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说:“剑练得不错,饭钱就免了,你走吧,别再回淮南,否则我杀了你。”
小师妹说:“我不走,我要找春宫图里的少年。”
老鸨大笑,说:“只见到青楼来找女人的男人,没见过来青楼找男人的女人。那是画上的人儿,现实中你让我给你找去?”
小师妹说:“我认识他,我的六壬神剑就是他教的,你一定认识我的剑法,不信我耍给你看。”她拔剑站到老鸨对面。
老鸨按住她的手,说:“你怎么知道他在这里?”
小师妹说:“云雷刀神告诉我的,我有十万火急的事要找他。”
老鸨问:“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小师妹说:“是一个神神叨叨的中年男人告诉我的。”
老鸨又问:“穿着黑色衣服的还是戴着斗笠的?”
小师妹摇头说:“都不是,是一个穿着白衣的人,他会使风行天上。”
老鸨大骂:“杀千刀的,叫你来干什么?”
小师妹说:“我师父和师姐被困京畿,只有少侠能救,我特来求救,烦请前辈引见。”
老鸨说:“我不是你的前辈,我已经不是江湖中人,还是叫我老鸨吧。那小子陪王聪看戏去了,我看你也疲了,先在这住一晚,明天再说吧。”
小师妹说:“人命关天,耽误不得了。”
老鸨背着手说:“眼下他们还有事,走不了,耽搁一两天没关系的,你从京畿到这这些人要死早就死了,听天由命吧。”老鸨叫小二进来招呼她,自己到前堂去了。
在青楼过夜的奇异经历,回太行山可以给师姐们说上一年,找到这里就好了,一切都会好转的。青楼的床是比客栈的床软,难怪那些男人一个劲往里钻。小师妹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少年和王聪第二天到大堂去,师母说夕惕来个小姑娘要见你,看样子一路上吃了不少苦,现在在楼上歇着。
王聪听说是夕惕的,没等师母说完就跑上去,推门而入,看到熟睡中是小师妹,不顾身扑上去,把小师妹紧紧压在身下。小师妹被吓醒了,猛地推开,坐起来,大喊:“淫贼看剑!”她摸索床边的佩剑,慌乱中拔出拔剑。
王聪说:“小师妹,到青楼的床上了,还不从了本大爷?”她再扑上去,小师妹认出是她,两人在床上紧紧相拥,小师妹泪眼婆娑地在王聪的肩头说:“可算找到你们了,师父和师姐有救了。”
王聪拍拍她的后脑勺,说:“天大的事都不怕,有姐姐在此。”
少年赶到,大喊:“小师妹!你怎么下山啦?”
小师妹推开王聪说:”师父和师姐他们出事了,只有我跑了出来。”
小师妹把陈观去的贞利剑号令武林又召集武林各派到京畿的事一一道来。师母和钟瑜玟赶来,这两个脑子好用些,知道京畿阴谋不小,但也不急于一时。钟瑜玟坐到床边抱着小师妹说:“贞利剑还是块废铁你师父师姐就没有性命之忧,你师父一定会为了仪珉她们为你和仪琳争取时间。况且宝剑尘封百年,要开锋也没那么容易,你不用着急。”
少年说:“勤王府守备森严,要就人不会这么简单。”
小师妹说:“少侠的风行天上可以隐身,一定能救出师姐。”
少年说:“你百十个师姐都在地牢里,我一次也带不了那么多人飞,一次救不了的人,留下来就凶多吉少,这事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师母称赞他戏看多了,懂得一些谋虑之道,继续多看看。
王聪说:“等陈观拿到贞利剑的奥秘,京畿武林和涣群门动起手来,他顾及不暇,我们才有机会救你师姐师父,你好好在这住下,等你钟姐姐这边的事了结了,我们就上京畿去。”
少年说:“对,等涣群门的出手,他们一定不会放任陈观拿到贞利剑的。”
师母说:“这小丫头昨晚见过你师父了,他应该是出关了,不知道是涣群门的先跟他打起来还是跟陈观打起来。”
少年问小师妹:“你见过我师父?”
小师妹说:“昨晚一个会使风行天上的中年男人帮了我,他就是少侠的师父?难怪他手上有你的卷轴。”
王聪大叫:“你见过他手里的卷轴?”
小师妹点点头说:“嗯,他怕我找不到这青楼,给我看了那卷轴,说是这楼里也有一副一样的,我就这样找到这里来的。”
钟瑜玟说:“那你怎么到淮南来的?”
她说:“云雷刀神告诉我的,我找过他,但他说他太忙,帮不了我们。陈观和王太冲都在忙城找他,京畿现在乱成一堆乱麻。”
少年问:“他也到京畿去了,群侠汇聚啊,还有些什么人?”
小师妹说:“湘钦门的陈怀寿也来了。”
少年、王聪和钟瑜玟异口同声说:“呕,是这个禽兽!”
师母说:“钟瑜玟身上的活还有三天才能完成,三天以后你们可以启程了。都走吧,你们在我这已经住烦腻了。”
小师妹心想我才住下呢,才尝到青楼的好,怎么会腻烦。
少年说:“师母不必忧虑,我师父就在附近,你可一直在他眼里,我们去京畿也不是就不回来了,淮南真是好地方,我们还会回来的。”
师母说:“还是别回来的好,每次来都没好事。”
王聪说:“淮南真的好,我们走之前和黑衣男家那小姑娘道个别吧。”
师母说:“别多此一举,她爹是什么人你们知道,别给我惹一身骚你们拍拍屁股走人了。”
少年说:“我走不走我师父都不会走的,我又预感,他是赖上师母你了,徒弟我在这反而不合适。”少年看着小师妹,想到他师父出关了,他的武功一定有了长足的进步,有把握和涣群门的碰点火花,那就是他拿回风行天上羊皮纸的机会。
钟瑜玟说:“还会回来的,我们都喜欢淮南,你喜欢这吗?小师妹。”
小师妹说:“这点心好吃,床很软和,舒服。”
王聪说:“你这是飘客说辞,淮南不只有青楼,快起来这两天我带你去转转,让你看看淮南的好。”
钟瑜玟补充说:“你聪姐姐就是在这块地方长大的,这是她的老家。”
小师妹说:“聪姐姐的故乡一定是美丽迷人,但我遇到六壬神剑的鼻祖是老天成全,我想趁次机会斗胆请前辈指导指导。”她在床上爬跪,给师母磕头。
师母说:“我不是什么鼻祖,这套剑法不是我创的,你要学,我可以教你,但是只有三天的时间,能学到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小师妹泪眼喜笑,她轱辘爬起来,挽着王聪和钟瑜玟的手下楼吃饭去,青楼的点心是真的好,比姑娘们还甜。
三天里,少年的师父再没有出现过,小师妹在老鸨的指点下能把六壬神剑练到第五成第六成,可以说是进步神速。少年是可塑性最强的时候,她在这个时候得到高人指点,比师姐们在灰衣少年的指导下练习更有价值。
小师妹不辞辛苦,即使一路奔波已经很累,她在青楼里还是起早贪黑练武学剑。老鸨看到了说:“六壬神剑就得传给这样的人,我的剑法再创武林神话就看这群人了。”
少年想着要到京畿去苦战,也拿起剑在后院练起来,屋里的钟瑜玟正在试运真气,王聪把紫霞宝衫穿在了身上。师母看到此景,说:“老娘的青楼变成你们的武行了,各个在这习武试剑的。你师父要是见到了,准说我背着他自立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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