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从蓝问见到了那些下贱人渣开始进痒心镇的时候,心里就开始泛起了一丝不安的涟漪,但那个时候的蓝问还在自己安慰着自己,说自己的运气应该不会那么差。
但这林世蝶就偏偏喜欢给自己搞个出其不意,蓝问感觉自己的后脑勺就像是被人闷了一棍似的,脑袋直直发昏。
夜晚寂静无声,府邸里的晚风携同着夜的寂静,一并勾勒出了道道无色孤寂的线条,令周围寂静的有些胆颤。
蓝问抬头看向那湛黄唏嘘的月亮,月光也好像回馈似的,将轻薄的黄纱一层层的笼在了向它仰望之人的身上,随后蓝问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向自己发问着:
“唉,站在这发怵又有什么用呢?”
蓝问心里不好的模糊感开始越发的清晰了起来,感慨着自己那个在天界的大哥可没有教过自己,这种时候该如何是好......
‘看样子今夜要动手只能先把自己的脸给遮起来,尽量遮断一下自己气息,然后看看痒王府的人会有什么反应吧,如果那痒王府的人抓不到自己,到时候上报给天界,那些家伙接旨下凡的时候,兴许自己就得要动手了。’
只是蓝问实在没想到这个计划会这么快要实施,心中不免觉得觉得有些亏损,毕竟自己才刚刚下凡没多久,那群家伙就得下来了。
倒霉的事总喜欢发生自己的身上,并且自己还老是被卷进去,真乃时也命也。
只是蓝问讨厌命运这样对他强硬的安排,就连自己的人生似乎都是在命运的裹挟下才做出选择,似乎自己从未有过一次真正属于自己的选择。
然后......
男人摩拳擦掌,然后低头狞笑,随后咧嘴开口道:
“嘛,算那小子幸运吧,本大爷可不管什么狗屁痒王府了,憋了这么久的恶气,是该出出了,毕竟谁叫这痒王府这么喜欢和这种垃圾货色勾结再一起呢?而且死的本就是地上的凡人,我作为一个神又何必去同情他们呢?”
于是头也不回的,蓝问就跳到了那痒王府东门的墙壁上,并向四周观察那林世蝶的去向,因为隔得距离不算远,蓝问可以本能的就感知到那林世蝶的气息。
于是蓝问立马,遮眼自己的气息,并把自己的脸用丝绸布给蒙住,然后用左手的大拇指抵住自己的鼻梁,然后漏出来一丝恐怖的笑脸。
只见月亮高挂在那天上显得有些孤芳自赏,林世蝶正大步走在了那空地上的房子与隔墙形成的狭窄小道里。
见到貌似没人之后,林世蝶回过头并快速的打了个手势,让自己的那群小弟待会不要声张,只要紧紧跟着自己就行了。
那林世蝶一行人才刚进入那由房子与隔墙形成的小道没多久,蓝问便也来到了那处房顶下的空地。
只是这空地里的景象,让蓝问有些不敢相信,这般败落的房屋和萧条的环境会是这痒王府里的。
只见那空地不仅地上没有铺上石板就连一旁放在墙角盆栽里的水仙花都干枯死亡了许久,杂草更是长的密密麻麻。
空虚的气氛被这座败落的房子凸显得格外突出,就连月光落到那房瓦上也显得好似蒙了一尘银灰。
而房子里外更是落了许久的积灰,瓦顶上也都开始有了蜘蛛的光顾,梁柱周围也有许多老鼠的粪便。
蓝问见状,便明白了这是一座不知什么原因被荒废了的房子走进细看,还能看到门上被痒王府的人贴上了“危险”和“禁止入内”的封条。
蓝问连气息搜寻都没再用,只是看着空地泥土上脚印的方向,就知道了林世蝶一行人钻进了那条房子与隔墙形成的狭道里。
看着这些脚印蓝问不免觉得这林世蝶还真是一个过街老鼠,这么的喜欢阴暗狭窄的地方。
于是蓝问便动身追了上去,那小道倒是不长,只是出了这小道之后,蓝问的左右和前方各有一座房子和过道,再加上地面由一开始的泥土地变成了石板路,林世蝶一行人的足迹便开始显得有些模糊。
蓝问见状正想使用气息搜寻看看这林世蝶到底跑哪去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了这林世蝶的气息?
蓝问感到有些吃惊,因为自己的这一招气息搜寻就连动物自己都可以找到,怎么可能会丢了林世蝶这大一个活人呢?
