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也睡房间里,多铺一张床就好了。”
谢浅嘴角上扬,直盯盯的看着叶蓁蓁。
这家伙想啥呢?
“睡伯父的房间,我的房间没门儿!”
叶蓁蓁拍掉谢浅的手,这家伙故意订了两间吧。
谢浅失笑,他不住客栈是因为要安排人守夜。反正一晚而已,不睡也没关系。
“好。”
谢浅带着几人进去。
整个客栈特别热闹,能看到从五湖四海赶来的书生。
有的还拖家带口,貌美的小娘子或是老妪跟在一旁,帮忙布菜收拾东西,真是好热闹。
等看到几人进来,客栈莫名安静了一瞬间,随即恢复正常。
叶蓁蓁差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这堆人咋回事啊?
没办法,这一行人里除了叶蓁蓁以外,其他人身上杀伐之气太强了。
读书人又不是没见过当兵的,如此重的煞气倒是罕见,一下子愣住。
不过还好大家素不相识,赶紧移开目光,不敢看谢浅几人。
谢浅拿了客房的钥匙,先将几人安顿下来,顺便在楼下大堂点了两桌酒菜当晚饭吃。
叶蓁蓁一边吃的腮帮子鼓鼓囔囔,一边偷听周围人讲话,她这爱偷听墙根儿的毛病,估计一时半会改不了了。
“诶,知道吗?这回秋闱要改革,考的东西和以往不一样了!”
“每天都有新说法,谁知道真的假的,按照朝廷颁布的命令来!”
“按朝廷来,那肯定和往年不一样了啊!据说将诗词歌赋的比例大幅度减少,增加了不少算术题,唉,我这算术一向最差。还不知道怎么办?”
“大家都差不多,等进了京都就知道了。”
“唉,这改革的人真是有病,好端端换考题做什么?”
“嘘,慎言啊!这地方靠近京都,天子脚下,岂容你胡说!”
……
叶蓁蓁把一盘小牛排吃完,这群书生一直在讨论秋闱的事,看来今年的题目不简单。
出题官也不知道是谁?
不过,这跟她可没关系。
秋闱是考中了秀才的人才能去,自家好像一个正经读书人都没有。
虽然两个男丁都在朝廷工作,但都是走特长生入门。这就像艺术生和正经考生的区别。
叶蓁蓁擦了擦油腻腻的爪子,打算去睡觉。
见到谢浅似笑非笑的看着周围,神色不太好,明显将周围人的话听进去了。
难道……
“这次秋闱试卷是你出的吗?”
叶蓁蓁悄的问道。
“不是,是远候出题。”
只不过,他也在试卷里头加了不少东西。
那干嘛脸色这么难看?
叶蓁蓁皱起眉头,向房间走去,心中开始谋划未来的事儿。
等以后女官制度推行起来,也要像科举制一样,广收各地有本事的女子,为天下女子争出一条不同的路来!
想到这儿,叶蓁蓁瞬间斗志昂扬。
一下子都精神起来,在房内拿出纸张,开始挥洒笔墨,说不定很快就能用上了。
赶路的日子异常痛苦,十月初,秋老虎的热度还未彻底散去,但秋日的凉爽已然到来。
夜深露重,正当叶蓁蓁几人即将抵达京都时,却遇到了熟人。
“乐音?你怎么来了?”
叶蓁蓁惊喜的看着面前人,乐音不是回了北朝吗?怎么又来了北州?
乐音浅浅一笑:“叶姑娘,别来无恙!”
“来,你上马车说!”
叶蓁蓁心想该不会是给分红银子的吧?
距离乐音上次离开,已有半年,按时间来算,应该一年一次的分红,这怎么提前半年来了。
乐音是坐着马车来的,似乎叶蓁蓁在回京的路上,直接在必经之路等着。
只见那辆马车内还有一个十岁出头的男童,带着玉冠,身穿绸缎,挑剔的看了一眼外头的人群。
随即将目光落在叶蓁蓁身上,放出异样的光彩。
“这是晋商里长老的孩子,他想出来见见世面,我变带着他一起来了。”
乐音稍作解释,将男童一起带上了马车。
叶蓁蓁懵了一下,带他上来干嘛。
“这是半年的分红,你点一点。”乐音从怀里掏出一叠的银票,看这厚度数量不少。
“哇,这才买了半个月,赚这么多银子?”
叶蓁蓁接过银票的手微微颤抖,少说有十万两以上了。
这才两成的分红啊!
亏了,亏大发了!
早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直接给大夏朝多好。
都怪先皇,那个吝啬鬼,不然她也不会找上晋商。
要是谢世邈早点登基,估计还能多抢点市场份额。
男童见叶蓁蓁一副财迷的模样,目露不屑:“不就是一堆银票吗?至于这么开心?”
“小弟弟,你是当家不知菜米贵,这赚银子的事为什么不开心?”
叶蓁蓁立刻怼了回去,听着银票哗啦啦作响的声音,实在是太悦耳了!
“银票有什么好,你要是告诉我你这些想法是从何而来的。我能给你比银子还好的东西!”
姜稚自信的说道。
叶蓁蓁狐疑的看了看这小孩,顶多十一岁,这说话怎么这么狂妄。
瞧这一身穿的,光腰间的玉佩就值上千两,估计是钱堆里长大的,难怪不在乎钱。
转头看向乐音,你带来的人,自己解决。
见叶蓁蓁无视自己,跟乐音眼神沟通。
姜稚觉得有些掉面子,小脸微红,憋住了。
“今日不仅是为了送银子,我们想要求见皇上,可否带路?”
乐音这才说出自己的真心话,表情诚恳。
叶蓁蓁嘴角抽搐,怎么又来一个。
之前草原人找她,现在北朝也来找她。
难道她是专业中间人吗?
一个个都来找她!
“谢浅就在外头,你要进皇宫尽管找他!”
乐音目露为难之色,谢浅这人油盐不进,要是能进,就不会特地来找叶蓁蓁了。
“谢世子不会搭理我们的,这事儿只有你能办。”
乐音从袖口掏出一份信给叶蓁蓁,说道:“北朝求和,还请姑娘帮忙,缓解两国百姓之苦。”
叶蓁蓁:……
北朝都战败了,等着割地,现在来求和?
啧,不懂。
既然是求和,叶蓁蓁勉强收下了信,绝口不提带人进宫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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