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悦言心里十分愧疚:“雄父,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宋丞缓了语气:“小言,这事怪不得你,是雄父一直没有表态,恩才用了这个方法,其实是雄父连累了你,雄父早该做决定的……”

    这句话说的宋悦言更加愧疚了,宋丞又拉起他的手道:“小言,你放心,刑佑钧动了你,雄父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别!”宋悦言赶忙劝道:“雄父,您不用顾虑我!”

    “傻孩子,哪有雄父不为自己孩子报仇的呢?那他还配称为一只虫吗?”宋丞拍了拍他的手背:“当然,这也不是完全为了你,其实虫皇陛下也一直在等着我表态,他才能彻底的清算第四军团和刑佑钧,这也是我说的时机。”

    ……………………

    宋丞走了,宋悦言躺在床上思考着刚才的话,原来这里面的事情这么复杂,而自己能好好地生活着,其实都是雄父在替自己负重前行呢。

    想到这,宋悦言下定决心,自己也要帮雄父分担一些,共同撑起这个家!

    宋悦言的伤口刚长好,这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他很快就又昏昏欲睡起来,但在半梦半醒间,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如果没有特殊要求,医生在治疗自己时肯定会拿掉面具的,可刚刚雄父却说医生的诊断是自己受了刺激才导致基因等级改变,这说明医生是在治疗之后才发现等级问题的,那么是谁保住了自己的面具?

    是辛吗?如果是他的话,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觉得自己长得丑怕自己丢脸,还是……发现了什么?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他为何要帮自己掩饰过去?

    宋悦言睡不着了,他起身去找辛,只是刚走到辛的房外,他又想起了雌父刚才的话:辛不眠不休地照顾了自己好几天,才刚休息。

    宋悦言的动作停住了,他正想回去,房门却自己打开了,辛出现在门口,看着他的眼里充满了欣喜。

    “辛。”宋悦言叫了一声。

    “雄主,您没事真的太好了!啊,对不起……”辛说着话又低下头去,宋悦言看到他偷偷用手擦了一下眼睛。

    这个动作使宋悦言心里一片柔软,他扑到辛怀里,从下方去看他的脸。

    辛的鼻尖红红的,眼里还含着泪花,宋悦言踮起脚,去吻他的眼睛,辛微微弯下腰,方便宋悦言的动作。

    终于拭干了这些泪水后,宋悦言捧起辛的脸仔细端详起来,果然,辛的眼下有浓浓的黑眼圈,整只虫看着都很憔悴。

    宋悦言心疼极了,雌虫的身体再怎么强悍,也扛不住几天不休息啊,还是等会再问吧!他拉着辛进了房间,又把辛推倒在床上。

    辛顺从着宋悦言的动作,却在接触到床的那一刻会错了意,他几下扒掉自己衣服,躺在床上□□,说道:“请雄主使用。”

    “!!!!!”宋悦言呼吸一滞,努力克制了一下才说道:“辛,你在想什么呢?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睡一觉!”

    “啊?”辛愣了一下,随即感到脸上烧了起来,慌忙起身去捡衣服。

    可是衣服却被宋悦言先一步拿走了,他自己也上了床,搂过辛说道:“就这么睡吧,我陪着你。”

    “嗯。”辛小小地应了一声,躺到宋悦言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

    傍晚时分,辛从沉沉的睡梦中醒来,刚一睁眼,就看到宋悦言倚在床边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此时的宋悦言没有戴面具,幽暗的灯光下他的五官有些模糊,却是异常英俊,辛只看一眼就沉迷了进去,直到宋悦言叫他,他才如梦初醒,脸上立刻爆红。

    真是的,自己怎么总在雄主面前犯傻?睡觉之前那次就是,现在更是看雄主看呆了,自己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辛想把自己藏在被子里,不想让雄主看到自己的傻样,可惜他这个“卑微”的愿望注定不能实现,宋悦言很快就把他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被宋悦言看光后,辛开始破罐子破摔,顶着张大红脸不再逃了。

    宋悦言伸手抚上他的脸,爱怜了一会后,轻轻问道:“辛,你都知道了?”

    “噗通”,心脏猛地一跳,暧昧的氛围不再,辛瞬间脸色苍白。他知道,雄主说的是在医院的事,自己在治疗前就看到了雄主的脸……

    “我……”辛想解释,却觉得任何说辞都是借口,自己知道了雄主的秘密,应该去主动领罚,而不是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甚至得寸进尺地在雄主怀里睡了一觉!

    看到辛苍白的脸色,宋悦言吓了一跳,焦急地问道:“辛,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辛走下床,端正地跪在地上说道:“雄主,我错了,请您责罚。”

    辛这样请罚只在最开始的一段时间才有,后来宋悦言强令禁止,他才没有动不动就跪了,可现在他又这个样子,看得宋悦言一顿火起。

    “你错哪了?”宋悦言坐在床上问道。

    “我知道了雄主的秘密,这是一。”辛磕了个头:“二,我没有主动领罚,而是妄图蒙混过去,作为雌侍不该有侥幸心理。”

    说的真是条理清晰、有理有据,可宋悦言却越听越气,他本以为自己和辛是两情相悦、心意相通,结果辛到现在居然还把他自己当做一个雌侍?所以他对自己的一切好都是在尽所谓的“雌侍的义务”吗!

