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军来抢地盘?”
白行简微微皱眉,有些不善的看着刁万。
“这和你说的好像有些不一样。”
几天前,他才从刁万口中得到云山地界的情报,搞清楚为什么会有难民跑来。
简单来说就是北方军撕毁了“凡尔赛和约”,进攻位于东部地区的云山军阀,一系列问题间接导致出现大量难民。
在当今时代,打仗出现难民属于很正常的事情。一旦交战双方都不会顾及民众, 加上很多军阀跟中世纪雇佣军一样,拿劫掠权来充当军饷难民就更多了。特别是这种两个大军阀的全面开战,难民数量难以估计,甚至会对附近地界产生严重的治安问题。
白行简刚刚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有些高兴,难民对他来说就是劳动力,人越多越好。反正他手中有枪, 粮食不够就去找附近的地主老财借。
正所谓屯粮不囤枪,你家是粮仓。囤枪不囤粮,处处是粮仓;囤枪又屯粮,你是山大王。
可现在告诉自己,云山军打过来了,好像还把自己的粮仓给抢了。
刁万顿时满头大汗,苦着脸连忙解释道:“爷,我也不知道啊。我们就是在乡下的土军阀,消息都是靠城里送来的,我真的不知道云山军怎么打过来了啊。”
他也很疑惑云山军打过来了,怎么城里还没有信息来?
“城里指定是谁?”
“可以是远东城,或者南风军,还有一些北方的城市。您也是知道的,我们这里位置偏僻,大部分都是地主组成的小军阀, 所以比较自由一点谁给钱就是老爷。”
“呵呵,说白了就是中间派。”
白行简冷笑,他大概想明白为什么清泉镇和附近城镇被打废了都没有消息,枉费他让李铁守了几天电话。
他虽然对致远星当今时代了解不多,但从韩嘉月, 刁万,以及部分难民口中可以得知,现在局势各大军阀已经可以是裤裆擦枪,随时可能走火。
不对,应该是依旧走火。
现在云山军阀基本可以确定被北方军打死,或者是打残。有人开了头,不管其他人怎么想的都不免进入军备竞赛,拉帮结派。
甲狼军阀和这里的土地主想当中间派,左右逢源吃不到,反而被两方夹击。
“额.....”刁万无言以对,厚着脸皮奉承道:“爷,那云山军不过是残兵败将,在您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只要您是名号一放出来,保证那些云山军阀的残兵败将投降。”
“好!!”白行简拍了拍刁万的肩膀,表情肃穆的说道:“明天你去告诉那些烧杀抢掠的云山军,用我的名号命令他们,立马解除武装来清泉镇投降,不然我会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啊?”刁万懵逼了,他就拍个马屁,您怎么当真了?
“白长官, 我不是这个意思.....”
话没说完。白行简眉头一挑,打断道:“你的意思是我的名号还不够让他们拜降?”
“不是.......我....我...”刁万都要哭出来了。
这个人绝对有大病,我就是奉承一下,他竟然当真了。那些云山军阀都是兵匪一群亡命之徒,如果没有好处谁的话都不管用,就算是“顾银元”来也没有用。
你一个北方军的,他们不急眼都算好了。
白行简再次问道:“那是你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
这一次的语气已经变得非常不善,微微展露的杀意让刁万如履薄冰,双腿不自觉的发抖。
如果很多人的气势来源于权势,那身体早已超越常人的白行简来源于他的身体,一副足够搏杀猛虎的身体。
“明天我派一个人跟你去见那些兵匪的头子,告诉他们要么投降认罪,要么死。”
“是!”刁万已经无话可说,只能低头答应。
他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除了听话没有别的选择。如果不答应白行简的要求,那见不到明天太阳的就是他自己。
妈的,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你是什么东西,还想让那些亡命之徒投降?
“好好干,如果这一次成功了,我就推荐你进北方军。”
白行简习惯性的给人画大饼,虽然对方在计划中基本是不可能活着回来。
“是。”
刁万不敢显露任何的情绪,低头赶忙跟着民兵离开。
等对方离开,旁边的李铁终于忍不住问道:“长官,您真的打算让这个刁万去劝降那些兵匪吗?那些人可都是亡命之徒,恐怕不会投降。”
逃兵转行下海的兵匪没有后勤补给实力大不如前,但最棘手的是他们无所顾忌,跟蝗虫一样四处烧杀抢掠,很难锁定他们的位置。
大军围剿,人家转头往山里一钻就没影了。
白行简摇摇头说道:“我没有那么大的脸,但我可以保证他们的头目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对于我们来说赤手空拳杀一个人很容易。”
经过吴仁义的事情,他悟到了一件事情。
当今时代的军阀不是现代军队,他们非常依靠头目来维持人心,一旦首领死亡他们就会瞬间崩塌。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他虽然不知道来到这里的云山军阀逃兵有多少,但并不妨碍他搞暗杀。有玩家这种不怕死的超级士兵,那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操作。自杀式斩首行动来一个,一个玩家杀不了就一百个,全部开狂暴去把人杀了。
打仗就是要赢,不择手段的去赢。
“您是想.....”李铁脸上微变,好像猜到了什么。
打清泉镇是事情他知道一二,明白白长官的战士们非常的厉害,直接把吴仁义斩首了。
“这样子如果不成功,会不会惹怒对方。”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白行简负手离开,打算去吴仁义家联络黑市,随便试试城里买的床。
他辛苦了这么久,是时候享受享受了。
“这些人就交给你了,现在播种和建设都需要很多劳动力。”
如果可以他想今天就把那个不知名的兵匪头目给嘎了,毕竟他是个宽宏大量的人,不喜欢记仇。
一直到白行简离开,李铁还在原地呢喃重复“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许久,一股敬意油然而生。
“白长官每一个行为的自有深意,果然不是我能猜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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