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离开这里了。”疯子笑嘻嘻地说道。
疯子压根不像是这场血腥游戏的主导者,倒像是看了一场好戏的观众。
策划一切又冷眼旁观的她,或许比铜墙铁壁还要冷血。
“为什么那个男的死了?杀人者可以离开,不离开就是死吗?”燕然沉声问道。
“我还以为我说的很清楚呢,”疯子耸耸肩,“输了当然就是死啊。你以为有那么多机会供你选择吗?”疯子笑了。
燕然朝门走去。
“燕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能死里逃生很多次的。”疯子的声音响起。
燕然回到了那棵树上,她的东西也都如疯子所说回到了她身上。
树下的泥巴怪和天上的蛇鸟也都消失了。晨光洒在大地上,昭示着黑暗的退散。
燕然下树,到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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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该出发了。”安羽威说道。
姜小小迷迷糊糊地醒来:“天亮了?”
这一夜姜小小和青黛轮回守夜:虽然安羽威帮了她们,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便如此,姜小小和青黛也睡得很充足。
“嗯,天黑了总共20个小时。”吴皓说道。
“20个小时?”姜小小震惊了。
“这里的时间和现实世界不一样。”吴皓解释道,“就和日记本上的日期一样不正常。”
“看来我们得抓紧时间赶路了。”安羽威嘴角勾起,说道。
万幸的是,瀑布下的小木屋距离湖并不远,姜小小和青黛跟着安羽威他们走,走了十多分钟就到了。
“青黛!小小!”贺秋涵惊喜地喊道。
“秋涵!”姜小小跑过来,抱住贺秋涵。
“这几位是……”贺秋涵警惕地看向安羽威他们,说道。
“路上认识的,帮了我们。”青黛说道,然后有些诧异地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到这儿了?”
“直接传送传过来了。”贺秋涵解释道。
“我艹欧神!”叶弘山惊讶地说道。
“燕然呢?”贺秋涵皱眉,问道。
“我们没遇到她,”姜小小答道,然后讲起了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
“这是大黑,”姜小小把大黑举起,给贺秋涵看,“它是这里的动物,但没有危险性,吃东西后会变大,能载人。我已经把它驯服啦。”
大黑:“唧唧。”
“我从魔术帽里拿了个怪味豆,巨难吃。”青黛压低声音,“那个带着黑色手套的男生认识燕然,据他所说,他和燕然很熟。”
“嗯?”贺秋涵疑惑了,“没听过燕然提起这么个人。”
“而且,据安羽威所说,燕然曾经得过抑郁症,不过现在治好了。”
“抑郁症?”贺秋涵皱眉。
“等燕燕回来再问问吧。”姜小小悄声说道。
“你们不爬树吗?”青黛问安羽威。
他们四个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等某位小姐回来再爬也不迟。”安羽威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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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安羽威口中的某位小姐此刻饿得有些发晕,还犯恶心。
燕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会倒下,甚至不知道她能不能走到湖。
身后的脚步声从没停过,一直保持着一定距离跟着燕然。
燕然熬过了夜晚,没熬过饥饿。
燕然停下了,身后的脚步声也停了。
“看来你今天必死无疑啊。”身后的疯子语带嘲讽,说道。
“你一直跟着我,是为了什么?”燕然有气无力地问道。
“你很有意思,”疯子笑了一声,答道,“无论是从出身还是性格,都很有意思。”
燕然的命运,更为有意思。
“出身吗……”燕然轻笑一声,“反正我快死了,也没必要知道了。”
“我还可以再帮你一下,”疯子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大笑道,“只是你还得玩一个游戏。”
“……好。”燕然答应了。
她不能现在死去。
至少要把贺秋涵她们送回现实,看她们过上幸福的生活。她才能没有挂念。
“我会把你传送到古树那里,你的三个朋友都在那里。至于你何时进入游戏,等我准备好了我会通知你。”疯子顿了顿,“你同意吗,燕然小姐?”
“同意。”燕然没有别的选择。
“那么,协议即刻起生效。”疯子诡异地笑着,拍了拍手。
燕然知道。根本没有什么协议,不过是疯子的一场游戏。
她的命,那群人的命,都是一场以性命为赌注的游戏。
她现在能和一个疯子玩游戏,没准回去后她就能和精神病院里的人畅谈人生了。
前提是,活下去。
燕然眼前一花,真的到了古树旁边。
“燕燕!”姜小小惊喜地喊道。
安羽威转过头,看向燕然,如同猎人看向自己的猎物一样。
“秋涵,把吃的给我。”燕然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青黛扶住燕然,贺秋涵立马把面包和水拿出来,贴心地把袋子打开,递给燕然。
燕然飞快地干了一袋面包和一瓶水,顺带骂了两句游戏。
与此同时,姜小小眉飞色舞地讲了一遍大黑的事,而当她正想接着讲安羽威的时候。
安羽威突然走到燕然背后,戴黑色手套的手变出一把小刀,他把刀横在燕然脖子上:“燕然小姐,我想,你也是时候该讲一下你突然消失的缘由了。”
冰冷的刀刃横在少女的脖子上,隐隐发出寒光,很是吓人。
一刹间,贺秋涵加特林的枪口对准了安羽威的头,青黛的铁棍指向安羽威,姜小小的弩蓄势待发,连大黑都威严地叫了两声。
吴皓、叶弘山和何智也没闲着,家伙都掏了出来,指向贺秋涵她们的头。
两方人剑拔弩张,气氛紧张,但燕然倒不害怕。
“安羽威?”燕然有些诧异,并没有被脖子上的刀吓到,“你也进游戏了?”
“是啊,若不进这游戏,我还找不到你呢。”安羽威收起了笑脸,“说出你的借口吧,尽管我不是很想听。”
“我记得我给你留信了。”燕然平静地说道,“这不是借口。”
“为什么要搬家?又为什么换号码?”安羽威问道。刀离燕然脖子又进了一点。
“我妈让我干的。”燕然对答如流。
“你现在就连借口都懒得想了吗?嗯?”安羽威加重语气,问道。
“爱信不信。”
“你这样对我,我真的很伤心。”安羽威拿刀拍了拍燕然的脸,“你就是这样对救命恩人的?就这样对待老朋友?”
救命恩人?老朋友?贺秋涵皱眉。
这俩到底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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