会。

    杜萍萍的字娟秀而带着锋芒,一点看不出曾经是王麻子备受虐待的妻子,生产队的隐形人。

    顾明东将那封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出其他的问题来,杜萍萍为人谨慎,并未给他留下其他的信息。

    叹了口气,顾明东心底觉得杜萍萍或许真的不知道宝藏的秘密。

    顾明东挑了挑眉,这封信距今至少有百年,信上的元和吾儿恐怕早已入土,从他打开箱子的状况来看,元和显然没能回来。

    遥想当时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或许元和与自己的父亲产生了意见分歧,而分歧的根本正是由舍利子而生。

    顾明东感慨一声,他并不关心这对致死都无法和解的父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想知道剩下的舍利子去了哪里。

    【吾族佛骨,散与卫国之人】

    卫国之人?保护祖国的人?难不成是当时的兵阀?

    这就糟了,时过境迁,谁知道守珠人将佛骨给了哪些人,而在兵乱之中,那些佛骨又经过多少人的手。

    顾明东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微微叹了口气。

    异能感受到他心底的失望,安慰似的蹭了蹭他的脸颊。

    顾明东绕过他的小嫩芽,笑着说道:“还以为解开这些文字,咱们就能知道剩下的舍利子在哪里,分分钟把你的果实催熟。”

    “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果然不是书中男主角的话,想一步登天没可能。”

    异能听明白了,奄耷耷的挂在他手指尖不动了。

    顾明东被它的小动作逗笑了,摇头说道:“罢了,咱们已经拿了人家十颗舍利子,不能贪心不足。”

    “想一想上辈子的苦逼日子,那时候你只能当探测器用,现在都已经长出叶子开了花,还长出个小果子来。”

    对比起上辈子,顾明东一下子就不着急了。

    他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琢磨着再想想其他办法,比如盯着男主角钱知一,毕竟在原书中,钱知一后续应该还找到了其他的舍利子才对。

    按照这个逻辑,他只要跟着钱知一,就能跟在猴子屁股后面摘桃子。

    顾明东摸了摸下巴,唯一的担心是钱家香炉被毁,钱知一被反噬,原本的男主光环不知还带不带得住。

    带着这样的心思,接下来几天,顾明东忍不住多关注了知青所几分。

    很快,顾明东便确定,反噬的效果怎么样他不知道,但钱知一的男主光环肯定还在。

    钱知一断了腿在知青所休养,内有吴梦婷照顾着,外面还有生产队不少小姑娘上门探望。

    其中跑得次数最频繁,最殷勤的,就是刘三婶家的刘大妮。

    大概是过年大家伙儿都有空,顾明东关注的三天,就瞧见刘大妮往知青所跑了不下六趟,恨不得早中晚定时过去。

    让顾明东觉得意外的是,明明是情敌,但吴梦婷却对此不理不睬,甚至对刘大妮的到来还表示了欢迎。

    顾明东心底觉得奇怪,仔细一看就知道了原因。

    吴梦婷已经受够了照顾钱知一的苦,她自己也不是干活的料,现在刘大妮隔三差五的往知青所跑,每次总不是空手过来。

    偶尔空手也没关系,进门总能把屋子收拾了,碗筷洗了,还能把钱知一的衣裳拿去河里冰水洗干净。

    这些都是吴梦婷避之不及的活儿,刘大妮却甘之如饴。

    于是一时间,一个男人,两个女人,倒是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和谐氛围。

    顾明东留心看了几天,便懒得再看下去,他对着三角恋关系没兴趣,而且钱知一要找其他的舍利子,至少也得等到十年结束,他离开上河村之后才行。

    现在关注的再多也没用,顾明东又不可能去跟他太近乎。

    过了年,南方的春天总是来的特别的早。

    上河村生产队还没开始春耕,生产队却变得热闹起来,因为瘪老刘发了话,得赶在春耕之前先把大队长的选举弄完,免得耽误生产队的正经事儿。

    顾建国表示没意见。

    于是瘪老刘大手一挥,直接定在了大年初五。

    生产队的人家亲戚都没走完,就被瘪老刘急吼吼的拉到了晒谷场,嗑瓜子的嗑瓜子,看热闹的看热闹。

    顾三婶压低声音抱怨:“他过年的时候没少请人吃饭,哼,就知道收买人心。”

