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午,天食楼的一号包间里,楚闻同江衍共坐一桌,江衍拿着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
“楚小侯爷这回倒是做的不留痕迹。”
楚闻面目之上挂着痞气的笑容,“那不还得多谢五王爷的消息。任大人如今没了用处,便放了出来,寻了个由头降了一级,恐怕要下放了。”
江衍酌了一口酒,“任大人是个坚毅之人,下放倒也不错,远离京都是非,遂能保住性命。”
靖宇侯府手里头也握着不少兵力,靖宇候楚沉是个刚正不阿的性子,太子多次示意,却始终未站队,故而太子便想借故除了这个眼中钉。
而江衍,便是恰巧在此时,给楚沉提了提醒,顺带着附赠了些太子一派几个官员结党营私的证据。
太子失了几个心腹如今正心火正旺,想着怎么把自己摘出去。
而楚沉上书之后便告了假,说是欲告老还乡,皇帝自然不肯放过这个肱骨之臣,多次劝阻才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楚沉自此倒是常常以身子不适告假,不上早朝,似乎是有了个做闲散侯爷的心思。
“近来父亲与冯相爷也有诸多走动,冯相似乎也十分不满太子做派。”楚闻道。
“冯相这个口子,还得劳烦小侯爷多探一探。”江衍道。
冯相侍奉三朝皇帝,乃是元老之臣,位高权重不说,却是个死心眼的人,但这么个人,对这皇位继承一事来说,却是个极其有分量的存在。
“劳烦便是说重了。”楚闻道:“只要王爷如您所说,保住靖宇侯府,楚闻自当马首是瞻。”
江衍举杯同楚闻相碰。“那是自然。”
“五爷,青阳派的弟子,又出事了。”十一进了屋,禀报道。
青阳派又出现了弟子莫名死亡的事情,只不过这次的弟子被安静的处理掉了,无人知晓。
上回定远王府的事儿解决妥当,皇帝龙心大悦,便许了江衍一个赏赐,江衍倒是什么也没要,只要了两个月的假,说是放下国事出门散散心,此时正巧用上了。
江衍起了身,“走罢,咱们去会会沈故知。”
青阳派素来故作姿态,将门派建在了深山之中,远离闹市,更是得转个九曲十八弯才能寻到。
江衍带着十一,便坐上了前往青阳的马车。
这青阳派地处江南,风景倒算地上是秀美,途经燕州,四周皆是春色。刚走入燕州的地界,这马车便被堵在了路途之上。
感觉到马车停了片刻,一路闭目养神的江衍问道:“十一,外头是怎么回事?”
“五爷,前边儿围的水泄不通。”十一探着头朝前看去,却见这路被堵的严严实实,却皆是男子,令他们的马车无法前进半分。
江衍掀开帘子瞧了瞧,“掉头,换条路进城。”
“是,五爷。”十一调转车头,绕路进了城,寻了家酒楼。
“水袖姑娘来了。”拥堵的人群里不知道是谁高喊了一声,这四周的男子皆朝着那花车中朦胧的身影,露出的垂涎的神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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