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是真的说什么也不肯要那个鬼的摄政王。
还摄政王?我又不想管这烂摊子!
然而……
我到底是心有些太软了。
生于皇家,心软,便是大忌。
那时候李昭刚满了十岁才两个月,先皇李暄便突然病重,然后便是要什么殿前托孤。
那时候我其实很愿意帮李昭那孩子一把,但是我不想把自己一辈子都变得和先皇一样,天天管一堆糟心的烂事儿。
我不可能让自己烂在这皇城里。
结果先皇自己病得下不了床,竟然就让那孩子去我府门前跪着。
当时刚从宫里回来,一下车就瞧见那孩子跪在那儿。
李昭听见我下马车的动静,转过头来。
天,这谁家的小孩儿哭成这样?!
我这人平生最怕麻烦,而且自己当时也不过才十七,脾气也不怎么好。那天白日里已经在宫中听了先皇叨叨一天的废话,本来是烦的要命。
可谁叫我又最见不得人哭呢?
我是没哭过,但是别人一哭,我就没辙,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在好了,先皇拉不下脸来哭,就让太子来我这儿哭。
什么玩意儿?!
我黑着脸上前俯身打算把太子抱起来。
而这小孩儿呢?
一声一声地皇叔叫着,说什么,求我不要不管他……
我:……
太子这样,先皇就有面儿了?
那些平时口水能淹死人的言官呢?整日里嚷嚷着要一头撞死在柱子上的老不死们呢?先皇都不管了?
行,自己命都快没了,但那破烂江山就是要紧!
我真!
我一把将李昭从地上撸起来抱在怀里,也不管他挣扎,脸拉得老长地带这小兔崽子去上药。
再这么跪下去指不定就废了,我以后可不想养个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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