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封看着郑琳琅手中的真言符,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不已。须臾,他黑着脸道:“琳琅,我们不但是未婚夫妻,还是远房表兄妹。你当真如此不信任我吗?”

    郑琳琅看着情绪激动的许封,态度十分强硬的道:“许大哥,我不过是问几个问题罢了,你不必如此紧张。你若是当真不愿意用真言符,我也绝对不会勉强你。不过,我们二人的婚事,便要再仔细的斟酌一番了。”

    毕竟,她并不想嫁给一个狼心狗肺、狼子野心的人。而他们郑家,也根本就不需要一个野心勃勃的赘婿。

    许封闻言,不由的噎了噎。随即声泪俱下的指控道:“琳琅,我都同意入赘你们家了,你为何还要疑神疑鬼的。你难道看不出我对你的爱意吗?”

    郑琳琅摇了摇头,有些失望的道:“许大哥,你所谓的爱意,实在是太过于刻意了。而且你眼中偶尔一闪而逝的野心,总会让我感到十分的害怕。”

    许封眨了眨眼睛,反应极快的道:“难道时时刻刻关心自己的未婚妻也有错吗?再说了,男人怎么可能没有野心呢。我若是没有野心,你就该说我没有本事,是个窝囊废了。既然如此,你当初便直接找个窝囊废过日子得了,何苦要跟我订下婚约呢。”

    他顿了顿,又十分委屈的道:“我本是家中的嫡长子,自小就被父亲和母亲寄予厚望,是要顶门立户的存在。若不是真心的喜欢你,我又何苦要入赘你们家,遭世人耻笑呢。”

    话音未落,他就已经泪流满面,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

    郑琳琅见状,不由的有些动摇了。毕竟对方所说的话,倒也有些道理。而且,他们二人自小便相识,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也许当真是她疑神疑鬼,错怪对方了。

    陆嘉铭见状,只觉得许封确实有些手段,三言两语便扭转了局势。而郑琳琅跟他比起来,就有点儿不够看了。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帮郑琳琅一把。毕竟郑家确实仁善,时常救济灾民。他们一家人实在不该落得前世那样悲惨的下场。

    须臾,他讽刺至极的道:“都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许兄若是心里没鬼,为何不敢用真言符?还是说你入赘郑家,本就是为了图谋郑家的家产。”

    郑琳琅听到“家产”这两个字,头脑立刻清醒了一些。她神情纠结的道:“许大哥,这次就当是我对不起你。若是在真言符之下,你依然真心实意的待我,我以后定然不会再怀疑你。此外,我还愿意将郑家两成的产业,赠予许大哥。否则,我们就只能解除婚事了。”

    许封闻言,不由的心中一动。毕竟郑家两成的家产,对普通富户来说也是庞然大物了。而且,他平生既不信佛,也不信道。他并不认为一张小小的符纸,便能够挖出他内心深处的阴暗心思。

    想到这里,他大义凛然的道:“既然琳琅如此坚持,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若是我顺利的通过了考验,琳琅可要好好的补偿我一番啊。”

    话落,他便暧昧的眨了眨眼睛,眼睛也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郑琳琅诱人的红唇上,似乎十分的想要一亲芳泽。

    郑琳琅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思,一时间又是尴尬又是羞涩。毕竟自从他们二人定亲以来,许封便十分守礼,从来都没有主动与她亲密过。她还以为对方嫌她长相寡淡,不喜欢她呢。毕竟她虽说长相清秀,却绝对不是众人眼中的大美女。

    想到这里,她心慌意乱的道:“既然许大哥同意了,那我们便开始吧。”

    话落,她便将手中的真言符贴到了对方的胸口上。随即颤声道:“许大哥,你喜欢我吗?”

    许封连忙深情款款的道:“琳琅,我自然是喜欢你的。这一点,请你一定不要怀疑,不然我会很伤心的。”

    郑琳琅闻言,顿时感动的热泪盈眶,似乎整个人都神采飞扬了起来。她甚至对许封产生了一丝愧疚之意,觉得自己果真错怪了他。

    陆嘉铭见状,只觉得莫名其妙。他一针见血的道:“许兄究竟是喜欢郑琳琅,还是喜欢郑家的家产?许兄若是成婚了,打算如何将郑家的家产据为己有?”

    此言一出,郑琳琅顿时脸色大变。她嘴角哆嗦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放弃了。随即便满脸忐忑的盯着许封,想要听听他的回答。

    一旁的百姓们见状,顿时激动不已,只觉得正头戏终于来了。他们纷纷竖起耳朵,认真的听了起来。

    许封本想再次甜言蜜语一番,让郑琳琅对自己更加的死心塌地。谁知话一出口,却是一点儿也不掺假。

    只见他有些得意的道:“我虽说有一些喜欢郑琳琅,但是我更加喜欢的却是郑家的家产。郑琳琅虽然长得不错,却根本不是我的菜。我真正喜欢的是那种成熟美艳、前凸后翘的大美人。不过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品尝一番清粥小菜也别有一番风味。本来郑琳琅若是肯乖乖的听话,我也不介意跟她逢场作戏一番。可她现在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我自然留不得她了。等我们二人成婚之后,我便亲自送他们一家三口去见阎王。到时候,郑家的家产便都是我的了。”

    陆嘉铭闻言,只觉得许封这个人阴险毒辣、可恨至极。他猛然向着郑琳琅看去,却发现对方此刻已经泪流满面了。而且她的眼神里,已然充满了恨意和杀意。

    他正想劝慰几句,却又觉得十分没必要。毕竟郑琳琅也不是傻子,既然已经知道了真相,自然不会再任人揉搓。

    他径直看向一旁围观的百姓们,大声喊道:“各位,既然真言符的威力已经测试完毕,我就要开始审案了。到时候请大家一起做个见证啊。”

    话落,他便取出一张真言符,拍到了小怜的身上。随即冷声道:“你是什么人?是谁指使你污蔑我的?你肚子的孩子是谁的?”