    保家媳妇便说:“早知道咱也请客吃饭,不就是一顿饭吗。”

    顾三婶叹气道:“我倒是想,你爸不让。”

    就顾建国的臭脾气,让他用请客吃饭的贿赂方式拉人头,那还不如让他直接放弃。

    很快,生产队的人就到的差不多了,因为是选举,人倒是比开动员大会还要齐,乌压压的全是人头。

    瘪老刘往高处一站,他特意穿上了新衣服,看着很有大队长的气派。

    “各位同志,请静一静,马上就要开始新的一年春耕,在此之前,我们要进行民主选举。”

    下头的人凑热闹喊道:“谁要竞选大队长,都上台说说话呗,谁说得好我就投谁。”

    瘪老刘咳嗽一声:“建国,那你也上台说两句?”

    顾建国是个不善言辞的,但这会儿他没推辞,走上台只是说:“我不会花里胡哨的话,但如果大家投我当大队长,我肯定牢记一切得为人民服务,让大家干得好吃得饱就是我的任务。”

    几句话说的掷地有声。

    瘪老刘呵呵笑道:“建国这话说得好,咱不管谁当大队长,都不能伤了和气,一心一意为人民服务才是生产队干部应该做到的事情。”

    说到这里,瘪老刘似乎想起什么来,在人群中找到顾明东,笑着问道:“阿东,你家大年初一大年初二都热闹的很。”

    不等顾明东说话,瘪老刘继续说:“你家舅舅是不像样子,作为长辈,你妈走了不知道照顾着外甥一点,整天就知道折腾。”

    开会之前,瘪老刘就想好了要提这事儿,让社员们瞧瞧老顾家多么不讲人情,到时候有个没有人情味的队长,他们能得好?

    他这么一提,顾建国只是皱眉,顾三婶却紧张起来,开口就要争辩,却被顾明西拉住。

    顾明东微微挑眉,开口说了句:“几年前就断亲了,算不得舅舅。”

    瘪老刘摇了摇头,又说:“断亲这事儿怎么能乱说,好歹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打断骨头连着筋,有什么误会大家敞开来说道说道也就过去了。”

    提起孙家舅舅的事儿,一时间社员们也是议论纷纷。

    年轻人觉得顾明东那么做痛快,老一辈的难免觉得他太绝情了一些,好歹是亲舅舅,怎么能在大过年的把人赶出去。

    “听说门都没让进,直接给打出去了,连口热茶都没能喝上。”

    “这可是亲舅舅啊。”“顾建国也不管管?”

    瞧着下头议论起来,瘪老刘眼底闪过一丝喜色。

    老顾家侄子争气又能如何,这还不是有大把柄让人说嘴。

    谁知不等他高兴一会儿,顾明东便扬声问道:“刘叔,你是说像刘大柱打了他亲妈,低个头,道个错,母子俩又不计前嫌,当妈的继续给儿子当牛做马一样说道吗?”

    瘪老刘脸色顿时一黑,他没想到顾明东这么不给面子,全在这儿等着呢。

    一时间下头议论声音更大,但这一次,都是议论老刘家的。

    “刘大柱真的打刘寡妇了?”

