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中捉鳖,什么意思呢?就是要捉的对象尽在掌握之中,比喻被捕者轻而易举的就能得到。
类似的成语还有关门打狗,十拿九稳,胜券在握。
准确来说瓮中捉鳖是必然事件,因为既然已经下套了,不抓住目标,猎人怎么可能会罢休。
我想说的很简单,现在的陈年就是坛子里,等待被抓捕的猎物,他就是那个鳖。
只不过陈年不是普通的鳖,他是大鳖精。
当然,不止陈年,从二楼下来的那对男女,也是瓮里的鳖,而猎人还藏在四周,见不得踪影。
那两个人分别是灯哥的女婿和女儿,他们一直在二楼的隔间里锻炼身体,并没有听到一楼的惨叫,当两个人穿戴整齐,从二楼下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发生的时候,两个人同时吓破了胆,他们惊恐的望着陈年,认为他就是杀害灯哥和灯哥妻子的凶手。
他们两个站的位置非常危险,靠窗,如果那个杀手想,一弩就能射死其中一个。
但是,杀手并没有动手而是放他们下了楼,这个时候陈年明白了,杀手在享受猎杀的快感他希望看见猎物倒地挣扎,痛苦扭曲的画面,这不仅是个职业杀手,还是个职业变态杀手。
从别墅里设下的天罗地网就知道,这个杀手不是什么正常人。
那对情侣从二楼下来,打算和陈年拼死一搏,陈年赶忙摆手对这两口子解释道“不管我事,我只是个维修工。”说完陈年,还给他们看了看自己的工作证,这俩人一看就是警惕性比较低,这就相信了陈年的话。
他们也猫腰跑到陈年所在的柜子处,还不忘宽慰陈年“没事,你不要慌张,我们家有很多保镖,一会一个电话,我让他们全过来。”
陈年冷哼一声,心说要是有保镖还至于让那个杀手那么猖狂,那些保镖肯定都已经被这个杀手给杀完了。
现在的他们是弹尽粮绝,被围困在了别墅,藏在暗中高处的杀手故意射歪一弩箭,驱赶着那情侣进满是捕兽夹的屋子。
陈年想制止他们,但是被男人粗暴的推开了,他撞开房门就要躲进去,无数被触发的夹子同时合拢,咔嚓,咔嚓咔嚓,男人身陷捕兽夹的海洋。
他四肢全部被夹断,屋子里变成了捕兽夹与鲜血纵横的海洋。
女孩站起身,捂住自己的嘴,想呕又呕不出来,杀手使坏一般的击中了女孩的腿。
弩箭刺穿了女孩大腿。
射完这弩,杀手换了一个位置,看样子他手里的弩箭应该用没了,他从二楼下来,准备和陈年进行短兵相接,用冷兵器斩杀陈年。
“你冷静,先别动,要不然会失血过多。”
杀手猫一样的脚步从二楼传来,一步步的接近陈年他们,他拖着女孩进入掩体。
但女孩拒不配合,她拼命的往前爬,想爬到别墅的大门,还不等到大门,杀手跳下二楼,踩住了女孩的脑袋,一弩将其射死。
黑影一瞬,逼到陈年面前,抽刀就捅,陈年本能后退,躲开刀袭,顺势抓住桌子上的铁皮锅,奔着杀手后脑勺砸了下去。
咚的一声,铁皮锅被砸出一个坑,杀手趔趄了一步,纵身一跃翻过柜子,转瞬消失在了黑暗中。
陈年没敢追击,他害怕杀手使出奸计,让自己踩到什么陷阱。
陈年没贸然追击的原因还有一点,因为他听到了水管子传来的一声惨叫。
对,陈年可以很肯定,那就是惨叫而且还是男人的惨叫。
他沿着水管子的方向,小心翼翼的返回刚才下来的楼梯,在阁楼,陈年看见一个男人被吊着,绑在了阁楼天蓬。
就像被蜘蛛网沾住的昆虫一样,陈年很纳闷这个杀手到底有多巧的手,竟然能把人给系成这个样子,男人的嘴已经被钉子钉穿了,陈年不敢相信,这家伙到底有多么顽强的意志力,才能发出这样一声惨叫。
凑近一点,陈年借着微弱的光认出来了,这人是龙先生的女婿……
龙先生的女婿……
他在这里干什么?
