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一章
保罗·魏尔伦白天在校, 晚上被兰堂照看。
一切行踪记录在案。
这段时间是暗杀王最安分的状态了。
保罗·魏尔伦没有时间去寻找哥哥,不表他就彻底安分下来了,他扭头就对同桌的罗曼·罗兰道:“罗兰, 帮我调查我哥哥最近在做什么,我请你吃饭。”
罗曼·罗兰爱莫能助:“你找小仲马吧。”
涉及魏尔伦的哥哥,肯定有很多人盯着对, 罗曼·罗兰在巴黎的背景不够硬,一调查就会暴『露』自己,他不想得罪巴黎公社派系的人。
保罗·魏尔伦用同样的问亚历山大·小仲马。
亚历山大·小仲马冷漠道:“我不缺饭钱, 也不想和你搭上关系,你凭什么让我帮你?”
保罗·魏尔伦含笑:“你父亲的私生子很多,但不止你觉醒了异能力,这个人的年龄比你小很多。”
音落下, 亚历山大·小仲马脸『色』青了。
罗曼·罗兰嘶了一口气,完了, 大仲马的家庭纷争近在眼前,一下子抖落了大新闻啊!
大仲马一生未婚,风流成『性』,早年的私生子很多, 一个也不管,堪称法国一等一的渣爹。一次意外,大仲马在看出小仲马的异能潜力后,破天荒的拿了抚养权, 使得小仲马摆脱私生子的份,不再被人嘲笑,成了大仲马的合法继承人。
后来,小仲马在战争时期晋升超越者, 找喜出望外的大仲马要了一个家庭承诺,要求大仲马娶自己的母亲,大仲马拒绝了,小仲马退而求其次。
“父亲,从今往后,我是你唯一的儿子,你不能再有新的私生子,也不能承认其他私生子的份。”
小仲马一生所求不多。
父亲和母亲结婚,自己成唯一的婚生子。
果做不到这一,小仲马就要占据大仲马部的父爱,决不容许有第个人分享!
亚历山大·小仲马的眼神变得晦涩,既恨父亲隐瞒这件事,怀疑新“弟弟”的年龄,假父亲是在承诺了自己之后生的孩子,这件事的问题就彻底升级了。
亚历山大·小仲马恶意翻滚地道:“把他的名字告诉我,我帮你调查你哥哥。”
这世上有人爱兄弟,也有人恨兄弟。
爱是此自私扭曲之物。
保罗·魏尔伦感到有趣,凑到小仲马耳边出名字。
【亨利·波埃。】
两个亲情上的偏执狂同流合污了。
罗曼·罗兰捂住耳朵,想听不敢听,亚历山大·小仲马已经用警告的目光看向他:“不许泄『露』。”
罗曼·罗兰讪讪:“我建议你和你父亲沟通,毕竟父子的感情更重要,你要是魏尔伦『乱』来,威『逼』自己的兄弟,下一个被嫌弃的人就是你了。”
保罗·魏尔伦唰的一下冷睨罗曼·罗兰。
——你的是人?
就算有杀气,罗曼·罗兰硬着头皮道:“你凶我也没有用,你哥哥就没有来看你了!”
保罗·魏尔伦强调道:“他上次来。”
罗曼·罗兰惊奇了,谁不知道你们兄弟俩闹翻了,这就是传中的自欺欺人吗?
听见人的对,小仲马的理智笼,罗曼·罗兰的有道理,自己岂能步魏尔伦的后尘。
父亲和母亲永远是他最重要的人。
弟弟?
呵,只要父亲没有把姓氏给亨利·波埃,他就永远不用把对放在眼。就算亨利·波埃是异能力者怎么样,他是父亲的骄傲,父子双超越者,举世罕见,不能再有下一个私生子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小仲马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
还是好气啊!
管不住裤/裆的父亲什么不去做结扎术!!!
在外的亚历山大·大仲马打了个喷嚏,对情人道:“我那个儿子有怪癖,你见到他,千万别表现得我有多爱你,你要我有多不喜欢你,与你在一起是看中一时的新鲜感,马上就会抛弃你了。”
新上任的情『妇』诧异:“什么?”
亚历山大·大仲马用历经沧桑的口吻:“因不这么,他就会跑来和我竞争女人。”
不止一次,大仲马被更年轻的小仲马抢走了情『妇』。
那些情『妇』以自己让父子争风吃醋。
事实上——
小仲马只是在跟大仲马怄气,希望大仲马能心转意,远离那些妖艳贱货,快把他的母亲娶家。
了这个目标,小仲马孜孜不倦撬墙角。
大仲马对儿子的行分宽容,好笑极了,遇到同僚的指指,他骄傲地反驳:“你有儿子吗?你有超越者级的继承人吗?他想和我抢女人,抢得赢是他的本事,我就爱看他执着的模样!”
