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captain"schildren
1864年6月19日
奥斯顿上将有三个孩子:长子维克多、次子阿尔瓦和幺女索薇娅。
奥斯顿上将对这三个孩子都很好。他支持维克多当画家的梦想,也支持阿尔瓦参军的想法。不过,他最宠爱的还是索薇娅,他经常叫索薇娅“我的小公主”。
索薇娅的确是个小公主,帕尔德亚庄园的公主。
“哥,你不出去玩吗?”阿尔瓦看着正在画画的维克多,问道。
“不出去,我要画画。”维克多的眼睛仍没有离开画布,画上是一个穿着军装并戴着无数勋章的男人——奥斯顿上将,他们的父亲。
“哥,你还在画父亲啊。”阿尔瓦仔细看了看画,说道。
“嗯,我画了很久,但还是画不出父亲的那种感觉。”
那种威严与慈爱并存的感觉,在画上好像没法呈现。
“爸爸?”索薇娅看到画,一愣。
“嗯。”阿尔瓦把索薇娅抱到椅子上。
索薇娅愣愣地看着画:“这不是爸爸。”
“嗯,爸爸不在了。”阿尔瓦拍拍索薇娅的头。
房内陷入沉默。
“我以后也要当上将,”阿尔瓦打破了寂静,“我要让父亲为我自豪。”
“嗯,”维克多眼中有着坚定,“一起努力。”
索薇娅拍了拍手,像是在为两位哥哥加油打气。
黑暗的地下室内。
“将被复活者的心脏放在克佩瓦水晶上,再放上九个与他有血缘关系的死者的血,会出现一个婴儿,婴儿即是被复活者的转世……”艾琳娜读出古籍上的文字,她的右手上正拿着书中所说的克佩瓦水晶。
这是唯一复活她丈夫的方法。
帕尔德亚的荣耀能否延续就看这块水晶了。
若姆林之神保佑,请让她成功。
“心脏……”艾琳娜喃喃自语,“我去哪里找他的心脏呢……”
“就让我来帮助您吧。”一个白色身影突然出现在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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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然停下脚步,望向声音来源。
男人身着军装,胸前也挂着勋章,眉眼和奥斯顿上将相似。唯一让人感到不对劲的,是他嘴边乌黑的血迹。
死人吗……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奥斯顿上将的次子,阿尔瓦·帕尔德亚。我曾经是达维尔帝国的上校。帕尔德亚庄园算是我的家。”阿尔瓦简单介绍后正色道,“这位小姐,您为何出现在这里?”
“有人将我带到此地。”燕然笼统地答道。
“据我所知,帕尔德亚庄园废弃已久,被世人成为‘闹鬼的庄园’,普通人应该不会到这里来,“阿尔瓦顿了顿,问道,“您的目的是什么?”
“我需要找到一件东西。”燕然谨慎地说道。
“您但说无妨。”
“我需要找到克佩瓦水晶。”
阿尔瓦有些诧异:“您说的是帕尔德亚家族的秘宝吗?”
“是的。”燕然点头。
“我从未见过克佩瓦水晶,”阿尔瓦面色凝重,“据说那是第二大神教若姆林神教的产物,能使人复活,虽然我不知道您找它干什么,但我劝您最好放弃。”
“抱歉,那是我离开这里的船票,我不能放弃寻找。”燕然平静地说道。
无论如何……
秘宝,拿来吧你!
“而且,我最近听说有人要用克佩瓦水晶复活一个人。”燕然尝试着套出信息。
阿尔瓦有些诧异,随后严肃地看着燕然,说道:“此事重大,请您务必告诉我更多的消息。”
“我听说,有人要用克佩瓦水晶复活奥斯顿上将。”燕然思考了一下,说道。
“您可以告诉我是谁要复活父亲吗?”阿尔瓦表情严肃,问道。
“奥斯顿上将之妻。”
阿尔瓦沉默了。
“母亲要复活父亲”,抛去玄幻因素,这件事的动机很合理。但根据疯子所说,代价是巨大的。如果代价是牺牲,那么这件事就不能公布在阳光下了。
阿尔瓦不知情倒也合理。
半响,他开口说道:“我曾听闻过克佩瓦水晶的复活仪式。要用被复活者的心脏,和九个与他有血缘关系的死者的血。如果您说的是真的,那么帕尔德亚家族的人真正的死因恐怕还有待商议。”
也对,为了复活,肯定不能等人自由死亡。奥斯顿上将之妻一定会出手。
如果死亡频率太高,一定会有蹊跷之处。
“冒昧问一下,您的死因是……”
“毒杀。”阿尔瓦沉声说道,“我曾以为是敌国的间谍给我下的毒,现在看来……感谢您告诉我这个消息,如果您有什么需求可以随时告诉我。”
被帝国间谍毒杀和被自己母亲谋杀,也不知道哪个死因会让阿尔瓦好受一点。
“您有武器可以借给我用吗?”燕然有些期待地问道。
剑啊刀啊可比瓷砖好用多了。
“当然。”阿尔瓦从腰间掏出一把剑,递给燕然。
“谢谢。奥斯顿上将的妻子的房间在哪里?”
“楼上,往里走第二个房间。”阿尔瓦顿了顿,“我要去找大哥和索薇娅,恕不奉陪。”
“奥斯顿上将有三个孩子?”燕然问道。
“对。”
说罢,阿尔瓦急匆匆向楼下走去。
如此看来,帕尔德亚家族的人,或者说这些祭品,不知道奥斯顿上将的复活仪式。复活仪式所需的祭品是奥斯顿上将的心脏和九个死去的帕尔德亚家族的人。
奥斯顿上将的三个孩子肯定是祭品。
还有六个祭品……
通过阿尔瓦可以知道,这些被献祭的人貌似有好有坏,而且他们好像不知道献祭一事。看来要更警惕一点。还有那个复活的成品……
虽然疯子说那个成品不会伤害她,但还是要小心。
谁知道疯子说的是精神伤害还是物理伤害,疯子在玩文字游戏这方面可比燕然厉害。
算了,不想了。燕然掂了掂手里的剑,把瓷砖放在地上。
有真正的武器了。这算是一件好事。
希望这把剑能对鬼造成伤害。
燕然向楼上走去。
楼梯里布满灰尘,曾为雪白色的墙壁如今已发黄发黑,楼梯上的毛毯不再光鲜亮丽,像是失了荣耀的将军,不复辉煌。
如果阿尔瓦这些人还活着,或许这里不会变得那么破败。又或许,在奥斯顿上将死去的那一刻,这里的命运就已注定。
燕然快步走到第二个房间门前,没有任何迟疑,打开了房间门。
房间里有一位女人。
她神情柔和,衣着华丽,戴着价值不菲的首饰,看上去雍容华贵。唯一与这些不符的,就是她嘴边的乌黑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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