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同时望向门口,只见一名穿着深灰色唐装的中年男子,嘴里还一直说个不停。
“东义兄,你这是病急乱投医啊,这治病救人怎么可以轻易被人尝试。这万一出现问题,到时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小伙子,看你这年纪,最多也就医学院刚毕业的吧,你知道如何辩证,如何治症?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病都敢看!”
来人已经走到大厅当中,对着陈升虽然没说出很过分的话,但针对性可谓非常明显。
陈升刚刚就吃过一次谦虚的亏,虽然不至于心情有很大的波动,但还是有一点不爽,眼前这人还火上浇油,真忍不了了,直接开口回击。
“怎么?现在能不能看好病跟年龄关系很大吗?再说了,你又是何人,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陈升一生气,谁的面子都不好使,大不了,蔡东义的病不看了,自己又没多大的损失。
“陈医生,这位是仲文堂的张大夫,也算是我的私人医生。”
蔡东义原本就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加上身体不适,现在更受不了吵闹,不得已才开口道。
“原来是名医啊,恕我眼拙,还望前辈多多包涵。”
陈升一听到蔡东义的话气更不打一处来,从现在蔡东义的情况看来,眼前的这位张大夫也没什么好办法。
但作为一名医生,没能把病人治好就应该不再插手,而不应该继续浪费病人的时间,这样只会拖延病情。
陈升最看不上这种不合格的医生,所以才转变的口气,准备给张大夫挖个坑。
“年轻人,中医之博大精深是你难以想象的,别以为在学校学了点理论就以为什么病都能治了。”
看到陈升服软了,张大夫也缓和了口气,但还是不忘数落一下陈升。
“是是是,前辈教训得是,是晚辈冲动了。”
陈升心里越是不爽,表面越是谦和,不给张大夫继续发飙的借口。
“对嘛,年轻人就应该由年轻人的态度,听我一句,从现在开始,沉下心来,一步一个脚印,虚心求学,再过二三十年,你也可以成为一方名医的。”
张大夫完全被陈升迷惑到,入坑了还不知道,还往深踩了一步。
“感谢前辈的教诲和鼓励,晚辈定当克制心性,认真探索,力求不负前辈之希望。”
陈升的恭维,让张大夫有点飘飘然了正想开口说话,陈升却抢先一步。
“前辈,蔡先生这症我看不准,还希望您不吝赐教,为晚辈解惑。”
陈升态度十分真诚,俨然一副学生向老师求教的样子。
“这个嘛。”
张大夫顿了顿,才继续说道。
“跟你说说也无妨,这个就是痹症中的著痹,这个著痹就是风寒湿均有,且以湿为主的其余两种为辅的痹症,这个痹症中最为严重的一个症状。”
“哦,原来是这样啊,可书里说,痹症的病人都是先感觉到疼痛,之后随着病情的深入,才导致行动不便,最后严重者才会瘫,但蔡先生是先瘫后痛,这个晚辈一直没能弄懂。”
陈升断定张大夫也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不然蔡东义的病早就治好了。
“这~东义兄这个病应该算是一个特例。”
当着蔡东义的面,张大夫不敢信口开河,只能实话实话。
“应该?也就是说前辈现在还没明确蔡先生的病因。”
“是啊,我和家父查阅了大量的医书文献都没找到对应的症状,这也是我说东义兄这个病是个特例的原因。”
张大夫一聊到这个口气中流露出无奈。
自从接手了蔡东义这个病人,整个仲文堂倍感压力,张大夫父子二人加上医馆里的全部员工都在积极寻求治病之法,可一年过去,仍一无所获。
“那我可不可认为前辈您对蔡先生的治疗也是一种尝试?”
陈升的表情恢复了正常,略带质问的口气说道。
“糟糕!”
张大夫心里咯噔一下,大呼不好,自己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给绕进去了。
“既然你仲文堂可以试,我就不可以了?还要给我扣上草菅人命的大帽子,这难道是仲文堂的一贯所为?”
陈升没有给张大夫反驳的机会,继续说道。
“你也说了,中医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凭什么就认为我没能医好蔡先生的病?”
一连串的质问把张大夫弄得咬口无言,中医就是这样,没有效果解释再多都显得苍白无力,说到底技术不行就没有发言权。
“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高见!”
仲文堂是阳城数一数二的医馆,张大夫作为仲文堂的第三代传承人,在阳城走到哪里都是受人敬仰的存在,没想到今天却栽在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手里,心中可谓是难受到了极点,憋了半天才憋出这句话,张大夫已经是满脸通红。
“高见是没有,但手段倒是有一些。”
陈升感觉命门上的寒意越发的明显,基本可以断定这里的风水有问题,只是一时间还没看出来,但这并不是就没有办法了。
没再继续浪费时间,陈升从包里拿出罗庚,开始堪舆。
“装神弄鬼!这就是你所谓的手段……”
张大夫不死心,还想继续数落,却被陈升一个眼神吓得连气势都弱了几分,连话都说不出来。
陈升以前看过一部电影,具体名字记不得,但里面有一句台词至今还记忆犹新。
“专心做事的男人最帅!”
所以陈升最讨厌自己做事的时候被人打扰,一种威压从陈升身上散发出来,充斥着整个大厅,众人都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
这里的风水真的非常奇怪,明明能感受得到,但就是始终找不出源头,就算动用了罗庚也依旧一无所获。
陈升只能退而求其次,收起罗盘,拿出几个铜钱,再从院子里捡来几颗白色的石子,就地取材简单了布了一个结界,暂时将大厅的院子隔开。
一切准备就绪,感受到命门上的凉意已经完全消失,陈升常常舒了一口气才取出银针准备治疗。
大厅中,蔡东义气血最为虚弱,感受到陈升的威压也最强,不敢再对陈升有任何的质疑。
掀开盖着蔡东义的毛毯,又将裤腿直接推到大腿上部,陈升快就在蔡东义的双腿扎下二十根银针。
“这是我们仲文堂的秘传针法,你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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