他和灯哥在一起做什么?
难不成,杀龙先生,他也有份。
一个懦弱窝囊的女婿因为不堪压迫,愤怒的想要杀掉老丈人……嗯但是被卷进阴谋中,这很合理,现在来看。
陈年分析,应该是三个案子拼凑在一起,杀妻案,灭口案,还有女婿试图杀掉老丈人。
三个案子捆绑在一起,变成了现在的局面,陈年扒拉了一下女婿的身上,发现在他的裤腰出,缠着一团又一团的电线。
掏出来一看,电线的下边是一捆雷管炸药。
又玩这套……
陈年仔细的看了一圈,想看看能用什么办法把这个蜘蛛网一样的绳子解开,他看了看发现什么方法都没有。
退后几步,脚下传来了什么东西被踩碎的感觉低头一看。
一只盘子那么大的蜘蛛被陈年踩成了一摊,他强忍住呕吐感,看向脚下。
在陈年现在站的位置,有一个小的地下室,很小很小的地下室,在他一进来的时候,地下室里的那些生物就开始行动,全都趴了出来。
一大团蜘蛛,狰狞的从那个洞里爬出来,奔着陈年就爬了过来,可以确定,这些蜘蛛都有剧毒。
陈年浑身鸡皮疙瘩全都被带了起来,他踩死了几只蜘蛛,然后决定抛弃掉龙先生的女婿,再次返回一楼。
陈年把阁楼的门关上,然后死死反锁住,还没等反应,一只体型硕大的恶狗,长着血盆大口就冲了过来。
恶狗就像一枚炮弹一样撞在陈年的腹部,把他撞翻在地。
陈年忍住剧痛,抓起摔在地上的玻璃片,一手扎进了恶狗的眼睛里,怕狗死得不透,陈年的手还捣了捣。
一人一个就这样展开了搏杀,陈年一手搂着狗的头颅,一手把碎片扎在其眼睛里,死死摁住恶狗的脑袋,准备活生生的让它流血而亡。
这个时候,杀手再次玩起了消失,陈年很害怕,藏在暗处的他在这个时候给自己一弩,那自己一定会被爆头。
陈年不明白为什么杀手这时候又不下手了,他只能等。
等着狗被自己活生生放血,让狗失血而死。
等了十分钟,狗不再挣扎了。
这个时候陈年的双手已经沾满了毛和鲜血。
毛,都是狗的。
血,有狗的,也有陈年自己的。
他吐着气,把狗尸体推到一边,继续上二楼准备追踪杀手的踪迹,刚上二楼陈年就看到杀手静静的坐在楼梯上,似乎是在等自己上楼。
杀手戴着面具,看不清面容,从身体结构上来判断,这应该是个女性。
“你是谁?”陈年扶着楼梯把手,艰难的喘着气,这是他看向杀手后问得第一句话。
杀手没说话,她的左手拿着那把弩,奇怪的是,弩口的方向竟然对着自己。
陈年又问她一句“你是谁,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杀手还是没回答,依旧坐在楼梯凳上看着陈年。
见她迟迟不动,陈年胆子大了一点,走上去一把摘下了她的面具。
这时,陈年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个杀手一直没动,她的脑袋上竟然多出一块碎片,是扎进去的,应该是被碎玻璃扎的。
扎得很深,能活命都是个问题,就更别说,说话了。
陈年认真的看了一眼女杀手的脸,他忽然惊悚的想起来,这个女人自己好像在哪见过。
哪来着?
陈年仔细回想着,这一年里自己见过的人,最终慢慢的把范围缩小到一个人身上。
对,自己在雷三虎的集团,见到过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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