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元旦,很快就春节了,沈黎也没地方去,之前是和宫煜秋两个人过春节,但是现在宫煜秋走了,沈黎也就没办法了。宋子钰他们都知道沈黎孤孤单单一个人,都说要带他回家过年,沈黎怎么可能会去!
给蓝湾打电话,想着跟叶肖说个新年祝福?徐妈接到。
“那个……”沈黎开口。
“叶先生出差了,过年应该不回来。”
“大过年的出差?”
“叶先生忙!”
鬼使神差地她竟然去了蓝湾,反正也没事,闲着也是闲着,不知道叶肖在干嘛!
她回到蓝湾的时候才八点,徐妈在包饺子,看到沈黎来,徐妈还惊了一下。
“哎,阿黎来了。”
“嘻嘻,我想来蹭徐妈做得饭!”沈黎嬉皮笑脸地凑上去嚷着要帮忙。“新年快乐啊徐妈妈!看我还给你准备了红包。”说着沈黎还真拿出了个喜庆的大红包。
“哎呦,这可使不得……”徐妈高兴得眼睛都要笑没有了,“要发也是我给你发……”
“嘻嘻嘻,徐妈包饺子呢?”沈黎走到徐妈的旁边,看着已经包好了好多。
“等着一会儿给你下饺子。”
“好嘞。”
“我帮你吧?”
“不用不用,这种活,我来做,你去看电视吧!”
“我也来我也来,我没做过。”
“行,我教你……”
沈黎没做过饭,更别说包饺子了,一张面皮里包的多,一张面皮里包的少,压不紧,露馅儿的,还有各种千奇百怪的形状!
“徐妈妈你看我这个像不像超人?”
“哈哈,像,阿黎真是心灵手巧!”
“哈哈……”在沈黎的“帮倒忙”之下,厨房被面粉包围,自己被面粉包围,厨房被笑声包围!所以叶肖回来的时候,她们都没有听到门响。
叶肖本来不想回来了,但是碰巧有一班航班,反正工作已经谈好了还不如过个年,就当好好休息一下了,他有多久没过过年?八年还是十年?或者二十年?其实也不是不过,对于他而言,过年只是普通的一天,甚至连平时都不如。过年的时候别人都是热热闹闹,而他只有一个人。热闹是别人的,他只有工作!
所以当他疲惫地开门准备回房间休息的时候,像是幻听一样的笑声让叶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有些疑惑,顺着笑声走到了厨房,看到徐妈熟悉的背影,然后……还有一个。
叶肖显然不相信,又确认了一遍,确认了这个活蹦乱跳在厨房里站着的是个人。
徐妈和沈黎两个人欢声笑语让叶肖觉得心头突然多了些亮光,让他明明刚从雪地里回来却觉得瞬间很温暖,第一次让他觉得居然是家的感觉。
“塞个硬币吧,来年好运!”
“我们都不讲究这些,想拿就拿来几个吧?”
“嘻嘻嘻,好的,遵命!”沈黎得到了允准,开心地准备去找硬币。
转身,目光刚好撞到一双望着她的眼睛。
叶肖的大衣还没有脱,落在头上的雪花已经化掉打湿了发尖,沈黎套着一件喜庆的针织毛衣,刚烫了一个新的发型,身上全是面粉,脸上也都是面粉,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厨房里干活了。
在看到叶肖的那一刻,脸上的笑意还浓,叶肖看到了沈黎大大的眼睛笑得弯起了形状,像星星一般闪着亮光,像这正月里的阳光,暖洋洋地吹进了叶肖原本波澜无惊的心底,荡起了一片涟漪。
“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我忙完了。”叶肖竟然怔住了,连话都说不顺口,气氛有些尴尬!
“先生回来了,那太好了,终于不是我一个人过年了。”徐妈妈还是很开心。
陆琛收拾好东西也进屋的时候,饺子刚熟,一家人就在一张桌子上吃,叶肖本来很不习惯坐在一起吃饭的感觉,但是……沈黎……
看着盘子里的饺子,分成了两个极端,要么是奇形怪状的面皮或者丸子包子,要么是个大皮薄馅厚的标准饺子。
徐妈自然不嫌弃,直接夸沈黎第一次做饭都能做成这样已经可不错了,陆琛也忍俊不禁,沈黎看着叶肖有些尴尬地笑笑。她要是知道叶肖回来,她怎么可能包饺子丢人。
叶肖看了几眼饺子,还是拿起了筷子,沈黎看着他下筷子,竟然莫名地有些期待他会夹谁的。叶肖的筷子顿了顿,还是夹起了一个相对看起来还算有形状的饺子,咬了半口,突然抬头,刚好撞上沈黎充满希翼地目光里。
也没说什么,只是把剩下半个也放进了口中,顺便拿了张纸擦了嘴角。
“怎,怎么样?”有些期盼他的评价。
明明馅儿是徐妈调的,她怎么包都没啥,可偏偏叶肖就吃到了一个没有陷儿的饺子。
“嗯……”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沈黎显然很开心,眉眼瞬间弯了下来,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叶肖饭量并不大,也可能是今天心情太好,吃了不少便上楼了。
陆琛也回去了。
沈黎坐在徐妈旁边在沙发上看春晚,看到精彩的地方还会喝彩欢呼,徐妈也被他感染到,也附和。
叶肖洗完澡,站在二楼楼梯口看着下边沈黎开心得没了形状,心情也莫名好的很。
快12点的时候,沈黎上楼,叶肖在三楼的阳台上,向她招手。
“过来。”
“啊?”
