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老板原来不想要这些地,是因为怕折戟沉沙呀。”郤向阳笑着说,“不过,我倒是充满了信心,将来这儿肯定会成为商业中心,到时我所盖的商业楼一定会成为抢手货,收益会超乎想象。”
苗老板哈哈一笑,笑声中透出一股浓浓的嘲讽意味来。
郤向阳却像没觉察出来一样,脸上仍旧挂着温和的笑。
这时,拍卖师又叫卖起另一宗地。
这宗地的位置不错,除了郤向阳外,其他老板都想得到,因此喊价声此起彼伏,竞争十分激烈。
尽管郤向阳没有志在必得的决心,但也跟着举牌叫价,最后竟成了苗老板的唯一竞争对手。
到这时候郤向阳反倒摆出副寸步不让的架式,见苗老板举牌叫价,也跟着加价举牌,紧咬着不放,看上去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正是苏若藜想看到的情景,同时又有点惊诧,因为这块地不在计划之列。但不管怎么样,看到郤向阳紧咬着对手不放,她心里就高兴,脸上的笑也越来越浓了。
苗老板见对手这样紧追不舍,恨得直咬牙切齿,竟然威胁起来他来。为了达到目的,他真可谓是连著名企业家的风度都不要了。
郤向阳嗤之以鼻,只顾在心里计算着什么价位会让苗老板放弃,一边继续加码举牌。
直到喊价已经高得离谱了,就算拿到这块地,不亏也没有多大的赚头,郤向阳才罢休了。
然而,让郤向阳没有想到的是,苗老板最后一喊,竟然加了五十万。这样一来,他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
与这相反,苗老板递给郤向阳一个得意的笑,还外加一句挖苦。
郤向阳却一点也不在乎,反倒面带笑容地向苗老板表示祝贺。
虽然没有拿下这块地,但郤向阳的目的达到了,就是消耗对手的实力,好让自已能够比较轻松地拿下计划中的那块地。
最后那宗地,也就是郤向阳志在必得的那块地,终于报价起拍。
由于这块地面积最大,位置也是最好,因此竞争相当激烈,谁也不想轻松放弃,除非到了实力难济的地步。
当然,希望归希望,最终还是实力说了算。
这不,经过数论的举牌喊价,最后只剩下郤向阳和苗老板。
一对老冤家又开始了较量,谁都铆足了劲要血拼到底。
对郤向阳来说,拿下这块地是为了公司的发展,不含别的想法。
但对苗老板来说,抢到这块地不仅仅是为了公司的发展,还要报之前的仇,因此没道理不倾尽全力。
于是,两人轮番报价举牌,地价不断往上抬。
越往上抬价,苗老板脸色就越难看,心里也越紧张,同时看对手的眼神也越凶,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的样子。
郤向阳倒是泰然自若,紧咬着对手加码,连考都不用考虑一下,因为他已经下定决心,不管花多大的代价,都要把这块地夺下来。这样一来反倒简单了,只要等对手放弃,他再加码举牌就成功了。
反倒是苏若藜有些心神不宁了,听到价码不断往上飙升,胸口就突突突地跳起来,不过面部表情还是比较镇定的。当地价已经超出她的预期时,她忍不住频频向郤向阳使唤眼色,暗示他放弃。
可郤向阳一如既往地紧追不舍,他坚信对手一定会先趴下。
苗老板也像疯了似的一个劲喊价举牌,一副不顾一切打败对手的样子,看上去完全丧失了理智。直到身边那位年轻漂亮的女秘书提醒他资金有问题,他才从狂热中冷静了下来,不再举牌了。
郤向阳松了口气,按规定的数额加了一次价。
三声过来,拍卖师砰地一声落锤,高声宣布成交。
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大家纷纷起身向郤向阳道贺。
苗老板非但没有向郤向阳祝贺,反倒恼怒地瞪他一眼,眼光里充满了仇恨。没错,旧恨加新仇,这梁子绝对结定了。
其实,苗老板是个彬彬有礼、讲究风度的男人,不过现在因愤怒而完全失去了翩翩风度,变得凶横暴戾起来。他先是用冒火的眼光盯着冤家对头看,等其他人说说笑笑离开后,便咬牙切齿地开骂。
尽管郤向阳心里窝火,但还是尽量控制自已的情绪,平和而又文明地驳斥对方,制止他继续在自已面前撒野。
然而,苗老板非但不知错就改,反倒变本加厉,像个泼妇一样指着郤向阳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甚至要动手动脚。
是可忍孰不可忍!
生怕火上浇油的苏若藜此时也管不了这么多,据理怒斥起蛮横无礼的冤家对头来。像这种情况,在他身上是极难看见的。
不过,苗老板的秘书倒是出奇的冷静,做起双方的调解员来了。
遗憾的是,盛怒之下,苗老板根本就分不清是非曲直,只顾一个劲地发泄心中的怨恨,甚至要拳脚相加,最好将对方置于死地。
好在这时,郤向阳突然冷静了些,决定不跟苗老板一般见识,更不想跟他一决雌雄,反倒劝起苏若藜来了。
女秘书见状,也就更加卖力地劝起自已的老板来,见他要动手了,便拖着她往门口走去。
苏若藜懂得适可而止,加上地已经拿到手了,心情也不错,尽管对手还在骂骂咧咧,但被女秘书拖向门口,也就不吭声了,慢慢地,被怒气涨红的脸上绽放出笑靥来,而且还透出得胜的笑意。
郤向阳看到苗老板被女秘书拖了出去,而且骂声渐渐消逝了,不禁长长舒了口气,冲苏若藜笑了笑。
冷静了下来后,苏若藜对郤向阳说:
“地是拿下来了,可代价确实高了些。”
郤向阳点点头,面带笑意地说:
“没错,最后这块地确实花了大价钱,可不这样就给对手拿走了,我们就败在他手下了。”
“向阳,我明白你的意思,再说这块地也在我们的计划内,可以说是志在必得,所以没什么要说的。”苏若藜微微蹙起黛眉,担忧地说,“我只是担心这块地赚不了钱,甚至有可能要遭受亏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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