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店面是租的,武江山就没什么兴趣了。
要是他自己的,倒是可以把这地方买下来,毕竟这个位置,将来也算是寸土寸金。
稍坐了一会儿,武江山就准备走了。
青年店的老板最后还是没忍住,问武江山想不想要他这两张台球案子。
“哥,你说个价,我先听听。”
老板犹豫半天:“五千吧,王富贵应该也跟你说过,我当初买这俩台子花了多少钱。”
武江山摇头:“哥,你也别舍不得了,这案子你也说了,风吹日晒的,五成新也够不上了。”
“我也不是要捡你的便宜,我是真的没钱了,哥,两张台球桌,两千块钱,你要是觉得不行,咱也不伤和气,实话跟你说,我现在就剩两千了。”
说实话,青年店老板听武江山出价两千块钱,真有点想发火。
“哥,省城台球厅也不少,要不然你转给他们,可能还能多一点,兄弟我那边呢,小地方,玩的人少”
“行两千就两千,你找人拉走吧?”
这回轮到武江山惊讶了,怎么这么痛快?痛快的让他觉得自己给多了。
“实话跟你说,有想收的,你知道现在买一个这玩意也不是那么容易,但是之前那几家为了抢我生意,也没少使下三滥,我宁愿便宜卖给你。”
听了这话,武江山乐了:“那我这运气可真不错,谢了哥,明天我找车过来,今晚我回去凑凑钱。”
武江山那包里两千块钱还是拿的出来的,不过也没那么深的交情给他交押金。
两人说定后,武江山就走了。
又去了其他几家台球厅,溜冰场,还有大舞厅去看了看。
一直溜达到下午四点多,武江山走的两条腿都酸了,准备回王富贵家里。
还没到王富贵家的胡同,一辆白色的桑塔纳轿车急停在了他身前,挡住了他的路。
车窗降了下去,驾驶座上,一个短发,穿着皮夹克,戴着墨镜的女人朝武江山招了招手,正是项蓝。
“小子你过来。”项蓝侧着头,仔细打量了一下武江山。
个子不矮,身体强壮,这身板不去当兵可惜了呀。
长相硬朗、眉眼分明,尤其那双眼睛透着一股野性,倒是挺有个爷们样。
项蓝在心里给武江山的外形打了个九分。
她自己就像个男人一样,自然看不上那些小白脸。
项蓝在观察武江山的时候,武江山也在看着她,他咋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帅的一个女人?
左右看看,附近没别人,武江山指了指自己:“你在叫我?”
项蓝打开车门走下来,靠在车边点了根烟:“对,我叫的就是你。”
“你有啥事吗?”
项蓝心里叹了口气:“没事,就是想揍你一顿。”
“啥?”武江山以为自己听错了,好笑道:“你说你要揍我?”
项蓝弹了弹烟灰:“怎么,你不信?”
武江山呵了一声,这女人虽说个子也不矮,至少有一米七了。
可这么一个女人说要揍他?武江山真是笑了,只当是遇着了个神经病。
他摇摇头,准备绕过去,哪能跟一个疯婆子一般见识呢?尤其是还很有钱的疯婆子。
“我没叫你走,你就给我站这!”
项蓝手指一弹,烟头就弹了过来,烟头差点落在武江山的棉服上。
武江山急忙躲开,顿时怒上心头:“你谁啊?到底想干嘛?”
“我是谁你没资格知道,你今天老老实实挨顿揍,然后滚出省城,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滚出省城?你以为你爹是省长呢?”
“你要是不听我的话,回头吃了亏,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赤裸裸的威胁让武江山心里十分不舒服:“你到底是谁?我没得罪过你吧?”
“你得罪我不要紧,我怕你得罪了别人,到时候就不止是挨一顿揍了。还有,不该你惦记就别惦记,记着自己身份。”
武江山看对方这拽的二五八万的样,气乐了:“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看你是找错人了。”
对方神神秘秘的,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武江山只能当她是个神经病,紧了紧背上的包就准备绕过去离开。
项蓝揉了揉手腕:“不好意思,今天我得揍你一顿,你才能走”
“呵,就你?我告诉你,老子不打女人,别逼我。”
武江山越发觉得对方精神不正常,想要快速离开,可下一秒,这疯婆子真就冲了过来
速度非常快,快到武江山只来得及抬起胳膊挡住一拳,大腿内侧就一阵疼痛,他身体一个不稳,又被一记下勾拳差点打歪了下巴
紧接着,项蓝把一整套军体拳全用在了武江山身上,不过她也收着了。
什么踢裆,插喉这种招式都没用,可就算是这样,武江山这种打野架的哪里会是连续两年得过省军区比武第一的项蓝的对手。
武江山几乎毫无反手之力,要不是仗着身强体壮,早就被揍趴下了
生平打架不是没输过,不过还真是没被一个女人给打成了这样。
被打中的眼眶肿的将其中一只眼睛挤成了一条线,武江山感觉头发被抓起来,接着一侧脸火辣辣的疼。
是他的头被用力按在了地上,地上的砂石蹭破了他的脸皮
“今天只是给你一个教训,希望你能记住,以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要碰。”
项蓝说完,上了车扬长而去。
武江山狼狈的趴在地上,好半天才坐了起来,感觉脑子都被打懵了。
他想站起来,可轻轻一动,浑身都疼。
伸手抹了把鼻梁,鼻梁都被砸破了,眼眶子连着半边脑袋一撅一撅的跳着。
还有半张脸,应该没法看了。
咬着牙爬起来,还没走两步又摔了,腿骨疼的好像要断了一样。
武江山狼狈的爬到了墙边,靠着墙坐着,缓了几口气。
掏出烟来叼在嘴里,摸出火柴划了几下都没点着,气的他一把捏扁了火柴盒。
这他吗冤不冤?走走道被个疯婆子给揍了
脑子里平静下来,武江山开始寻思,他在省城好像没得罪过人吧?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要碰?”
武江山不由得怀疑,难道是今天去买家电的事?不应该啊,那不是王富贵的朋友么?
其他的,武江山怎么也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事。
不过刚刚那个车牌号他记下来了,不知道能不能找人查一查,这疯婆子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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