经历战争的人或多或少会心理扭曲,留下战后创伤,小仲马对亲情的缺失,在大仲马的包容之下慢慢走向正轨,父子关系在法国称得上佳。
支撑住小仲马脆弱内心的仅仅是父亲的一句。
【我一生最杰出的作品就是你。】
……
巴黎公社。
小仲马远远地见了一次亨利·波埃。
对比他小得多,刚满八岁,青葱稚嫩的模样突显出干净的气息。此人的母亲据是犹太人,外表上的黑人血统痕迹比较明显,头浓密,材一米八,见未来是一个高大魁梧的人。
不仅此,亨利·波埃的容貌比小仲马还肖似大仲马,在高中阶段就前往巴黎公社实习。
巴黎公社一直有暗中保护超越者的后,防止遭到政敌或者其他人的迫害。这个“其他人”,绝对包含了嫉妒心重的小仲马,小仲马对兄弟的态度很差,倒也不会去坑害,但是异能力者兄弟就不一样了。
那是小仲马的骄傲之处,也是他的雷区,会引起他的敌视。
夏尔·波德莱尔对内部下了禁言令。
谁不能泄『露』亨利·波埃是异能力者的份,见大仲马的巴黎公社职员,也不许提及亨利·波埃长得像谁。
“波德莱尔先生——”小仲马微微咬牙,面孔狰狞起来,实乃对恶,“父亲的那些私生子,有哪个以加入巴黎公社?你就这么看好他,认他成长起来之后,我会嫉妒他的‘优秀’,威胁到这个人的安危?”
“笑!我告诉你,我不会嫉妒任何人!”
“魏尔伦,你也别想看我的热闹,我早已不是那个祈求父亲看我一眼的孩子,我会永远地压在那些私生子的头上,让他们只配仰望我!”
“父亲是爱我的,他爱我胜其他孩子。”
“巴黎公社——恶心!”
小仲马厌恨地骂完了这个组织,调头就走,脚步越来越快,就怕自己冲进去找波德莱尔算账。
听对在还账?
他家去找一找父亲的欠条,父亲不想让波德莱尔还债,疑似对波德莱尔有一些朦胧的好感,自己有权利帮助波德莱尔雪上加霜!
夏尔·波德莱尔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保罗·魏尔伦很好的他拉满了仇恨值。
“亲友,他竟然忍住了。”
保罗·魏尔伦拉着兰堂跟踪了小仲马,一举一动颇有放后去看约架的感觉。
“保罗……”
兰堂欲言止,保罗·魏尔伦『性』质很高地讨论道:“法国私生子最多的超越者就是大仲马吧,波德莱尔包庇亨利·波埃,大概是看中了他的异能力,亲友知道亨利·波埃的异能力是什么吗?”
兰堂心道:【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见小仲马怒视私生子的时候,兰堂紧绷着一根弦,生怕对痛下杀,做好了出的准备。
幸亏小仲马没有飙。
他对小仲马的异能力“茶花女”的攻击强度没有把握,认知停留在八年前的程度。
保罗·魏尔伦转而问道:“波德莱尔有私生子吗?”
兰堂答道:“没有。”
死心吧,波德莱尔老师没有给你留下破绽。
保罗·魏尔伦道:“真令人遗憾。”
兰堂警告:“你再这么挑事,老师现后要揍你,我也绝对不会阻拦他。”
保罗·魏尔伦轻笑:“无所谓,我的速度在他之上,有你给我的黑帽子。”他对波德莱尔忌惮归忌惮,嘴上不会表『露』出来,“反正你不许借钱给他。”
兰堂认命,把保罗·魏尔伦带家。
保罗·魏尔伦和亚历山大·小仲马的秘密交易完成,翘首以盼结果。
第天,两人在校相遇了。
小仲马『露』出嘲弄的笑容,迈起雀跃的步伐,来到专门等自己的魏尔伦面前。
昨天谁痛苦,今天就换一个人痛苦。
“恭喜,你哥哥在巴黎活得很滋润,他和俱乐部着名的男/『妓』同居了,那个人叫朱利安,夜费很高,从来没有人能包养他这么久的时间呢。”
“不能!”
