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学校和私教之间飞速逝去,这样充实的日子她已经很久很久都没经历过了,但是累也是真的,虽然有时候裴欢会陷入短暂的迷惘,但很快就会因为忆起梦境而加倍努力。
她只是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还没有定下一个目标,她对未来又有什么计划呢?
感到有些疲惫的裴欢悄悄给自己放了半天假,她和许一凡一块翘了下午的课,两人骑着辆机车一块去到了与京城相隔一小时的海边。
随后对方便抛下了她去找他结交的新女友。
裴欢倒是无所谓,反正她的目的只是安静的吹吹海风,放松一下大脑,许一凡不在反而对她来说更加完美。
因此,两人到了海边后便兵分两路。
她一手提着鞋子,一边小心翼翼的踏入浅海,海水没有想象中那么冰凉,沙子也比想象中的细腻不少,她沿着海边慢慢向前走,享受着这怯意的时刻,一切仿佛都刚刚好。
只可惜还没享受多久,天公便作妖,乌云在片刻间布满天际,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时倾盆大雨已然落下,她只得赶忙奔向四周仅有的一处私宅,好在这户人家的屋檐较长,恰好能挡一挡雨。
裴欢掏出手机想联系人时却发现不知何时没电自动关机,她只好收起手机,有些茫然地看着前方。
海在呼啸,风在咆哮,巨浪一排排的向前涌来,仿佛顷刻间便能到达脚前。
不知过了多久,裴欢被一股淡淡的烟味吸引,她有些奇怪,但随即,便发现了来源。
男人不知伫立在门前多久,嘴里叼着一支烟,白色的衬衫一尘不染,因飘雨落下,隐约能看出锻炼的痕迹。
完美的比例,加上可口的身材,这是裴欢对他第一的评价。
她慢慢往上看去,棱角分明的脸庞上,一副精细的金丝眼镜将他的情绪完全掩盖,裴欢在他身上看到了意外相容的两种气息:禁欲及狂野。
男人没有立既开口,而是在一支烟结束后才漫不经心地看向她,温和地提问道:“要进来坐坐吗?”
刚才野狼似的气息忽然消散,只剩下斯文儒雅的模样。
男人向边缘靠了靠,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裴欢思量了片刻后,进了门,无论是从衣着还是气质上,这个男人都非富即贵。
但是她却没有在京城见过这样一号人物,而这代表两种可能:一是她看走了眼,二是他可能来自京城顶级的权贵家族,他们与对方之间看似只差一节,实际上却隔着巨大的鸿沟,那些家族的祖上便是权贵,几百年累积的财富更是无法计量,他们一向不喜在镜头前露面,所以许多寻常百姓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大多数人会认为那些被媒体追逐的,像裴家这样的佼佼者,就已经是顶级财富的象征了。
比起前者,裴欢更相信后者,毕竟那一身儒贵的气质不像是能装出来的。
他将一件崭新的黑色衬衣递于她,“这里没有女士的衣物,如果不想感冒,就先换上吧。”
裴欢有些迟疑要不要接过,对方似是看透了的她的想法,接着道:“卫生间有烘干机”
她也没在矫情,像这样的男人身边绝不会缺女人,抱着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她去卫生间将湿透了的校服换下。
男人的衬衣长度几乎能给她当裙子,虽然里面的内衣还有些湿,但因为衬衫是黑色的,她并不担心会走光。
出来时男人已然不见,应该是上了楼,只留下了一条充电线和毯子。
她将手机充上电后便通知了李叔,告诉对方她今天会自己回去,然后便有些无聊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面向海洋的落地窗发呆。
她有些懊悔为什么没有预先看好天气预报,伴随着天际逐渐专暗,大雨完全没有要停地意思,她只得告知李妈今晚可能会住在同学家。
男人从楼上下来时一眼便看见了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的少女,她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只是睡得不太安分,褥子滑落在地,本来还好的衬衣被压住一角后不受控制的往上爬,露出纤细的长腿。
男人面色不变,只是镜后的目光有些暗沉,片刻后他将毯子重新盖回她身上,随后去厨房倒了一杯冰水,一饮而下。
因生物钟,次日不过七点,裴欢便醒来了,落地窗外的阳光叫她有些睁不开眼,但很快,她便被厨房内的声响吸引,男人将两盘早餐端出,示意她到餐桌前坐下。
餐桌上的两人都没有多言,裴欢换上校服后便准备与对方告别,然后,男人就会成为她人生当中的众多过客之一。离开前她还是没忍住地回头问道:“我叫裴欢,你叫什么?”
男人微微眯眼,只是道:“我姓季。”
没有得到全名的裴欢也没有再追问,骄傲如她,没必要再自讨无趣,只是朝他挥了挥手,便离开了。
而男人,在门口抽了半响的烟后,也离开了。
尽管这个男人长在了裴欢的所有审美点上,但她却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她了,现在的她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再者,两人无论从年龄到家境,可能都相差甚远,对方不咸不淡的态度或许就是在无形的告诫她,她直接断了悄悄萌生的念头,尽管偶尔,在她学到深夜时,那张斯文儒雅的面孔,还是会浮现在脑海里,以她对自己的了解,比起一见钟情,她或许更多的,是见色起意。
那个成熟男人的魅力无人能挡,也成功的抬高了她的眼界,到后来她再次见到来寻女主的谷南绅时,内心已然是毫无波澜,只觉得以前的自己或许是瞎了眼,才会对这个明显幼稚且不成熟的少年动心。
但那,或许也可能只是因为作者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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