叶肖的眼神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沈黎犹豫着要不要过去。
“过来。”这次叶肖的声音格外得温柔,沈黎鬼使神差走过去。
沈黎刚上去,整点钟声敲响,顿时烟花、礼炮声齐鸣,整个夜空被彻底照亮了,专心欣赏烟花。
突然,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沈黎惊讶地转过头,就见叶肖站在了他身侧,正跟她一样,抬头看着烟花,嘴角含着微笑。沈黎心脏猛跳了两下,小声说:“新年快乐。”
叶肖笑道:新年快乐。”嗓音低沉动听,即使是在漫天火炮声中,依然清晰地透入了沈黎的鼓膜。
沈黎抬起头,看着那一朵朵在夜空乍现的烟火,心想着,这是第一次有人陪着他过年。
听着耳边轰响的礼炮,沈黎的内心深处,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家的感觉。
“帮我个忙。”
“什么?”
带她进自己的房间,将床上的电脑挪给她看,
“把这个解了。”叶肖把电脑推给她示意她去解锁。
沈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有求于她啊,好说好说。
沈黎直接救坐上了叶肖的床边。
叶肖要她补一下程序漏洞,这些叶肖确实不在行,他之前记得沈黎挺厉害的。
看着沈黎盘腿坐在床边,栗色微卷的短发在柔和的灯光下像是会发光,穿着一件松垮的中袖t恤,精致的锁骨白皙分明。只是看看,叶肖便觉得一股火自下而上不能控制。
沈黎全神贯注在电脑上,手里不停地在打字,眉头时而微皱,时而舒缓。
叶肖从未这么细致地看过沈黎,大大的眼睛此刻正盯着电脑屏幕,从侧脸看过去,沈黎的睫毛不多但是长且翘,眼睛睁闭间,睫毛忽闪忽闪得像一只蝴蝶。
沈黎的鼻子真的好看,沈黎说过她浑身上下鼻子最好看,确实如此,很高的鼻梁但是不夸张不大,就是正好,一个鼻子直接让沈黎整张脸变得英气。
她的嘴唇……丹唇不点而红,湿湿软软的样子让叶肖很想上去尝……越看越难受,叶肖干脆转过脸不去看她,起身去冲澡。
叶肖冲过澡随意搭了件浴袍,腹肌在松垮的浴袍下若隐若现,手里拿着毛巾擦滴着水的头发,叶肖就这样站在沈黎面前,沈黎毫无反应,头也不抬,还是定定地看着屏幕。
叶肖的头发都干了又躺在床上,沈黎也还是没有抬过头。叶肖有点儿挫败,沈黎果然不是女的。
大概又过了二十多分钟,沈黎终于把电脑一推,“喏,好了。”
叶肖接过电脑直接去放在一边,看沈黎起身要走,手不自觉地伸出去拽住了沈黎的手腕,惯性让沈黎跌坐在了叶肖的旁边。
叶肖禁欲但也不是变态,想做的事能做的事在眼前的事他才不会放过。
湿软热烈的吻袭上来的时候沈黎被搞得差点儿窒息,挣扎着却被叶肖一一束缚住。这次他没有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扣住了她的双手,压制住了她的身体。一只手绕过她的腰袭了她的后背,有些急不可待地袭上她的颈子,侵略裸露的每一寸肌肤。沈黎毕竟不是一般的女孩子,拼命挣扎也让叶肖够呛。
“就一次!沈黎,给我,好不好?”叶肖细碎的吻落下,一点一点蛊惑着沈黎的心。叶肖的呼吸有些粗重,一边俯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一边去解沈黎的牛仔裤扣子,沈黎根本反应不及,胳膊绕过她的腿,沈黎的裤子已经被扒了下去。
叶肖确实不想强迫她,主要是他今天真的少有的好心情。当然,不管沈黎愿不愿意,嘴边的肉他是不会放过的,反正他在沈黎这里本来不就是个说话不算话的人,那他就坐实了。
“不行,我不想……”沈黎慌了,沈黎根本就不想跟叶肖做这种事。不过这次叶肖并没有暴力解决而是一点一点地去吻,去安抚。
叶肖一边压制着沈黎,一边伸手去开床头柜。什么大风大浪他没见过,还搞不定一只小野猫?管他什么屁话,他今天就要霸王硬上弓!