保罗·魏尔伦难以置信。
有一瞬间,他冰冷的觉得哥哥堕落了。
与男『妓』同居?!
那种体不知道有多肮脏、接待各种嫖/客的人,怎么配得上自己的哥哥?
他以哥哥喜欢女人的时候,哥哥的前任是男人,他以哥哥喜欢实力强大、容貌优秀的超越者的时候,哥哥瞧上了丑八怪的魅影,等他以哥哥看中心灵美的时候……哥哥跑去包养男/『妓』!
【一定是哥哥临时换口味尝试。】
【巴黎的男『妓』勾/引了他。】
保罗·魏尔伦极力兰波找理由,脸『色』肉眼见地差了下来,看得小仲马尤其痛快。
小仲马留下一句,飘然而去。
“等你哥哥玩腻了,下次我也去包养试试,不知道你哥哥喜欢的头牌是什么滋味。”
保罗·魏尔伦面无表情,脚下的地面裂开了。
显然,暗杀王的心凉凉的。
不远处。
罗曼·罗兰绕道走,远离危险份子。
……
有魅影的前车之鉴,雅克·卢梭的情报工作到位,自然不会忽略他与阿蒂尔·兰波同居的另一个隐患——夫人的弟弟,占有欲强烈的保罗·魏尔伦。
暗杀王向来是有仇当场报,有骨灰当场扬的人。
歌剧家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
“魏尔伦盯上了朱利安?”雅克·卢梭蹙起眉头,翻阅的情报,现是小仲马调查阿蒂尔·兰波后提供的消息,而且小仲马出言不逊,在校讽刺魏尔伦,出了一番要包养朱利安的言论。
“亚历山大的这个儿子怎么事,魏尔伦激怒了他吗?这两人的恩怨牵连到了我上?”雅克·卢梭试图在蛛丝马迹分析情况。
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自己的家之路相当危险起来。
这比波德莱尔蹲守他还分。
波德莱尔不会杀人啊!
虽雅克·卢梭有反抗之力,不会任由保罗·魏尔伦把自己宰了,但是反抗意味着份的进一步暴『露』,他无法凭借体术就降服保罗·魏尔伦。
雅克·卢梭没有认命,那不是他的风格,他动用法国『政府』的基站,定位保罗·魏尔伦的机信号,认真观察保罗·魏尔伦的路线图,琢磨自己的突破口。
忽然,雅克·卢梭现了机会。
“两兄弟闹矛盾,魏尔伦见到兰波就容易被臭骂一顿,暴『露』来意后还会被厌恶,令兰波记起魅影的事情,所以他想要见朱利安,便必须绕开兰波。”
暗杀王的顾忌是兰波的喜怒,杀人也不敢在眼面前,朱利安只要和兰波待在一起便相安无事。
“去的路上危险,去后是安的。”
雅克·卢梭笑了。
难得有人『逼』自己动用地下道的底牌了。
魏尔伦,你还小,不明白老一辈的超越者们的居住地会留下一个“后门”。
半个小时后——
在追电视连续剧的阿蒂尔·兰波茫然地看见出现在家的朱利安,感觉自己的听力下降了。
“朱利安,你是从正门进来的吗?”
他没有听到开锁的钥匙声。
“这不重要,晚上吃什么?要来一块『奶』油蛋糕吗,我给你排队买了甜,希望你能喜欢。”
从地下道家的朱利安笑眯眯地递上甜,阿蒂尔·兰波马上就不计较听力了,完不知道自己的臭弟弟在蹲守朱利安,而对巧妙地避开了见面。
朱利安心道:【惹不起,我总躲得起吧。】
别问,问就是伏尔泰布置的笔。
朋友就是用来甩锅的!
朱利安投喂兰波后,有意无意地道:“我在排队的时候碰到一位休假中的高级教师,他最近诈骗犯太多了,有人冒名顶替他的份,向别人骗钱,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阿蒂尔·兰波举着叉子的动作一顿。
他没有去问教师的名字。
同没听见,阿蒂尔·兰波把蛋糕上的『奶』油抹到了朱利安的脸上,转移题道:“朱利安,有找到孤儿院吗?我特别想要花钱到有用的地了!”
朱利安『舔』了『舔』嘴角的『奶』油,温柔答道。
“找到了。”
那所新成立的孤儿院有着一个优美的拉丁语名字“ventosus”,对应着阿蒂尔·兰波收了借款,突然萌善念想要捐赠钱财的季节。
法国的2月19日-3月20日。
名,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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