    “那还有假,刘寡妇整张脸都肿的跟猪头似的,要是别人干的她还不得到处嚷嚷。”

    “呦,大柱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人啊,这可是亲妈都下得去手。”

    “他能是啥好人,你是不知道,他媳妇……”

    眼看事情不受控制,瘪老刘连忙喊道:“好了好了,别人家的事情别掺和,咱先投票吧。”

    他紧皱着眉,但想到自己年前年后没少请客吃饭,饭桌上他们都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会投自己,上河村姓刘的人家原本也多,瘪老刘悬着的心顿时放下许多。

    再者,他还有后招,想到这里,瘪老刘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来。

    生产队多的是不会写字的人,所以投票的方法很简单,一张白纸,上面写1就是瘪老刘,写2才是顾建国。

    瘪老刘又耍了个小心眼,2可比1难多了,写的人觉得麻烦,肯定就先写1。

    谁知还没等开始,顾明东又喊道:“写2太费劲,不如写0吧,画个圈更方便。”

    这话一说,不少人点头应和。

    “就是啊,大队长,我都不会写2。”李铁柱大声嚷嚷,弄得瘪老刘很是不高兴,暗道难不成你打定主意投顾建国,等老子继续当大队长,非得给你安排最累的活儿。

    瘪老刘铁青着脸,但能怎么样,只能点头答应。

    李铁柱可不管他,上去投票前还大声喊:“阿东,你放心,我肯定投咱三叔,三叔就是个公道人,我信他真的会为人民服务。”

    瘪老刘脸更黑了:“你胡咧咧什么,谁当大队长都会为人民服务。”

    李铁柱嘿嘿一笑,也不怕他:“我也没说你不会啊。”

    瘪老刘差点没被气死,偏偏周围不少人被带动,似乎还觉得李铁柱说的有道理,他狠狠瞪了眼顾明东,觉得这一切都是顾明东唆使的。

    眼看一张张选票扔进了大纸箱里,顾建国老神在在,倒是顾三婶比他还激动紧张,作为家属,她是不能投票的,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上河村的人不少,乌压压的一阵闹腾,花了足足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投完票。

    瘪老刘又站出来主持:“为了公平公正,由我们生产队辈分最大,资格最老的六爷来唱票,大家没意见吧?”

    “没意见!”

    这位六爷是老一辈里辈分最大的,姓刘,但生产队大部分人见了都得喊一声爷爷,瘪老刘专程去请了他过来,就为了镇场子。

    顾三婶紧张的说:“什么六爷,那是他们刘家的六爷,又不是我们顾家的。”

    “阿东,你说怎么办,他们不会作弊吧?”

    顾明东笑了一声:“三婶,你放心,不会的。”

    说完便朗声道:“刘叔,六爷都这么大年纪了,你让他唱票身体怎么受得了。”

    瘪老刘皱眉道:“阿东,你这是不放心六爷,觉得他会偏向我吗?那你说说看谁来唱票合适,我没意见。”

    刘家六爷也笑呵呵的说:“放心,我身体还扛得住。”

    谁不知道这位六爷最精明,会不会还真不一定,顾明东自然不会明说,免得一杆子直接将刘家这艘大船打翻了,到时候平白得罪人。

    顾明东笑着道:“叔,你怎么能这么想,六爷的为人大家伙儿都能信得过,六爷,这不是见您老人家年纪大了,唱票这么累的话,我担心您老人家的身体。”

    “六爷不行,那不成你行?”瘪老刘语气不大好的说。

    顾明东摇头道:“我辈分小,年纪轻,哪里靠得住。”

    “不过倒是可以选两个人帮忙,六爷唱完票,直接把选票贴在对应的人名下,谁多谁少一目了然,也不会劳烦六爷来回读受累。”

    瘪老刘脸色一黑,但这会儿要是再不答应,倒像是他真的要作弊似的,只能硬着头皮应了。

    刘家六爷已经被请上台,白发苍苍的模样,是生产队难得的高寿老人。

    顾三婶嘀咕道:“他都这么大年纪了,能看得清楚数字吗?”

