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锋微微点头,接着说道:“是!就是濮阳陈家,是长公主驸马陈锡圭的本家。”
白毅锋说罢看着自己徒儿的脸色没有转好,反而更添一丝阴郁,开口问道:“怎么了?陈锡圭是有什么问题吗?这孩子一直跟着郭籍,又是先帝亲自选的女婿,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陈锡圭可能有些问题,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濮阳陈氏可能有问题。”甘承谚说着看了看师父的表情。
“濮阳陈氏现任的家主陈执中当年放弃祖上的荫官,弃武从文,回乡专心治学,他父亲陈义山是当年赫赫有名的猛将,为大盛平定西南的上柱国将军,老陛下曾赐爵与他,却拒受。濮阳陈氏祖祖辈辈都是贤亮忠志之辈,怎么会有问题呢?陈执中这人为师也与他打过不少交道,虽然年纪比我和蒋不尘要小一些,但好歹也是个忠君爱国的读书人,早年间与他交游,也并没有发现他什么异常之处,怎么会有问题呢?再者说,那萧定岳的妻子是陈之年嫡亲的姐姐,若是说濮阳陈家有问题,那萧家岂不是也不能全信了?”白毅锋还是相信老朋友不会看走眼的。
“郭相爷和长公主最近都发现,驸马爷与濮阳之间书信来往密切,而且背地里调了不少心腹来京城,似乎在与驸马爷谈着什么条件,我们靖阳山的探子前几日来报,驸马爷的亲信陈恭最近一直在调查九岳的事情,好像还与濮阳陈家本家派来的人有几次争执。这事儿单看不稀奇,可当时在松江府,东门莫名其妙地掌握了我们很多信息,而当时松江府的主簿陈九逵正出身于濮阳陈氏的偏房。而且瑜哥派出去的金瓯卫查探到,就在我们在松江府探查江南财税库的时候,陈九逵不断有书信与濮阳往来,而他的儿子恰好也就在这个时候被过继到正房。当时瑜哥就怀疑濮阳陈氏与东门有关联,只不过那以后便被押解回京遭罪,前几日精神才恢复些,这才告知与我。”甘承谚知道他师父的倔脾气,认定了的人和事儿,一般不会轻易动摇,不摆出些真凭实据来,怕是不会相信,于是与师父一股脑儿地都说了。
“如此说来,这濮阳陈氏的确有些问题。但这濮阳陈氏现在已经是天下读书人之大宗,陈执中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东门与北荒人也关系匪浅,陈家卖国求荣意欲何为啊?”白毅锋虽然有些许动摇,但还是有不少问题,毕竟这濮阳陈氏一族是真的不一般,名声也大得很,有这样的疑虑也是正常反应。
“其中缘由徒儿暂时不晓得,但徒儿知道师父见多识广,又熟悉朝堂和江湖这两三代人的事情,所以还请师父仔细想想,这背后捣乱的人到底是谁,又有什么目的?”甘承谚见师父茶碗空了,便又赶紧续上,接着说道:“除了濮阳陈氏有些可疑以外,还有没有其他人是师父您觉得有嫌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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