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开始以前,让我们先用棋盘来形容一下,现在陈年所在的讨债公司。
如果把这座城市看作棋盘,那么虎哥信贷公司与花春满公司还有信哥借贷公司,就是棋盘上红蓝黄的三方。
红方,是陈年所在的虎哥借贷公司,为什么要用红来形容这家公司呢,因为有传言称,这家公司的老板,他的儿子在一次意外被抢劫犯给误杀了。
老板为了给儿子复仇,正准备进行大开杀戒,大开杀戒的代价就是血流成河。
血是什么颜色,自然是红色了。
这也是为什么五哥和马主任都斗成那样了,老板却始终没有露面的最重要原因,他一心想着复仇,哪还有闲功夫管手下人内斗的事情。
红一方面代表了老板要复仇的决心,另一方面则代表了老马和五哥厮杀的颜色。
从之前两场恶战来看,他们之间的博弈注定会演变为互杀,既然都互杀了,那肯定还有血。
颜色,也一定是红。
红,目前来说就是虎哥信贷公司的基本色调,还有一点要说得就是,虎哥公司的上层,其实是银典集团。
棋盘的蓝方,那就一定是雷三虎所在的花春满公司,更准确来说,这家公司并不是花春满的,而是他老公的公司。
这家公司名为海洋信贷公司。
海洋都有了,蓝色还会远吗?
当然,真正要把公司视为蓝方,跟叫什么名没有半毛钱关系,因为蓝色在我眼里,是掌控局面的颜色。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一切的一切都是海洋公司在掌握,他们一家独大,老板娘动动手指头,许下什么承诺,就能让虎哥信贷公司变得一团大乱。
这便是他们的掌控能力。
如今再加上漂洋过海的雷三虎加持,这家海洋公司,无论从实力还是人员上,已经到了一个巅峰值。
某款游戏里,一个角色只要能使大招了,那么能量条就会变成蓝色,作为最有把控力的公司。
很快就会对虎哥信贷公司放出大招,让这家公司陷入内斗的漩涡,到时候自己再出手接盘虎哥公司的一切生意。
这样目地达到,从今往后棋盘只剩下蓝黄方,黄方不足为惧,被海洋吞没是迟早的事情。
黄方公司,名为信哥借贷公司,代表人物就是上次跟陈年发生打斗的信哥还有忍哥。
忍哥之所以叫忍哥,是因为他很能忍。
信哥之所以又叫信哥,是因为他谁都可以相信。
为什么要用黄来形容他们?
信哥的黄不是眼黄,更不是脸黄,似乎是脑黄,但更多的还是心黄。
因为他们不只做借贷买卖……信哥公司还会为自己的大客户提供男人或者女人。
为此,他们老板还发明了一个口号,就是让客户身心都高兴了,公司才会有发展。
男人女人都脱光了出来。
这不是黄是什么?
用黄方来形容信哥借贷公司再合适不过了。
通过这点我们也能看到,信哥被那两家公司挤压的都没什么生意了,还得想这种办法留住借钱的客户。
由此可见,它在棋盘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位置,更不是这场厮杀的关键,它连忙可能都帮不上。
举个列子,比如说虎哥和花春满的海洋公司是两个航空母舰在对对碰,信哥最多就是个摩托车。
被人家轻轻一捻就碎了。
谁会去寻找它的帮助。
用四个字来说,那就是不值一提。
当然,用航空母舰形容花春满和虎哥也确实有点夸张了。
他们最多算两台装甲车,在城市漆黑的街道上玩对对碰。
最重要的还不是这点。
重要的是,虎哥这边开装甲车的人还产生了重大理念分歧,现在五哥跟马主任就是两个抢方向盘的,第一回合五哥输了,他被马主任驱逐下车。
第二回合,五哥想发动进攻抢车,结果失败,还差点把小广给搭进去。
现在,五哥突然跟陈年说,自己还有人,所以第三回合正式开始。
第三回合开始的时候,我们必须要说一下陈年现在的心理状态。
现在的陈年经历了之前那么多腥风血雨,早就脱胎换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一次再和雷三虎斗,那是注定会死人的争斗了,要想不死,心肠就必须变得邦邦硬。
他叫五哥了解一下马主任的人员派系,决定从马主任的内部下手寻找突破点。
老五的人查到马主任有一个十分信任的秘书,就住在公司附近,陈年认为这个人可以是个很好的突破点。
陈年决定立刻对这个李秘书下手。
五哥立刻拉住他问“对这个李秘书下手,能得到什么?”
“抓住这个秘书,撬开他的嘴,问清楚老马到底跟情人住在哪?然后我们抓住这个机会,再次扑过去劫持老马。”
“你……你疯了陈年,上一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你还敢去绑架老马?”
