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姜南忍者全身的疼痛将顾擎斐拖到了床上,给他清理伤口,又给他擦拭了身上的血迹,等一切都忙完的时候,她已经受不住晕了过去。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时候,昨夜的一切仿佛都是虚影。
苏姜南睁开眼睛,血迹早已干涸,粘在身上特别不舒服。
床上被缠满纱布的男人还没有醒过来。
苏姜南弯腰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发现伤口没有再出血便放心的转身走出屋子。
昨夜她为顾擎斐止血的时候发现他的伤口竟然多得数不过来。
野狼的利爪抓破了他的皮肤,如果不好好清理可能就会感染。
昨天只能暂时的帮他止住血,今天必须快到找到消炎的草药。
房门关闭的瞬间,原本躺在床上的男人睁开双眼,眼眸微微转动,看着房门的方向。
不远处,苏姜南的身影透过半开的窗户得意完全窥见。
他看见苏姜南淌过竹屋前的溪流,左右看了看,似在警惕着谁,随后便快速的朝林中走去。
顾擎斐撑着手臂想要起身,可是全身须软无力加上伤口传来的撕裂疼痛让他再次倒在了床上。
他无助的向空中伸出手,想要抓住眼前的虚影,可惜双手最终无力的垂落下来,磕到床缘,发出清晰的碰撞声。
顾擎斐绝望的闭上眼睛,任由眼角的泪水肆意。
走吧。
这样至少看不见,也就不用想念。
苏姜南仔细的搜寻着记忆中曾经在某本中医药书上看见的可以用来消炎的药草。
“奇怪,怎么找不到。”
她一只手撑在膝盖处半蹲着,另一只手用粗大的树枝开辟前进的道路,眼睛仔细的扫描每一个地方。
直到三个小时后,苏姜南才得以看见记忆中的药草。
她采了一些放进兜里,正准备回去的时候又想起顾擎斐说得在山的东面那里有架飞机。
苏姜南转身看了眼身后的路,随后便朝山的东面走去。
四个小时后,苏姜南才走到山的东面。
远远的便能看见一架飞机停在一块平整的土地上,周围的树木全部被移走,刚好可以容纳的下这一架飞机。
苏姜南抑制不住自已的喜悦,朝飞机狂奔过去,直到双手颤抖的抚摸上冰冷的机身时才感觉到这一切都不是梦。
真的可以回去了。
她可以回去找易临墨了!
苏姜南打开飞机的舱门,爬了上去,找到顾擎斐说得那个按钮,眼中闪耀着异常兴奋的光芒,她缓缓伸出手指,停在按钮上
顾擎斐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太阳已经快要落山,耳中传来林中的鸟叫声。
“咳咳咳咳”
他痛苦的捂住嘴,猛烈的咳嗽令他胸口有点疼,他伸手探了探自已的额头。
好烫。
想来是昨夜被野狼抓伤感染了。
他强撑着手臂想要起身去找点水喝,却听见屋外传来脚步声。
会是谁?
顾擎斐忍着疼痛从床上爬起来,将自已藏在了门后,憋住气握着手里的尖刀,紧紧盯着门口的方向。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带来一阵清凉的晚风,可让他感到有点冷。
顾擎斐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已不晕倒,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顾擎斐指尖发白,紧紧攥着刀,在心里估算着对方到达自已眼前的时间。
一。
二。
“顾擎斐。”
苏姜南一进门就没看见顾擎斐,忍不住担心。
他这一身伤,能去哪儿?
砰!
门后传来顿物与地面撞击的声音。
苏姜南回头,看见顾擎斐顶着惨白的脸色从门后站了出来。
“你”怎么在哪儿?
“你没走!?”顾擎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声音因为激动而带着一丝颤抖。
苏姜南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瞬间便明白过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以为自已乘坐飞机离开了。
她将兜里的草药掏出来,让他看了看,“没走。我去给你找药。”
顾擎斐看着她手里一堆草,笑了笑。
原来,她真的没有离开。
“坐下吧。我去把这些药洗洗,然后你再敷上。”
顾擎斐听话的点点头。
苏姜南在临走前又回头看了他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问:“今天吃饭了吗?”
顾擎斐摇了摇头。
苏姜南:“”
“那我去”
话还没说完,肚子便传来一阵叫声。
糟糕。
她也一天都没吃。
“我去做饭。”顾擎斐站了起来。
苏姜南觉得这个决定不错,这样效率也快,便也答应了。
竹屋,烛火,晚风,蛙叫,两人和谐的各自做各自的事,谁也没有打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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