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徐景昌按奈不住心中的激动,声音有些颤抖。
“事在人为!”李云睿拿着平板玻璃,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这东西,给我用一下!”徐景昌说完,拿起平板玻璃,就一溜烟地跑了。
丘晟几个人眼睁睁地看着徐景昌跑了……
这明显是回家报信去了啊?这个时候,谁抢先一步,就等于领先一路啊~~
平板玻璃没了,桌子上的玻璃杯成了丘晟眼中的宝贝,一人捞起一个,学着徐景昌的样子,也飞一般的跑了。
“这事要保密啊!别到处乱说,还有市面上传言是假的,千万别信……”李云睿看着几个人的动作,心里乐开了花,在后面喊道。
至于他们能不能听进去,那就是不是李云睿能管得了。
李云睿巴不得他们听不进去呢!
毕竟,这些人家都不是什么好鸟!能坑一个算一个,算是受点利息了。
话说徐景昌拿着平板玻璃回到徐辉祖面前时,气喘吁吁地把李云睿的话重复了一遍,徐辉祖听完之后,也是心动不已。
将窗户上窗纸换成玻璃,想想就让人心驰神往,坐在屋里,透过玻璃,看着窗外春花秋月,夏雨冬雪,那是一副多美妙的画卷。
激动过后,徐辉祖冷静了下来,将窗纸换为玻璃,得花多少钱?大明能有多少人换得起?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徐辉祖一眼就看到了事情的关键。
“伯父,云睿没说啊。”当听到徐辉祖问徐景昌,玻璃成本几何,售价多少时,徐景昌有些抓瞎了。
“你……”徐辉祖听了徐景昌的回答,有些气结。
自己这个侄子,做事太大意了,这样下去,武阳侯府的前途堪忧啊!
倒霉徐景昌又变身成为传声筒,在曹国公府和魏国公府奔波往来。
“云睿,窗户上的玻璃,成本几何?售价多少?”
“回去问你伯父,想出多少钱换?”
“五两一扇窗,不能再多了!”
“我给他打八折!让他先付定金!”
“成本多少?”
“保密!”
“能赚多少?”
“很多!”
“……”
“……”
悲催的徐景昌来回跑了十多趟,才把徐辉祖想知道的事情,探听清楚。
狡猾如徐辉祖,光顾着问玻璃去了,把另外一间重要的事,给忘了。
第二天,以徐、丘、朱、张四家为首的勋贵,开始在南京城中展开了收购红颜会会员的业务。这四家虽然很低调,但也挡不住很多有心人的探听。
因为玻璃的事情,只有这四家的核心人员知道,办事的人并不了解内情,只是接到命令,不惜代价收购会员卡。
李云睿也派出了曹国公府的人,目的很简单,哄抬价格!
不把价格炒作起来就出手会员卡,那不就亏大了?李云睿是奸商,很奸很奸的那种奸商,赔本的买卖不会做,不赚钱的买卖他也会做。
李云睿本人则带着李桑海,去了长公主朱云薇的府上。
派丈母娘马屁,顺便逗逗小未婚妻,这等美事,哪里去找?
“伯父,这套茶杯,乃是侄儿亲手做得,今天特意给您送来。”梅殷的书房中,李云睿恭恭敬敬地站着,将礼盒递上。
梅殷打开装玻璃杯的木匣,看到玻璃杯时,脸上一阵惊讶之色。
李云睿对这种表情已经无感,一个玻璃杯而已,值得大惊小怪吗?好歹大家都是勋贵,怎么就跟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
这确实不能怪别人,玻璃在后世司空见惯,但在大明那妥妥的是高科技产品。
“这……有些贵重了吧?”梅殷将木匣的盖子合上,抬头看着李云睿,说道。
“伯父宽心,这东西不值几个钱,您如果觉得无聊时,就摔几个解解闷,回头我再给您做几套……”李云睿的声音很是卑微,毕竟,梅殷算是自己的老丈杆子,该认怂时就得认怂,不丢人。
什么叫“摔几个解解闷”?
梅殷听了之后,有些牙疼。
打开木匣,梅殷从里面拿起一个杯子,仔细看了起来。
“这上面……”梅殷突然间发现,杯子上凹凸不平,似乎有东西,定睛一看,居然写着“宁阳”两个字。
这杯子是定制款,李云睿就是用来拍马屁的,花了他很多心思。宁阳,是朱云薇的封号,在杯子上出现,多有面子?
至于为啥不用梅殷的爵位,因为梅殷没有爵位,只是驸马都尉而已。
梅殷发现奥秘之后,心中嘀咕起来,这东西莫不是真是人造的,否则不可能有长公主的封号。想到这里,梅殷不禁咋舌。
将手中的玻璃杯放下,梅殷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李云睿。
李云睿被梅殷盯着,觉得很不自在,这是来自老丈人的死亡凝视……
“前几天,你不还称呼我为老丈人吗?怎么今天就又变回伯父了?”梅殷半开玩笑地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
李云睿一直称梅殷为伯父,是因为他和梅瑾瑜之间,只有口头婚约,还没有按三媒六聘的礼仪,完成两人的订婚。
长公主生日时,李云睿跟梅殷私下交谈时,开口叫梅殷老丈人,是为了提醒梅殷,梅李两家同气连枝,才出此下策。
人嘛,为了生存,该嚣张时嚣张,该豪横时豪横,该求饶时求饶,该规矩时规矩。
李云睿深谙此道,此一时,彼一时。
“如果伯父不介意,侄儿当然是愿意的,只是怕瑾瑜妹妹不喜……”论甩锅,李云睿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正在后宅跟长公主聊天的背锅侠梅瑾瑜,此时觉得耳根发热,鼻子发痒……
看着李云睿打蛇随棍上的不要脸劲,梅殷倒是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怔了半晌,梅殷才开口问道,“前几天,从我府里出去之后,持械杀人是怎么回事?”
“有吗?伯父肯定听了市井流言,这些留言大多都是假的,又或者是添油加醋、夸大其词,伯父千万不要上当。”李云睿假装有些悻悻然,说道,“当日的真实情况,只是侄儿一时兴起,和护卫比试武功……”
李云睿撒谎的本事渐长,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诌八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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