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本来想着和聂臻就算是了结了,但是聂臻竟然又来骚扰他。
“那我又不是个女的,你老找我干嘛?”沈黎对着电话毫不客气地怼。
“你要不来,我的狙击手随时能在你头上送颗子弹!”聂臻开玩笑似的语气,却让沈黎不慌都不行。
沈黎一想到第一次见聂臻时的场景,就一身冷汗出来,“爷爷,我马上到,您在哪儿?”
……
“聂臻你玩儿我?”在跟着聂臻指引的路走了三个多小时之后,沈黎真的怒了。
“对呀,你能怎么样?”聂臻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你会遭到报应的!”
沈黎只能继续跟着他发的导航走,下午三点出门,到现在天都黑了。
沈黎是真的死心了,他就不该信聂臻的屁话,他实在太累了,一屁股坐在路边等出租准备回学校。
一辆车停在了他的脚边,沈黎站起身,等着车窗揺下来。
“嘿,帅哥,跟我们走啊!”之前在聂臻身边的金发碧眼的洋妞正坐在副驾驶上朝他抛媚眼。
沈黎已经累得啥也不想说了,直接上车,随便他们开往哪儿去。
烛光晚餐?沈黎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几个意思?
“这样,还要骂我吗?”聂臻坐在一边,双手十指交叉撑着下巴笑着问。
合着你为了准备这个所以玩儿我一下午,我还得感动一把?沈黎不想说也无话可说,只是白了他一眼。
聂臻穿着休闲服,举止间尽显绅士,不,像个异域王子。
“不是,大哥,你又叫我来干嘛?上次不是解决了吗?”沈黎坐好,双臂环胸,气呼呼地开口。
“来,尝一口,这可是空运过来的。”聂臻完全忽视沈黎,切了一块儿盘中的肉,放到了沈黎的盘中。
沈黎原本是想饿死都不会低头去吃他一口东西,但是……
好香!
也是下午跑了一下午真的饿了,沈黎埋头苦干了许久。
聂臻就垂着眸子看着沈黎狼吞虎咽的傻样子,脸上是挥之不去的笑意。
“吃饱了,该干活了吧?”聂臻看着沈黎摸着肚子一副满足的样子,开口问道。
“干什么?”沈黎的表情瞬间改变,紧张了不少。
“跟我走就好!”聂臻说完已经起身走了几步。
“不是,我不能再帮你……”
“刚刚那顿饭里我放了毒药,想死你就不用跟着我了……”聂臻直接打断他的话,给他一个炸弹!
“卧槽,聂臻你……”沈黎骂着赶紧去掏喉咙,想把吃的饭吐出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聂臻拽着沈黎到了一家高档会所,沈黎扭捏着不进,“国家禁止□□□□……”
聂臻二话不说,揪着沈黎的耳朵进了会所。
在一间包间门口,聂臻和他的人站住了,聂臻有意还整理了一下衣服,让手下守在门口准备进去。
“我……我……”沈黎指了指自己,聂臻显然忘了怎么安排沈黎。
门突然打开了。
这也来不及思考了,沈黎只能跟着进去。却没想到里边坐的是两个外国人。聂臻见到沙发上坐的人明显愣了一下,脸上由恭敬变回了之前的不屑一顾。
“whereisfather?”聂臻也不客套了,直接坐下,并不看那个外国人。
沈黎听了个大概,应该就是聂臻的爹派手下来看他在中国干什么,并把他带回去。
那个手下比聂臻年长许多,留着络腮胡子,并不把聂臻放在眼里,还骂聂臻为非作歹在中国待了那么久。
沈黎在一旁看戏,谁让聂臻每次都耍他。看着聂臻被骂得狗血喷头却也只是冷冷地看着那人,沈黎心里莫名的有些烦躁。
沈黎皱着眉头听他们的话,那人非要聂臻回墨西哥,聂臻就是不回。聂臻低着头也不去看那个人,只见那个人的表情愈加不好看,突然拿起酒瓶子就要往他头上砸。
说时迟那时快,沈黎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直接站起,伸手想要去接那个瓶子,聂臻反应过来想拉沈黎的时候已经晚了。
酒瓶子能在脑袋上直接炸裂,巨大的爆炸声想想都知道这是用了多大力度,沈黎的脸当时就青了,极致的疼痛在头顶上爆发,叫都叫不出来。有血顺着沈黎的额头流下……
聂臻愕然了,他没想到沈黎会冲上去,虽然他根本就不可能让那个酒瓶落在自己头上,但沈黎的多管闲事还是让他惊讶。
沈黎保证他不是想去救聂臻的,后来他甚至觉得那个人就是没法儿打聂臻,就是朝准他打的。他是真的没想到那些人会下死手!酒瓶子在头上炸裂的时候,她只觉得眼前全是红光。
后来怎么回事,沈黎已经记不清了,好像隐隐约约地看到聂臻站起身去打那个人,然后过来抱他。
“你为什么要上去?”聂臻少有的认真样子看着被包得严严实实的沈黎。
“你要实在过意不去,拿一万块钱医药费我也收!”说话的时候,沈黎的头还是懵的,翻着眼白。
“那你待在我身边,我的钱都是你的。”聂臻看着沈黎,有些玩笑有些真诚地开口。
“别别别……哥,今天这酒瓶子我就当还你了之前耽误你的事,以后别再牵扯我了,我就一学生,就想安安稳稳地生活。”沈黎一听聂臻还要他留下来,吓得脸又青了,连忙回绝。
“今天谢谢你!”聂臻看着他的反应,知道沈黎和别人不一样,也不再强求。
“不用!”沈黎笑着回应,“哎,那个人是你老爹的手下,他怎么敢这么对你?”