    小怜的神情僵了僵,随即满脸愁苦的道:“我叫沈小怜,是三……”

    话音未落,她的胸口便被一支凌空而来的箭矢贯穿,晕染出了一朵大大的血花,看起来十分的可怖。与此同时,与她一起的几个同伙,也同样死于箭矢之下。

    陆嘉铭顿时吓了一跳。他下意识抹了抹溅在脸上的血迹,脸色难看的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在暗箭伤人?”

    陆虎见状,立刻带着侍卫们将自家公子保护了起来。随即满脸焦急的道:“公子,如今敌暗我明,我们还是先回国公府吧。”

    陆嘉铭看了看四处逃窜的老百姓们,又看了看地上死状凄惨的几具尸体,咬牙切齿的道:“陆虎,你先派几个侍卫将尸体送去刑部,让刑部的人全力调查此事。对了,记得让他们着重调查一下箭矢的来源,我怀疑这种箭矢出自军营之中。”

    他顿了顿,又满脸愤恨的道:“我要立刻进宫。这幕后之人居然敢在天子脚下当众行凶,我定要在圣上面前告上一状。”

    他越想越气恼,简直恨不得将幕后之人大卸八块,以解自己心头之恨。

    陆虎见自家公子的神情实在难看,便不敢再多说什么了。于是便赶紧安排了两个侍卫去刑部送尸体,自己则带着其他人,小心翼翼的护送自家公子去了皇宫。索性一路上有惊无险,他们一行人平平安安的到了皇宫门口。

    谁知宫门口当值的一个侍卫,见到食盒便非要打开检查。怎么说都不听,简直跟个二愣子似的。

    陆嘉铭看着眼前面容有些陌生的侍卫,勉强笑了笑,道:“你是新来的侍卫吧?食盒里面装着的是冰碗,是用来消暑的,并不是什么危险物品。用不着打开检查吧?”

    那名侍卫板着脸,一字一顿的道:“究竟是不是危险物品,要检查过了才能知道。还请五驸马配合一下,不要让我等为难。”

    陆嘉铭怒极反笑道:“你既然知道我是五驸马,就不该拦我。看到我腰间的令牌了吗?这是圣上亲自赏赐给我的。有了这个腰牌,我就可以自由的出入皇宫,并不需要接受各种各样的检查。”

    话落他便单手提着食盒,向着宫门内走去。谁知不过须臾,他便被十来把剑锋指着,一步一步的退到了宫门之外。

    陆虎见情况不对劲,连忙带着自家的侍卫们跑了过来。随即低声询问道:“公子,您没事吧?这些侍卫为何要对您刀剑相向?”

    陆嘉铭眯了眯眼睛,猜测道:“这些侍卫都是生面孔,怕是早就已经被别人给收买了。那个叫小怜的女人临死之前,似乎提到了“三”这个字。我怀疑幕后之人便是三皇子。他或许是想要激怒我,好捉住我的把柄。”

    陆虎闻言,顿时大惊失色。他连忙道:“公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不如我们先回府,之后在再想办法解决此事。”

    陆嘉铭却咽不下这口气。他恨恨的道:“我若是就这样打道回府了,岂不是会堕了我们安国公府的威名,到时候我也不用再出门见人了。你快带人将那些侍卫们拿剑的右手都给砍了,给本公子出气。”

    陆虎不由的瞪大了眼睛,迟疑着道:“公子,这不太好吧。这可是皇宫门口啊,若是真见了血,圣上那里怕是不好交代啊。国公爷若是知道了,也会很生气的。”

    陆嘉铭不以为意的道:“他们既然敢对着本公子刀剑相向,自然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再说了,是三皇子先算计本公子的。本公子也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总之,本公子绝对不会受这样的窝囊气的。你若是不动手,本公子便要亲自动手了。”

    陆虎连忙阻止道:“公子万万不可亲自动手啊。您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国公爷怕是要将属下们剥皮抽筋了。”

    国公爷曾亲自嘱咐过他,让他一定要竭尽全力保证公子的安全。若是公子出了什么差错,他怕是只能以死谢罪了。

    陆嘉铭清咳一声,安慰道:“哪有那么夸张啊?顶多算你们护主不力,罚一顿板子便罢了。到时候我会记得给你们送伤药的,保证你们第二天便能够活蹦乱跳的。”

    陆虎闻言,讪讪的笑了笑,随后便快速的安排了四个侍卫贴身保护自家公子。自己则带着剩余的几个侍卫提剑冲了出去,誓要为自家公子出了这口恶气。

    毕竟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他既然身为公子的侍卫,自然要为公子排忧解难。即便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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