“老五,你不敢是吧?你不敢那就对了,你想不到,老马此时此刻就更想不到,不能给他们时间反应过来,抓住时间,掌握局面,你才有可能赢得这次博弈,带着你的人上车,我们走。”
就刚才的对话来看,小广更认为陈年现在是这个团队或者说组织的领导人,而并非那个有勇无谋的老五。
有时候解决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换个角度,一直站在同一个角度去思考问题,就会陷入死角。
比如说,马主任绝对不会想到,陈年会剑走偏锋转头去对付自己的秘书。
再比如说,老五也绝对不会想到,除了劫持马主任,劫持马主任的秘书也是个不错的法子。
但是,陈年想到了这个问题,因为他站得角度是不同的角度。
也不是老五没想到,只是他不敢,老五想得只是夺权,这也是他单纯的地方。
权你都夺了,人还能不杀。
这个时候,就不是谁能给谁留下后路的时候了,走一步,看一步,谁知道悬崖在什么地方。
悬崖一定会有的,而且是在山上。
车子停在荒山脚下,陈年打开车门,吩咐人把被装进麻袋里的人带到山上。
打开麻袋,李秘书那张血葫芦一般的脸就露了出来,他微微眯缝着眼睛,看向老五立马勃然大怒道“老五,你他妈的还敢绑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真是疯了!”
对此,陈年给他的回应是一记耳光,一嘴巴抽下去,希望这位同志能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
陈年蹲在山上,目光直视远方,平静的说“绑你不是五哥的意思,是我的意思,再有一点,谁说我们是绑你的?废这么大劲给你带到山上,你觉得就是普通绑架,李秘书,你平时就是这么会开玩笑的人吗?”
陈年这是在故意吓唬他。
果然,李秘书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他看着陈年哆嗦着问“你什么意思?你难不成还敢杀了我。”
“哎呦,你可真聪明,都学会抢答了,费劲吧啦的找到你,绑你上山,不可能就这么让你回去,李秘书最后再看一眼这里的景色吧,弟兄们准备动手。”
老五一挥手,他的兄弟们马上开始低头挖坑,吭哧吭哧的声音吓得李秘书顿时汗如雨下。
不到一个小时,一个一米深的大坑挖好了,看起来渗人无比。
就连老五看了那坑都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哆嗦,他狐疑的问“一会真要把李秘书扔坑里?陈年这可不行啊。”
“有什么不行的?”
“杀了公司的人,我以后还怎么回去官复原职。”
“五哥,那老马想弄死你,人家怎么就没想那么多呢?”
老五被陈年问了个语塞,只能默许陈年的做法。
陈年走到李秘书的面前,慢慢蹲了下去,跟他保持对视,然后说“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回答上来就不用死,回答不上来,那个坑就是专门为你挖得。
告诉我们,马主任真正和情人幽会的地点到底在哪?还有,马主任麾下的买卖都有什么,分别都开在哪?”
老五在一旁温馨提醒道“哥们你这也不是一个问题啊?”
陈年不理老五,盯着李秘书的眼睛说“回答我,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三秒钟之内,什么也没说,你就下坑。”
“马主任有一个情人,他们就住在西花园,他手底下的产业倒是不多,只有一家海鲜酒楼,就是市区那家唐人街海鲜酒楼,你只要一查就能查到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大哥,放过我,老马对你们的所作所为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啊。”
“那就只能麻烦五哥了,你去验证一下这个李秘书有没有跟我们玩花活,去验证一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五哥被这么一吩咐,也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了,自己这怎么变得越来越像陈年的小弟了。
他妈的!老五挠了挠头皮,吩咐手下去验证,没过一会手下端着电脑过来说“酒楼的法人还真是我们的马主任,这点来说,李秘书肯定没撒谎,但是上一个问题的答案,这个就没法验证了。”
不过能确定马主任在唐人街有酒楼就行,陈年有法子逼他出来。
走到李秘书面前,陈年用他的衣袖擦了擦自己的手,说了句“谢谢你的配合李秘书,李秘书再见。”
什么?啊……
说话的功夫,陈年一把将李秘书从悬崖上推了下去,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所有人一跳。
就连小广也是惊恐万分的看着陈年,因为陈年是面无表情把人给推下去的。
他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走到老五身边说“现在问题就简单多了,李秘书深夜上山看风景,结果坠崖,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麻烦兄弟们把坑填上吧,然后我们出发,去唐人街酒楼。”
“去……去那干嘛?”
“杀鸡取卵。”
“啊?啥玩意儿?”
下山的时候,陈年问老五“你想不想自己能官复原职,从此以后在公司里一家独大?”