“老爷子巴不得我早点死!”聂臻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暗淡,不过又立马恢复原状。
“啊?还有想让自己儿子死的爹呀?”沈黎有些搞不懂,虎毒还不食子呢,他父亲却任凭手下这么欺辱自己亲儿子。
聂臻看着他没有说话,伸出手将他揽住,两个人面对面躺下。
“你是墨西哥人啊?”沈黎听到了那个手下的话。
“不,我是中国人。”聂臻笑着,伸手捏住了沈黎的鼻子,有些骄傲地开口。
“啊?”沈黎惊讶,这明明是张混血脸,“那你父亲是中国人喽?”
“我母亲是中国人,所以我就是中国人。”聂臻盯着他,很认真地说。
“那你父亲一定很爱你的母亲!”沈黎一直觉得能跨越国界去和一个人结合,那该是多深厚的感情。
“爱不爱我不知道,但他……不是好人!”提到父亲,聂臻的脸色明显的变了。
“那……他对你不好吗?”
聂臻思考了几秒钟,募地坐起,直接脱了上衣,吓得沈黎立马伸手捂住眼睛。
透过分开的手指缝,只见聂臻侧着脸,上衣半褪,回首垂眸的样子简直妖孽得不像话,聂臻真的是沈黎见过最好看的男人,或者说人类。
可更让沈黎窒息的是,叶肖的背上……全是伤疤。真的是一身疤,枪伤,刀伤,甚至还有野兽爪子的伤……
“你这是……”
“你想知道?”聂臻收好了衣服,脸上掠过一抹不宜察觉的自嘲。
“这个……挺可怕的!”沈黎咽了口气,那个伤疤真的是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他也承认男人有点儿伤疤挺好,显得爷们儿,可这伤疤着实可怕。
聂臻躺好,看着沈黎,思虑了两秒,缓缓开口。
沈黎真的是听呆了,聂臻那么一个嚣张跋扈,妖孽变态的人,背后竟然是一个怪物一样的父亲。他怎么都不会相信,会有父亲会把一个9岁的孩子扔到原始森林里让他自己跑出去,死了算没本事?他连想都不敢想九岁的聂臻被野豹压在利爪下时心里的恐惧,以及遇到熊、蛇、狼……
“你是……怎么活着出来的?”沈黎听得眼睛都直了,前所未有的佩服轰然涌上心头,他从来没想过那么小一个孩子可以从原始森林里活着出来!
“可能是老天保佑呗!”聂臻云淡风轻地开口,仿佛曾经经历的都不是他亲身经历的。
“那……那些枪伤?”沈黎伸手指向他身上的枪伤。
“老头子手下什么都做,我负责给他跑腿,总有大意的时候。”
这是多少次啊?伤口叠伤口,几乎没有一点完整的皮肤。虎毒不食子,即便是杨依也是虐待叶肖,而自己也只是温饱不定,而聂臻真的连活下来都是运气!沈黎真的对眼前这个男人打心底里佩服,他从未见过一个人居然可以这么强大!
沈黎自己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有过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也有过窘迫难忍的时期,他一直觉得自己就停悲惨的了,但是直到今天,他才觉得自己小时候和聂臻比,简直就是身在天堂!
“你……疼吗?”沈黎忍不住开口,这样的男人是他佩服的,最起码在此刻他并不变态。
“阿黎,你留在我身边吧!”聂臻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对一个人说出这样的话,伸出手想要拉沈黎。
“那好,我们结拜吧!”沈黎盯着聂臻极其认真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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