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怜从小被宠到大,还没有伺候过谁。
就更不可能纡尊降贵的去给季景澄倒酒,就算他季景澄是小说的男主,但和她祁怜又有什么关系呢?
季景澄还是第一次被祁怜用看傻子的目光关爱,想到他之前还帮祁怜挂衣服,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接连两次碰壁的许念脸色有些难看,但她还是强颜欢笑。
自从获得了系统,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狼狈,明明她都获得了“好人缘”的buff,却还是被季景澄冷脸相对。
季景澄是男主她倒是可以理解他冷漠的态度,但是祁怜不过是个小小的恶毒女配,用不了多久就会下线的那种,占着再好的气运也无福消受,不如就送给她。
许念心中打定主意后,看着大家都有点微醺了,她起身悄悄的走到祁怜的身边。
发现祁怜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让她更加放心了。
她故作无意的甩手拍到了桌上的酒杯。
酒杯倒下去的方向刚好是祁怜的红裙。
她不是想让祁怜出丑,当然这也算一部分原因,她主要是想湿了祁怜的裙子,她好借着给祁怜擦裙子的时候,偷偷窃取祁怜身上的气运。
季景澄心不在焉的盯着手里的牌,输赢和他已经没有太大的关系了,他现在更在意身旁的祁怜。
与之前见到的祁怜不一样,可能也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正眼打量过祁怜,才会觉得祁怜极其陌生。
忽然一只小手抓住了他的衬衣,由于那只手看上去太脆弱了,修剪圆润的指尖泛着淡淡的粉晕,仿佛枝头上会被风吹落的樱花。
所以在那只手用力的时候,季景澄鬼使神差的没有与之抗衡,而后冰冷的红酒湿透了他大半的衬衣,紧贴在身上,朦朦胧胧的勾勒着肌肉线条。
季景澄愣了一下,直到对上祁怜戏谑的美眸,原本翻涌起来的怒气竟然神奇的消散了大半。
“你……”
他方才是被祁怜故意拉过去挡刀的,可是始作俑者既不道歉,也不感谢他,反而眼中含笑的望着他。
潋滟的眼眸仿佛生来就会说话一样。
祁怜松开手,被她抓过的地方,季景澄衣领口满是褶皱,但最惨的莫过于他手臂加胸前的酒渍,“如果不把你拉过来的话,被酒撒到的就是我了,我的裙子和鞋可不能沾水。”
季景澄绷紧了下颚线。
所以他高订的西装衬衣就可以沾水了是吧?
“不过,谢谢你了。”祁怜难得轻声细语,娇软的声音轻勾心魂。
祁怜伸手摸了摸季景澄的侧脸,完事之后,还不忘用纸巾擦擦掌心。
季景澄还没有反应过来,郑老二和其他人在一旁倒是看的仔细,祁怜摸季景澄的手法,怎么和拍小狗的头一样呢?
祁怜发现季景澄还在恼羞成怒的瞪着她,她无辜的轻撅了一下唇瓣,语气委屈,“你不会是想我被酒淋到吧?”
仿佛季景澄才是那个罪不可赦的人。
季景澄强压下怒气,脖颈处的青筋一道到凸起,偏偏祁怜理直气壮,倒像是他在无理取闹。
他一抬眸,狠戾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一切的始作俑者许念的身上,声音低沉:“你做什么?”
他几乎都是在质问许念了。
许念手脚冰凉的愣在原地,诧异的看着什么事情都没有的祁怜,觉得难以接受。
她明明是按照系统的指示去做的,但是为什么会出差错呢?
原本按照剪切系统的计算,这本酒会精准的洒在祁怜的裙子上,更何况她还牺牲掉了一些从别人身上获得的气运。
她应该绝对会成功才对。
感受到周围人逐渐变的厌弃或者戏谑的目光,许念脸色苍白,掌心泌出冷汗。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切切实实的感受到来自外界的恶意。
她分明没有做任何的错事,不是吗?
就算是那杯酒,也是不小心被她碰撒的……
“果然没有一点身份的人,就是这么的没有教养。”
“是谁带她来的,毛毛躁躁的。”
“招惹谁不好,非得去触季少的眉头。”
“……”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许念脸色泛白,眼眶微红,像是被吓到了一般,不知所措的低下头,仿佛受到了过多的苛责。
“到底怎么回事,系统?你不是说我肯定会成功的吗?”她恶气冲冲,将所有的罪过都怪罪到了剪切系统的头上。
剪切系统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他只能去搜索数据库,[你先等我一点,我去查一下。]
他的预测是不会出错的,除非祁怜这个人的气运不是他们这种人能够随意窃取的。
许念瘦削的肩头一抖一抖的,垂下的眼眸中却没有过多的担惊受怕。
以往她都是用这种方式博得同情的,因为她有“催泪”buff卡牌。
祁怜推了推季景澄的肩头,语气轻飘飘的,“人家都知道错了,你怎么还怨她?”
尾音轻扬了一下,慵懒中夹带着一丝媚意。
原本所有人对许念的责怪略有松懈,可是因为祁怜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他们突然发现自己为什么要去同情许念呢?
像这种小白莲的劣质手段,现在完全不流行了好吗?
季景澄翻涌着戾气的眼眸眯了眯,低着气压站了起来,垂下眼眸看着悠然自得的祁怜,冷着声线:“我去换衣服。”
祁怜晃了一下脚踝,漫不经心的玩着手机,甚至一点目光都没有分给季景澄。
郑老二左右看了看,“那……季少您先走着。”
季景澄压着怒意的眼眸瞪了郑老二一眼,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包间。
许念被所有人遗忘在原地,不会有人在意一个提供笑料的丑小鸭,更不会有人去刻意的难为她。
今天晚上,她的所有buff卡牌好像都失效了,这是之前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
祁怜有了上次喝酒的教训,这次她只喝菠萝汁,清甜的味道让她舒适的眯了眯眼眸。
由于季景澄憋了一肚子火气,还时不时的痛击我方队友,司曼曼毫无悬念的获胜了。
司曼曼喜上眉梢的收了钱,一把抱住祁怜不禁一握的腰,“小怜,说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司曼曼是家里的独女,如果不算她爸在外搞的私生子的话。
但是她妈妈好歹也是家中的三小姐,她爸名下的公司能够有今天的发展,也多亏了有她妈妈在背后支撑着。
司曼曼偶然也会出来鬼混,但是她在管理公司的能力却是不容置喙的。
祁怜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你明天有空吗?陪我去场口买几块原石怎么样?”
“你要赌石吗?直接买明料多好。”
司曼曼有些不太理解,对于他们,就算赌石赌赢了的那点钱也是不痛不痒,若是为了玩玉石,直接去买成品就行了。
祁怜轻轻的摇了摇头,脖间银装点的玉泛着淡淡的润光,“这种东西讲眼缘的,明料再好,也不如去亲自挑一块。”
司曼曼一拍腿同意了。
不就是几块原石嘛,就算赌垮了也没有事,大不了她提前准备几块一定会涨原石给祁怜备着。
祁怜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居然是门外的保镖给她发来了消息。
【小姐,季总说他马上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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