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人为也好，天生也罢，玄水一定要被消灭。”
“即使下一个被消灭的会是你？”
许久都没有听到秦征的回答，兰芙抬头看向他的方向。
男人高瘦挺直的背影映进她适应了昏暗环境的双瞳，她听到他斩钉截铁地道：“鸟尽弓藏，自古有之，做对的事，无论后果。”
“对大家来说是对的，对你来说又不是。”兰芙对他刻在骨子里的刚硬很是头痛，“你这分分钟准备自我牺牲的套路爷听腻了，不可以永远优先砍掉自己的利益，懂吧——不，可，以。”
秦征将最后一个文件夹放好，收起光脑，回过身来，黑眸里盛着暗沉夜色，“为什么？”
“世界很重要，组织很重要，你也很重要。”兰芙心跳得飞快，她有时候简直怀疑自己身上的神经跟秦征共用一套控制系统——
接近他时总有难以压制的汹涌情感和莫名其妙的噩梦。
等这个任务结束，她一定要弄个明白。
秦征不发一语，良久才道：“时间不早了，等你处理好文件，我们马上转移。”
秦征背着兰芙从研究室的风道上了房顶，沿着隔离带一路往明亦川住处的方向飞去。
由于隐形衣没有弹力的关系，飞行的速度并不算快，路过一片茂密的树林时，秦征用作衬衣袖扣的监测器发出提示，秦征按下按钮，两人身上的微型光脑自动同步开启。
兰芙眼前的半透明屏幕显出一行字：[林子里有人在使用某种高级屏蔽系统。]
[怕不是有大佬在密谋什么玩意，有办法不？]
[稍等。]
秦征调整了一下自身的方位，缓缓沉降到离地面半米的位置，取出个小型解码器。
没过一会，秦征解码成功，两人光屏上齐齐漾出一阵水波状的纹理，林中被屏蔽的画面显现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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