“你这不是废话,我要是不想,我就没必要跟马主任争了。”
“既然想,那今天晚上一切都按我的来办,我保证公司里,你能一家独大,但是有一点,那就是不管我要做什么,你都不能害怕。”
“胡说八道,我老五什么时候怕过。”
“刚才,你没吓一哆嗦吗?就李秘书掉下去的时候?”
老五不再搭理陈年,径直上了车。
夜晚的海鲜酒楼,依旧繁华无比,客人们围坐在一起推杯换盏,诉说着自己过去的往事。
走到海鲜酒楼的附近,你就能闻到酒楼里飘出来的香味,这个味道让人食欲打开。
客人们谁都没有注意到,一辆白颜色的面包车,出现在了酒楼附近的街道上。
面包车蒙着牌照,目地是不被监控器拍下来,陈年系上面罩穿上统一的蓝色制服,扛着砍刀下了车。
陈年对跟着自己前来的小兄弟们说“一会呢,动作要快,要让饭店无法营业,但是又抓不到我们什么把柄。”
老五搓了搓自己的手掌,一副按捺不住的样子“行了,别磨叽那么多了,进去办事吧。”
老五端着猎枪,抢先冲进了酒店,进屋之后,他对着饭店大堂的天花板开了一枪。
“都别动,这事跟你们这些吃饭的没关系,告诉你们的老板马老六,今天我们就是为了他而来的。”
说着,陈年他们就带人一股脑冲了进来,对着饭店里的玻璃制品就是一顿猛砸。
老五放下猎枪,抡起了手中的大锤子,把桌子砸个四分五裂。
拄着大锤子,老五气喘吁吁的跳上一个椅子,指着饭店的经理说“打电话,告诉你们老板别做缩头乌龟,出来跟我谈谈,要不然我他妈一天来他饭店砸三次。”
砸完了饭店,老五和陈年他们扬长而去,只留下了一片狼藉。
…………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马主任,他走到座位上接起了这个电话。
“马主任吗?我是杨经理,刚才来了一伙人,把我们的饭店给砸了,那人说让您出面否则他明天还会过来。”
老马自然能猜到这个砸自己饭店的人是谁,只不过他没想到,老五的胆子竟然这么大。
他马上要给李秘书打电话,叫秘书找人做事,可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接通。
这让马主任开始有了不妙的预感,他放弃了原本要离开这里的打算,而是回到床上,拿到自己的手机又打给了其他秘书。
马主任吩咐他们一定要小心行事,保护好自己,然后把人全都撒出去追杀老五。
这家伙他妈的已经疯了,砸饭店,现在李秘书又联系不上,失踪了,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老五干得,一定要抢在他找到我之前,干掉他,顺便把雷三虎约到安全的地方,我要见他。
说完之后,马主任擦了擦脑袋上的汗,挂断了电话,他瘫软在床上,深呼吸一口气。
穿上衣服,等待着雷三虎的到来。
雷三虎自然不是说能叫来就能叫来的小角色,马主任决定还是自己亲自给这家伙打个电话,以显示自己的诚意。
这边,马主任千方百计的想联系上雷三虎,想借他之手除掉陈年小广还有老五
那边,砸完饭店的陈年已经跟随老五回到了他的老窝。
老五说“现在我们是警察,马主任双重的追击的对象,我建议这段时间大家谁都不要出门,等这件事风波稍微过去一些,大家再开始行动。”
说完老五看向陈年,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陈年则摆摆手说“不能躲,现在一旦躲起来我们就陷入了被动局面,得主动出击,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天我们之间去海洋信贷公司,去抓花春满。”
噗嗤!老五一口茶水全都喷了出来,他震惊的望着陈年说“兄弟,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你敢对花春满动手?”
“你害怕了?”
“我……”老五再次语塞,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他可不敢说自己害怕了,老五一副为陈年考虑的表情说“那什么,现在马主任对付我们,再得罪了花春满,三家人一起打我们,我们挺不过去的。”
“五哥你这话说得,就好像花春满现在是我们朋友似的,马主任搞出来的这些事,不都是她在暗中支持的吗?要想破局,这个姓花的是关键。”
陈年站起来活动一下腿脚,他和小广对视一眼,小广也立马接茬说“我觉得陈年说得很对。”
“五哥,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什么吗?我说你要是想在公司一家独大,那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要怕,最重要的是。
我们是一个阵营的,我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害你的,你信我吗?”
老五无奈的敲了敲桌子,说了句“肯定啊,要不然我怎么会让你做事,只不过……这件事是不是有点冒险了。”
“五哥我就问你,怕还是不怕。”
“我他妈的当然不怕了。”
“既然不怕,那就做,你信我,一会叫几个你信得过的兄弟准备一下,休息一个晚上,等到明天的傍晚,我们动手袭击海洋信贷公司,杀花春满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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