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锋在一旁听着甘承谚说话,脸上表情没有一点变化,那云淡风轻的状态,绝对是个饱经沧桑的老者该有的气度和胸襟。
但这样淡定从容的心态没有持续多久。
在甘承谚有些心虚地告诉白毅锋,蒋不尘想挖他做徒弟的时候,白毅锋好像是一瞬间被点着了一样,腾得一下跳了起来,插着腰,努着嘴,脸上的胡子和鬓角都气得在抖,大声质问甘承谚道:“什么?蒋不尘那老家伙,真是年纪越大越讲不得理了!我辛辛苦苦,一手带到的娃娃,怎么可能说跟他就跟他?”白毅锋说着回身抓上了甘承谚的胳膊,接着说道:“没事儿,小十一,你别害怕得罪人,你就尽管回绝他,说的越狠越好!他自己这老家伙都不要脸了,你还跟他讲什么礼数啊?等过几天师父亲自去损一损这老家伙!想打我小十一的主意,没门儿!”白毅锋护犊子这件事儿,普天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剩下这么一个宝贝亲传弟子,从小一手带大,自然是亲的很,与其说白老把甘承谚当成徒儿,不如说白老早就已经当这孩子是亲生儿子看了,甘承谚也是把他师父当成自己亲爹一样侍奉,这师生之谊早就成了父子之情。
“师父您消消气儿!徒儿早就拿师父当爹爹了,无论如何徒儿都不会离开您老人家的。我答应过师父您,日后要继承无名剑,继承您老人家的衣钵。”甘承谚赶紧一边哄着他师父坐下,一边倒了一杯茶水递到白毅锋面前。
白毅锋也知道自己这个小十一是个顶顶懂事的孩子,于是便也沉下心来,接着说道:“罢了罢了,这事儿等我见到蒋不尘再与他好好说道说道!咱们先说正事要紧!”白毅锋说罢正了正身子,喝下甘承谚刚才奉上的茶,看着甘承谚说道:“听你说的面貌和语气,这人应该就是蒋不尘本人没错了。目前在这京城里,与蒋不尘有交集的,有可能知道蒋不尘行踪的除了我就只有郭籍,但这事儿也不像是郭籍办的,郭籍也没必要顶着我的名头让你去求助于蒋不尘。让你去找蒋不尘的这人究竟是谁派来的,有什么目的,确实颇费思量啊!”
“除了您与郭相以外,蒋老前辈还有没有相熟的好友或者徒儿?”甘承谚问道。
“那当然有了!先帝五臣,除了萧定岳以外,都是蒋不尘的徒儿,只可惜这几个小辈都陆陆续续地走了,就剩下郭籍这么一个家伙,也承不下凡人剑的衣钵,怪不得那老家伙非要拉你做徒儿。”白毅锋说完叹了口气,虽然嘴上说着厉害,可他还是心疼自己这个老朋友,也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事情,于是接着说道:“至于至交好友的话,除我以外,老蒋与陈家现任家主是忘年交,这么多年来应该一直有交集。”
甘承谚突然眉头微微一皱问道:“陈家?师父您说的可是濮阳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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