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驾在异能局之上的是什么东西，我们无从得知。”秦征眼神坚定，“但我们绝不会束手就擒，五年前，我得到了局座的支持，联合曹衍一起筹备物资，并描绘出避难基地的雏形，这都是为了防止有朝一日玄水无法控制时，人类能有一个喘息的机会。”
兰芙凝视着这个眼里有光的男人，仿佛一眼望透了他短暂却厚重的人生。
隐秘而细致的避难计划，隔离舱的研制，物资的储备……
世人皆视玄水为海市蜃楼，他的奋斗却从不止息。
“一开始，异能局的存在只是为了征集异能者，后来，异能局这三个字有了更重要的意义。”
“如果人类终将被命运的巨浪吞噬，异能局将会成为最后一堵城墙。”
如果秦征说这些慷慨激昂的话的时候更富有感情一些，她可能会感动到哭，兰芙想。
“这都是最高机密吧，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告诉我？”
“有三个原因……”
指节抵住太阳穴，秦征缓缓道：“第一个，我调查过你的背景记录，没有任何瑕疵。”
兰芙：“……”
果然那种“因为我的直觉相信你”的热血台词没他什么事。
“第二个，异能者是玄水傀儡天生的敌人，你拥有这样高的异能值，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很清白。”
“你就不能说点有感情的，例如因为爸爸前几天舍命救你？”
“那让我很感动，但不能作为判定标准。”
“嗯，感动到……你扣了我一、个、月、工、资。”兰芙拖长声线，“第三个呢？”
秦征平直的唇角一点点上扬成堪称温和的线条，“现在告诉你，不合适。”
这理由太过逾越。
“呵呵，nl。”
“什么是nl？”
“那没事了。”
兰芙气得不想看他的脸，身体却很诚实——
很少笑的秦征笑起来可太好看了，令人挪不开眼。
像三月里的第一阵春风，心里的小花被这暖风一拂，呼啦啦开得姹紫嫣红漫山遍野。
兰芙强行给自己立了个“只是大人有大量绝对不是贪恋美色”的人设，转移话题，“你刚说玄水可能是某些人以人体为容器催化而生的能量，那我们用玄水收纳瓶收回来的玄水都在哪？有没有被觊觎？”
秦征敛了笑意，“没有，这些年来，除了u博士带领的玄水项目组还没解散时调取过一部分作研究，其余的玄水一直集中保存在局里。”
“那他们研究完的成果有没有带走？”
“也没有，所有玄水相关的资料和研究成果都在局里封存着。”
兰芙捏着下巴，思考了一阵，“没动静的话，有没有可能是幕后黑手想一次性搞个大的……”
“这个不需要担心，存放玄水的地方有最严密的安保。”
“也不知道是哪个煞笔要灭绝人类。”兰芙嘟囔道：“以后抓到他，爷一定要让他不眠不休地给死者擦骨灰盒。”
“你的想法恐怕不能实现，这种重犯需要递交军事法庭审判。”
“……口嗨而已，你好无聊。”
秦征漆黑的眼睛锁住她，“不喜欢？”
这跟刚才他问她是不是不喜欢烟味的认真表情如出一辙。
令兰芙有种只要她点点头，他就会为她改变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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