沈黎没反应叶肖要找什么,她只想推开叶肖。叶肖的吻再次袭来,这次他直接用舌尖抵到她的舌根,沈黎下意识咽了口气,却觉得咽了什么颗粒,想吐却被叶肖的舌搅得口中翻天覆地。
“阿黎……”温热的呼吸扑到她的脖子上,让沈黎慌得不行,“我想要你,”
叶肖撑起身体,两个人就这样四目相对。叶肖的眼睛里像是有水一般,被他的目光抓住,沈黎真的快要窒息。而沈黎……小巧的脸庞,略显英气的五官,加上柔软的短发,在叶肖看来,他像是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叶肖想要制服沈黎简直太容易了,她来不及拒绝,根本就来不及,“呃……”沈黎下意识想要推开他,“叶肖……”
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叶肖才能真正地放纵一下自己,他俯在了沈黎的耳边悄声说道。“跟我一起下地狱吧。”
……
当房中一片安静下来时,已经好久了。沈黎抱着被子坐在一边,明明一张少年的模样,而现在脸上委屈的泪都出来了。
似是注意到了沈黎的情绪,叶肖揽过了沈黎让她挣扎不得。
“叶肖你居然对我……”看着眼前这个老男人脸上狡黠的一笑,沈黎就觉得他特别像狐狸,老狐狸!
“我……”叶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真的只是试一下沈黎反应,真的没想到她会那样做。沈黎炸毛了,非要推开叶肖,见她躲,越发觉得她可爱,上前一把抓过了张牙舞爪躲避的沈黎,将她箍在了怀。“不睡就再来一次!”作势又要压到她身上。
果然不动了。
在叶肖的安抚下,沈黎才慢慢睡去。
第一次喝醉酒,第二次……沈黎的态度叶肖也是看得见的,毕竟沈黎还是个小孩子,思想哪儿有他那么复杂,一眼就能洞穿他的所有想法。
新年快乐!
第二天醒来,沈黎一看不对劲儿,才想起来这是叶肖的房间。
沈黎换好衣服出去的时候,徐妈说叶肖已经去工作了,这是第一次叶肖没让徐妈叫她起床吃饭。
大年初一,跟沈黎的困顿无力相比,叶肖格外神采奕奕。当叶肖早上看到脖子上两三个揉搓不掉的红色印记,还有一些齿印咬痕的时候,他心里也暗自沉了口气,还真是一只野猫!
“新年快乐啊,阿黎。”
徐妈说,此前很少看到叶肖脸上有表情,永远都是淡漠地看着所有人所有事,不喜不悲,沈黎来了之后,叶肖会生气,会恼怒,整个人才像有了生气。
沈黎咽了口气,有点儿尴尬,这算是夸我吗?什么叫我来了,就专门来惹人家生气发怒了?
收到了徐妈妈的红包,沈黎高兴地像个孩子,没想到的是,陆琛也给沈黎了红包。
沈黎不自觉地看向叶肖。
当然没有,叶肖怎么会做这种事,但是,沈黎……
“大叔,新年快乐!”沈黎说着伸出两只手,意思很明显。
“没有。”叶肖打掉沈黎的爪子去接水喝。
“嘁,抠门儿!”
沈黎坐那儿吃饭,却见徐妈一直盯着她笑,笑得沈黎心里发毛。
沈黎吃完说要出去,被徐妈拦着了,沈黎才发现身上的痕迹太明显,脸瞬间潮红溜回了房间,
叶肖你特么有病吧!
叶肖工作的时候竟然想起了沈黎,不自觉地有了笑意,特别是她委屈得要死,撇着嘴皱着眉看他的样子。但大多数时候,沈黎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叶肖问过陆琛,只是陆琛也给不出答案,只说沈黎身上有一种力量,能够引着人去靠近她,好像是一个永远都特别有活力有热情的人。
叶肖也会思考,什么样的人才能像他一样那么洒脱,好像不管遭遇什么痛苦都能一笑而过,永远轻松明快,永远一张笑脸,好像什么都会,什么都很优秀……
过年的几天叶肖倒是没在外边儿待,每天晚上都回家,只是这可苦了沈黎。
沈黎每天都筋疲力尽地起床,一天都无精打采,反观叶肖神采奕奕。
其实叶肖平时一个月在蓝湾也待不了两天,所以说这次过年是沈黎在这个家里见过叶肖最久的一次。
沈黎也是真的头大,这什么时候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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