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霸来到庆寿宫,只见许多官兵举着火把向这边集结。
龙霸要在他们到达之前,拿到九龙玉皇冠。
他伏在庆寿宫房顶,扫视远近,见里面还有一座庆寿殿,他猜想皇冠应该在庆寿殿里。
这里的哨兵还没接到通知,他们只看到巡逻官兵向这边跑来,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他们只是提了提神。
其实牛丕第一时间就命人来传话,通知庆寿宫卫士严加防守。
只因龙霸轻功了得,快人一步。
龙霸来到庆寿殿,悄无声息地进了殿中,他的闪现移动在当今武学轻功中独一无二。
他凭鸳鸯玉环步和断魂回魄掌早就可以独步武林。
龙霸寻思,九龙玉皇冠是赵家象征性皇权,一定会放在正堂上,以表敬意。
龙霸来到正堂中,看到一座供桌,中间有块黄布好像盖着什么,四周还有香火燃烧。
龙霸向前揭开黄布,但见一顶金黄龙冠,闪闪烁烁……
此冠赤金九龙,威严庄重,散发出霸道气息,八条卧龙围着一条飞龙。
上有明珠镶嵌,晶莹焕发、闪闪生辉。
前后各有五串大玉珠,每串上面镶嵌九颗,象征九五之尊。
龙霸赞叹不已:“真乃稀奇之宝。”
他不敢逗留,一手拿起九龙玉皇冠,一手抓起黄布……
刚到门口,外面乱哄哄……
“外包庆寿宫,里围庆寿殿。”牛丕命令所有的人。
龙霸从窗上飞出,到了空中扔下黄布……
只见黄布在夜间是那么的耀眼,从空中坠落下来……
下面的官兵都把精力集中在黄布上,却没人看到龙霸早已飞走……
黄布落在地上,一个四品带刀侍卫捡起,交到牛丕手中。
殿前都指挥使牛丕刚拿到手中,顿然大惊失色,不觉开始发抖。别人不认识此物,他可清楚了解。
他作为皇帝的贴身保镖,时常陪伴皇帝左右。
朝中大小庆典他都随皇帝参加过,他知道此物便是遮盖九龙玉皇冠的。
牛丕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犹如雕像一般,迈不开脚步,他不知道怎么去向皇帝报告,心里一阵苦叫。
马达赶了过来,他见到牛丕手中黄布,脸色立马苍白,推了一下牛丕,面无表情地笑:“该来的还是会来,看来你我兄弟二人难逃一劫。”
马达拿起黄布,随后叫牛丕去告知皇帝。
牛丕此时魂不守舍,不知谁是上级,谁是下级。
犹如行尸走肉一样,慢步来到福宁殿。
太监总管王公公问他有何要事,非得夜晚通报。
一阵寒风吹来,倒把牛丕吹醒了,他说明来意,简单说了一下事情原由。
王公公听他一述,腿一软差点跪下。
他定了定神,叫醒赵光义,说明发生之事。
赵光义突然坐起,瞬间没了睡意,怒气冲冲向庆寿宫走去……
来到庆寿宫,只见大家都垂头丧气,抓起马达手中黄布,怒目四周……
马达吓得六神无主,慌忙下跪,头趴在地上,不敢抬起。
周围寂静无声……
官兵们连屁都不敢放。
赵光义不敢相信这一切,他去庆寿殿要看个究竟。
但见那供桌上空荡荡……
赵光义站在屋内目瞪口呆。
门口的王公公和牛丕跪着、垂头不语。
一窃龙袍,二盗皇冠被传的满城风雨,大街小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无人不谈……
一家酒楼内,一处角落里,坐着四个少年。
太史弓、祖英武、闻习、龙霸四人正在把酒言欢……
龙霸神情自若,根本没人会把龙袍、皇冠与他联想在一起。
祖英武有过怀疑,可是不敢断定。
龙霸问祖英武在皇宫里遇到些什么事情。
祖英武自然把自己与玄清道长斗内力之事说了一遍。
龙霸听后,暗暗发誓:“敢惹我祖大哥,我得好好收拾你。”
世上有人欢乐有人悲,楼下一片哗然,楼上一间屋子却闷闷不乐。
屋内有五男一女。
“大师兄,我们天天窝在屋内像什么样子?我都快憋疯了。”女孩跺着脚在屋内走动。
“宁静致远,便可无忧。”床上盘坐一人,微微睁眼,缓缓答道。
“哎呀!大师兄,你就别搞得像不食人间烟火一样,我都烦死了。”女孩噘起小嘴,很不耐烦的样子。
“小蜻蜓你就别为难大师兄,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师傅交代过,庆典之前,我们哪里都不能去。”这人手拿判官笔,胡须有些发白,好像年龄最大。
“等庆典结束,再出去玩,就不好玩啰!”此人身材矮小,看着有股精神劲。
