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全忠见这些人胡搅蛮缠,正想拿武力手段对付他们,但是被胡炯名阻止,胡炯名说道:
“你傻呀,有记者来了,处理不好的话,吃亏的是我们,你先别冲动,听我的。”杜全忠便只能听从命令。
这个时候,几个记者已经进了赈助会,男女皆有,装扮是体面而文雅。胡炯名连忙抚慰那几个进来求助的人:
“实在是对不起,对不起,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帮助你们的,现在记者来了,麻烦你们不要说我们的坏话!”
那几个人不置可否,甚至都没有怎么理会胡炯名。
记者过来了,他们对于这里发生的事情似乎很感兴趣,立马就热情地问问题了。
此时,门外围观的人更加多了,忽然人群中又有一帮人涌进了赈助会,胡炯名一看,赫然就是上午来这里求助的那些人,
奇怪,为什么他们现在都聚在一起,同时来此呢?由此,胡炯名更加认为是有人要搞事。
于是,胡炯名立即叫人通知安德森副处长,另外杜全忠也已经吩咐那些打手来维持秩序,但是绝对不能打人和伤人。
上午来此求助的那些人涌进了赈助会,纷纷攘攘,说赈助会只是虚有其名,根本不愿意赈助弱者。
众人都把目光投向这些人,只见他们衣衫褴褛,手中拿着一些烂衣服,还有一些剩饭剩菜。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他们来此求助,赈助会的人却拿这些东西来打发他们。
围观的人瞬间吵嚷一片,指指点点,纷纷说赈助会不像话,而那几个记者也跑近了这些衣衫褴褛的人,立刻问起了问题。
胡炯名连忙出来主持场面,大声说道:“大家静一静,请听我说,请听我说!”众人这才肃静了下来。
胡炯名说道:“我们承认,这些东西都是我们赈助会送出去的,但是请大家理解,我们赈助会开始时间不长,很多事情还没有安排好,资金物资也是非常短缺的。
今天一下子有这么多的人来求助,我们总不能不帮吧,所以我们迫不得已,才拿出这些东西来暂时缓解一下他们的难处。
请相信我们,给我们一点时间,会越来越好的,我们会给有需要的人提供更好的帮助!请大家包容!”
胡炯名这么一说,现场诸人中,很多人都表示理解,没有再骂赈助会。
胡炯名还劝大家散去,但是这帮衣衫褴褛的求助者却似乎不太愿意散去,虽然他们没有说话反驳。
这个时候,安德森副处长来到了,他一身警装,身材又高大,因而显得很瞩目。他没有带随从,一人而来。通知他的人已经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人群中让开一条道,让安德森走进赈助会去。
安德森站在中央,脸上流露着微笑,显得颇有亲和力,他看着在场众人,说道:
“这里的事情我都已经了解了,这纯属误会,实际上,我们已经买进了一批物资,估计明天就能运到这里,到时候,需要帮助的人尽管可以来领取帮助,我们赈助会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帮人的。今天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大家了!”
安德森谦恭有礼,这番话又是说得极好,所以他一说完,围观者竟有不少人立即叫好,表示支持安德森。
而后,安德森还朝着那些求助者走了过去,跟他们亲切地握了握手,并且说着安抚的话。一时间,整个场面竟然有些温馨感人。
这一下,赈助会不但没有形象受损,反而变得更好。众人散去了,那几个记者答应说,把今天这个温馨场面写在报纸上,让人们知道。
这下,那些求助者也只能回去了,细心的胡炯名还发现,这些人竟然朝着同一条道路回去的,分明就是同一帮人,胡炯名已经派人跟踪这帮人了。
这帮人走过了几条道,拐过几道弯之后,到了一个没人的、隐秘的所在,便有一个人在那里等着,这个人分明就是安德森的三叔,非常不幸,胡炯名派来跟踪的人见过安德森三叔。
安德森三叔给了这帮人一点钱,而后各自散去。
跟踪的人将此事报告给了胡炯名,胡炯名立刻打电话给高庭凤,报告此事。
高庭凤放下电话,心中想道:这老头儿果然是没有屈服,另有所谋。他是想通过这样来警告我,如果不停办赈助会的话,他就有办法让赈助会活不下去。
哼,赈助会不会活不下去的,倒是你,既然屡屡来捣乱,那就别想着活下去了!
高庭凤如此想着,眼眸之中则闪露着狠光,看来她已经想到了对付安德森三叔的办法了。随即,她又拨通了电话,给胡炯名秘密安排了一下。
这天晚上,秦运和马明下班回去后,又是商议事情的最佳时候了。
他们两个都不抽烟,都说抽烟有助于思考,但是秦运思考的时候习惯的不是抽烟,而是踱步,或者就这么坐着沉思。
马明则似乎比较依赖秦运,要秦运带动才能思考到更深的东西,推理上还不能建立自己的体系。
此时,灯光昏黄而柔和,秦运坐在沙发上,眼神平静,说道:
“今天赈助会发生了一点儿事情,说几个求助者到赈助会求助,但是赈助会却拿冷饭旧衣来打发他们,他们不满,便闹了起来,
记者都到场了,后来安德森来了,才将事情平静了。马弟,你认为这件事情有什么蹊跷?”
马明想了想,说道:“秦哥,你说的蹊跷是指这些求助者?难道,这些求助者是有人派来搞事的?”
秦运说道:“赈助会本来就是为了帮助需要帮助的人的,求助者来求助,这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看来是再正常的事情我们也不能轻视,说不定其中就隐藏着重要信息。
据我们的线人报告说,今天上午就有四批求助者去赈助会求助,下午又来了一批,这些求助者不是一个人去的,每一次都是几个人一起的,
而且线人描述,这些人虽然蓬首垢面,但是却没有羸弱的迹象,而且走路时步伐丝毫不拖沓缓慢。这其中就有可疑之处了。
还有,下午那几个求助者与赈助会的人发生争执的时候,上午那四批求助者竟然同时赶到,还有,也来了几个记者。这些又是可疑之处了。结合起来,马弟,你认为能说明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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