要么是这林世蝶被人隐藏了气息,要么是这林世蝶被人杀了......不然自己绝对不可能找不到他,只是蓝问推测这林世蝶应当是没有被人杀,只是被人用法式把自身的气息给遮断住了,不然若真是厮杀起来,林世蝶那群小弟哭爹喊娘的声音自己绝对是能听得到的。
只是令自己没想到的是,接应林世蝶的这个贼人不仅反侦查能力挺强,应当还是个心思细腻之人,现在林世蝶丢了气息,也只能怪之前自己在痒王府东门那里愣神了太久,硬是让这该死的林世蝶给跑了。
蓝问现在感觉自己是没有一点的办法,自己本想直接蹭着夜深人静没有什么人,直接强硬的把整个痒王府给毁了,但是又突然的转念一想要是自己真这么做了,只怕是那天上的天神会立马下来抓自己的。
“该死,老是被人牵着鼻子往前走,搞得本大爷像一个傻子似的,”
“好啊,竟然你不想出来,那我就在这等你出来,我倒想看看那家伙能帮掩多久的气息。”
说罢,蓝问便跳到了一座屋顶上,双腿盘膝而坐闭目凝神,让自己的身体感官被放大到最大。
而突然就在顷刻之间蓝问感受到了一个男人正飞快的向着痒王府赶来。
蓝问本想主动出击去看看对方是不是那林世蝶的喽啰,但仔细分辨了一下和回忆了一下,发现那林世蝶队伍里的人没一人像这家伙一样全身阳刚浑然和透出雄厚真气与些许的灵气。
没办法了,看着样子的势头对方好像是痒王府的人,并且还是一个高手,如果对方感受到了自己的气息的话,多半是会过来探探底的吧,毕竟大晚上的坐在痒王府里的一处屋顶上打坐未免也太可疑了一些。
蓝问只希望对方没有和林世蝶有什么挂钩,因为林世蝶虽然和这痒王府有关系,但也绝不可能是和整个痒王府有关系,否则的话这林世蝶在进着痒心镇的时候也不会特意的打扮一番。
毕竟如果那林世蝶真是和整个痒王府有关系的话,那个下贱蝼蚁估计早就让这世间大乱了......
但倘若对方真是和那林世蝶有关系的话,自己也便只能将他葬送在此了。
月色皎洁,斑驳相映,夜晚已经开始进入了后半夜,空气中也开始弥漫起来些许露水和氤氲雾气,只见那男子飞快的划过夜空,一股脑地冲散了雾气腾腾的痒王府,并且手里貌似还提着什么东西。
那男子大步流星的走进痒王府的正门,然后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处屋檐的空地下后,腾空而起跃上了那屋顶,正当那男子正想要继续前往却感觉到了自己背后有人的气息。
于是便跳了到自己左后方的屋顶上,用眼一扫便看了一个盘膝而坐着的男人。
而蓝问也感觉到了对方察觉到了自己,于是起身而立与那人打了一个正面。
只见那人黑亮垂直发,斜飞英挺剑眉,细长剑眉下还蕴藏着一双锐利的濯黑瞳眸,削薄轻抿的唇。
棱角分明的脸像被刀削斧砍过似的,身体修长约莫有七尺有余,身上只穿一件单挂布衣,身材粗犷硬朗,手臂上的肌肉线条也如刀刻般一样地镶嵌在他的全身,胸部强硕,腰腹有力,背部的背阔肌更是比那寻常人等要宽出许多,在着痒王府的屋顶上,他宛若黑夜中的匈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似有那撼天飞龙下云端,骨健筋强孔武有力,如像那撼地貔貅临座上。力拔山河蜉蝣撼树。
即便蓝问是天神,见到这人后心中也是不自主觉得此人的气质竟会丝毫不逊色于天神,甚至比那天神都还高傲三分和声威并重。
那人见到蓝问站起来了之后,本是有些警惕,但没过多久就收敛起了自己的敌意并缓缓的开口道:“你是蓝忘颜的弟弟吧?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我这来干嘛?”
男人看到蓝问貌似还有有些愣神之后,又无奈的开口道:“我是你哥哥蓝忘颜的好朋友,之前明明我们都还见过几次面的,一次是你哥带你来我这谈判你们蓝家的居所划分,一次是你哥求情于我想让我帮你免除兵役的那次。”
见对方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谁,那男子也是有些生气了,于是便装作故意十分生气的样子对着蓝问开口道:“唉~我还是这么说可能你才会明白我是谁吧......”
然后便清清嗓子压低声音,继续对蓝问说到:
“吾乃整个痒王府的主人,痒序国的君主,周痒是也!”
说着男人便把自己的木桶放在了房梁脊上,满脸疑惑的看着自己昔日战友的傻弟弟。
而蓝问迟迟没有反应过来,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信息量实在让他有些处理不过来。
听到对方喊自己是那什么蓝忘颜的弟弟,因为自己事先可不知道这蓝问有一个哥哥,本就有些吃惊了,再加上那个原先的那个蓝问貌似还和痒王府的圣上认识,叫自己怎能不诧异!
蓝问见对方已经这样的表明了自己和他的身份了,于是便礼貌的回了给礼,本以后这之后周痒是不太会追究自己为什么在这的原因,正当蓝问想着换个地方继续找那林世蝶去的时候。
周痒却一把拍住蓝问正欲转身的肩膀,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好了蓝问,你不用再和我客套了,先说说你为什么大半夜的会在痒王府吧。”
随后周痒眉头紧蹙,表情变得越发严肃的对着蓝问说道:
“你可别和我说什么,想到这痒王府的屋顶上看景色哦”
蓝问本是想直接随便找了理由糊弄一下周痒的,但是随着蓝问抬头看了看月色之后,心中开始慢慢的浮现出来了一个计划......
“痒哥,我能相信你吗?”
“果真是有事嘛......只要你愿意开口的话,我可以考虑看在你哥的面上帮帮你,但前提是这个请求是正确并且再我能力范围以内的。”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幽蓝的月光撒在蓝问和周痒的身上,两人都在着这蒙蒙的屋顶上相互对望,彼此气息和身体都好像被雾气给神隐了一样。
随后蓝问表情凝固冷冷的开口道:“我发现了痒王府里有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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