    等唱票开始,大家伙儿才发现六爷确实是看不太清了。

    纸张上不管写着什么,六爷都先读1,还是贴票的小伙子发觉不对劲,差点闹了个大笑话。

    临了,就变成了六爷从箱子里拿出票来,两个贴票的小伙子分辨了再回头贴上。

    眼看着一张张选票被贴上去,瘪老刘下意识的看向六爷。免得一杆子直接将刘家这艘大船打翻了,到时候平白得罪人。

    顾明东笑着道:“叔,你怎么能这么想,六爷的为人大家伙儿都能信得过,六爷,这不是见您老人家年纪大了,唱票这么累的话,我担心您老人家的身体。”

    “六爷不行,那不成你行?”瘪老刘语气不大好的说。

    顾明东摇头道:“我辈分小,年纪轻,哪里靠得住。”

    “不过倒是可以选两个人帮忙,六爷唱完票,直接把选票贴在对应的人名下,谁多谁少一目了然,也不会劳烦六爷来回读受累。”

    瘪老刘脸色一黑,但这会儿要是再不答应,倒像是他真的要作弊似的,只能硬着头皮应了。

    刘家六爷已经被请上台,白发苍苍的模样,是生产队难得的高寿老人。

    顾三婶嘀咕道:“他都这么大年纪了,能看得清楚数字吗?”

    等唱票开始,大家伙儿才发现六爷确实是看不太清了。

    纸张上不管写着什么,六爷都先读1,还是贴票的小伙子发觉不对劲,差点闹了个大笑话。

    临了,就变成了六爷从箱子里拿出票来,两个贴票的小伙子分辨了再回头贴上。

    眼看着一张张选票被贴上去,瘪老刘下意识的看向六爷。免得一杆子直接将刘家这艘大船打翻了,到时候平白得罪人。

    顾明东笑着道:“叔,你怎么能这么想,六爷的为人大家伙儿都能信得过,六爷,这不是见您老人家年纪大了,唱票这么累的话,我担心您老人家的身体。”

    “六爷不行,那不成你行?”瘪老刘语气不大好的说。

    顾明东摇头道:“我辈分小,年纪轻,哪里靠得住。”

    “不过倒是可以选两个人帮忙,六爷唱完票,直接把选票贴在对应的人名下,谁多谁少一目了然,也不会劳烦六爷来回读受累。”

    瘪老刘脸色一黑,但这会儿要是再不答应,倒像是他真的要作弊似的,只能硬着头皮应了。

    刘家六爷已经被请上台,白发苍苍的模样,是生产队难得的高寿老人。

    顾三婶嘀咕道:“他都这么大年纪了,能看得清楚数字吗?”

    等唱票开始,大家伙儿才发现六爷确实是看不太清了。

    纸张上不管写着什么,六爷都先读1,还是贴票的小伙子发觉不对劲,差点闹了个大笑话。

    临了,就变成了六爷从箱子里拿出票来,两个贴票的小伙子分辨了再回头贴上。

    眼看着一张张选票被贴上去,瘪老刘下意识的看向六爷。免得一杆子直接将刘家这艘大船打翻了,到时候平白得罪人。

    顾明东笑着道:“叔,你怎么能这么想,六爷的为人大家伙儿都能信得过,六爷,这不是见您老人家年纪大了,唱票这么累的话,我担心您老人家的身体。”

    “六爷不行,那不成你行?”瘪老刘语气不大好的说。

    顾明东摇头道:“我辈分小,年纪轻,哪里靠得住。”

    “不过倒是可以选两个人帮忙,六爷唱完票,直接把选票贴在对应的人名下,谁多谁少一目了然,也不会劳烦六爷来回读受累。”

    瘪老刘脸色一黑,但这会儿要是再不答应,倒像是他真的要作弊似的,只能硬着头皮应了。

    刘家六爷已经被请上台,白发苍苍的模样,是生产队难得的高寿老人。

    顾三婶嘀咕道:“他都这么大年纪了,能看得清楚数字吗?”

    等唱票开始,大家伙儿才发现六爷确实是看不太清了。

    纸张上不管写着什么,六爷都先读1,还是贴票的小伙子发觉不对劲,差点闹了个大笑话。

    临了,就变成了六爷从箱子里拿出票来,两个贴票的小伙子分辨了再回头贴上。

    眼看着一张张选票被贴上去,瘪老刘下意识的看向六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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