    宋悦言的声音冷了下来:“你既然早知道我不是因为受刺激才导致的基因等级改变,为何不告诉我雄父,反而替我隐瞒呢?”

    宋悦言还抱着一丝期待,希望辛的回答不要再是什么“雌侍”、“义务”,然而辛却狠狠地打破了他的希望:“雄主,作为雌侍,帮您保守秘密是我应该做的事。”

    辛说这话时更像是面对他的上司而不是恋人,宋悦言妄图分辨出一丝不一样,却还是失败了。

    无力感袭遍全身,宋悦言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你起来吧,我不罚你,不止不罚你,我还要谢谢你,谢谢你帮我保守秘密。”

    辛以为只要自己乖乖领罚,这件事就会过去了,雄主还会像以前那样宠爱自己。可现在,雄主不但不罚自己,居然还说了谢谢,这是……想要和自己划清界限?

    宋悦言说完后就起身向外走去,可是这个举动却让辛彻底慌了,他冲上去拉住宋悦言,跪在他脚边恳求道:“雄主,我错了!求您罚我吧!”无论您怎么罚我都好,只要别不要我……

    宋悦言其实只是想让自己冷静一下,辛对自己什么样子长眼睛的虫都能看出来,自己不该怀疑他的感情。

    他更气的是辛不相信自己给过的承诺,但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他打算加倍的对辛好,直到辛相信为止!

    不过嘛,小小的惩罚还是要的,谁让辛又跪下了呢?宋悦言想吓吓他,却没想到他会如此慌乱。

    宋悦言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辛,他顿时就心软了,再顾不得其他,搂着辛开始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吓你的,我只是气你又跪下了……”

    “雄主,您只是吓唬我?没有不要我?”辛破天荒地打断了宋悦言的话。

    被打断后宋悦言一点都不生气,反倒很高兴,他抱着辛亲了又亲:“傻瓜,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我说过我这辈子只会有你一只雌虫的,是你一直不信我!”

    为了让辛相信自己,宋悦言把自己最大的秘密、也就是穿越的事告诉了辛,这种事不该隐瞒恋人的不是吗?

    辛听后沉默了,宋悦言心里有些打鼓,自己不是真的雄虫,辛会嫌弃自己吗?

    过了一会,辛终于说话了,他语气坚定,一字一顿地说道:“谢谢您告诉我这些,无论您是什么身份,您永远都是我的雄主!”

    宋悦言提到嗓子眼里的心终于落了回去,辛,你知道吗,该说谢谢的其实是我,谢谢你接纳了真实我……

    宋悦言和辛互诉衷肠的时候,韩旭却在经历修罗场,更确切地说,是在经历他雄父的修罗场。

    韩旭被翼“救”回去时并没有受太重的伤,就是一些淤青,连治疗仓都不用进。

    所以在休息了两天后,他就见一堆亚雌侍从涌进房间,不由分说地给他套上华贵的礼服,又簇拥着他来到一座金币辉煌的礼堂。

    这里就是虫皇的宫殿了,如今他正同虫后一起坐在主位上。虫后一见韩旭进来,就招呼他坐在自己旁边,这个时候韩旭才知道,今天是虫族的重大节日,俗称团圆日,也就是一家虫聚在一起吃吃喝喝那种。

    当然,虫族的家庭一般都很大,一个雄虫家主通常会娶好几位雌侍,而每个雌侍至少又会有一个孩子。虫族的生育率不低,只是生出雄虫的概率低罢了,所以这些孩子大多是雌虫。

    韩旭现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情景:十几只衣着华丽的雌虫鱼贯进入大厅,按着顺序一一就坐,每只身边还都带着一只同他们长得很像的少年虫。

    这些就是虫皇的雌侍们了,少年虫则是韩旭的雌虫弟弟们。别看他们全都比韩旭小,但一个个却都长得虫高马大,这么一对比下来,韩旭才更像那个弟弟。

    只有排在最末尾的那只虫由于年纪特别小,才只长到了韩旭的胸口高度,韩旭顿时对他好感倍增。

    虫都到齐后,虫皇站起身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宴会正式开始。

    席间,虫皇关心了每位雌侍最近的生活,还有皇子们的教育情况,被问到的雌侍争相表现自己的蕙质兰心、温柔小意,以及吹嘘自己孩子的优秀。

    听了一会韩旭明白了:原来虫皇好这口,所以这些雌虫才努力地把自己包装成这个样子,而这些皇子们也都是学富五车、多才多艺。

    知道了这点后,韩旭更佩服他那个便宜娘了,他明明不是这个类型的,还有自己这个拖后腿的儿子,却还是能坐在虫后的位置上这么多年,真是太了不起了!

    ……………………

    吃完饭后,雌虫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韩旭插不上话,只能在一旁听着。

    可是他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些虫虽然说着恭维的话,但其实话里有话,一个个夹枪带棒的,火药味十足。

    韩旭傻了,这是又变成宫斗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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