“七师弟,师妹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盘坐在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
“……”
矮小汉子坐在一旁再不言语。
一个穿着白衣的人含笑道:“要不我带七师弟和八师妹出去逛逛,天黑之前就回来,化一下妆,别人看不出来。”
“很好!很好!要不举手表决。”女孩拍手欢笑。
盘坐在床上的人冷笑一声:“九师弟、十师弟你们二位怎么看。”
“我弃权。”
他一直坐在角落不言语,这是他今天说的第一句话,他一直擦拭手中的箫。
拿判官笔的老者,摆动了一下手中的笔,摸着胡须:“还表决什么,已经三比二了,师傅交代过,叫我们听大师兄安排。”
“十师弟大叔,你就别拿师傅说话了。”女孩很是不甘心。
“我手中的判官笔,不认人,只认理,呆在屋里最为安全,也符合我们这次行动计划。”
“罢了,罢了!让他仨去吧,谁叫不开、不关、老五、老六不在呀。”
老者挥动判官笔,哈哈一笑:“二师兄和三师兄在朱道然那里,五师兄、六师兄在太原。如果他们在场,结局就不一样了。”
六人便是漠北平南洞灵幽上仙的弟子,此六个是:地狱无门萧又来;灵幽狂徒张自在;梁上君子胡巴;小蜻蜓叶紫檀;忘我无忧刘去寻;阴律司崔公道。
叶紫檀给张自在和胡巴化了妆,她本是爱漂亮的女孩,化妆自有一套,还跟陆生道学了一点易容术。
张自在照着镜子:“不错,不错!连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要是六师兄在,恐怕像换了一个人。”叶紫檀拍打脸部肌肤的粉。
“他易容术再厉害,也掩饰不了自己的那双眼睛。”胡巴不屑说道,眼里露出轻视之意。
萧又来见他仨收拾完毕,叮嘱他仨要小心注意。
张自在等三人出了门,在楼梯上张自在看见了祖英武,他不想相认,也不敢相认,因为他现在身份不允许他去认。
祖英武等人也注意到了张自在他仨。
“这人好像大哥张自在。”祖英武暗自说道。
无论身形、眼神还是气质都像张自在,只是此时的张自在头戴毛巾,粘上了胡须。
祖英武不敢确认是不是张自在,本想上去打招呼,随后想了想,感觉不妥,心中忖道:“还是先别认得好,他如此打扮,说明就是不想让别人认出他,更何况他看到了我,他应该有什么事不想让别人知道。”
“这两个男的好像在哪里看到过。”闻习不由的说道。
“有点面熟,有点印象,一时想不起来。”太史弓点点头,沉思了片刻。
龙霸看祖英武等三人面色凝重,好像陷入了沉思,摇头笑说:“看你三个疑惑不解的样子,跟上去不就行了。”
祖英武很想阻挡,可是龙霸已经跟到了门外。
四人来到大街上,看到前面乱哄哄的,走近一看,一个卖烧鸭的与五个街道司在拉扯……
五个街道司身穿青衫,在人群中很是耀眼,为首的一个,高高大大,白白胖胖,不知他叫什么名字,暂且叫他胖哥。
烧鸭师傅背着背篓,面带愁容,这里暂叫他烧鸭哥。
烧鸭哥拉着胖哥不放,嚷着叫他付烧鸭钱。
胖哥抓住烧鸭哥的衣领,一拳打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人抓住胖哥手臂,使他无法下手。
众人一看,原来是个姑娘,都称赞她好身手、有力量。
她不是别人,正是小蜻蜓叶紫檀。
胖哥看见是一个小姑娘,嘿嘿一笑:“小姑娘滚开,少管闲事。”
叶紫檀不理睬他,轻轻一推,便把他推倒在地。
走来问烧鸭哥是怎么回事。
烧鸭哥哭丧着脸述说……
原来他看到东京城人山人海,便把家里的八只鸭子杀了,做成烤全鸭,来到潘楼走街叫卖。
可惜东西还没卖出,就遇到胖哥等五人,他们是街道司的,主要掌管京城街道。
他们认为烧鸭哥非法经营,有意逃避税赋,便上前驱赶。
烧鸭哥觉得他们也不容易,有他们自己的难处,于是主动离开。
胖哥等人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围着烧鸭哥,叫他交赋税。
烧鸭哥觉得他们说得有道理,便拿出铜板准备给他们。
胖哥没等他数,一把全抓了去。
烧鸭哥想夺回来,一个街道司闻到背篓里香味,拉开纺布一看,里面是烧鸭,他抓了一只就啃。
烧鸭哥想抢回来,可是对方跑远了,他正在遮盖剩下七只鸭。
其余四人立马在他背篓里乱抓,一人抓一只就啃。
等他反应过来,他们早就跑远了……
烧鸭哥看着剩余的三只烧鸭,哭的心都有。
他不服气,边骂边追……
胖哥等五人一边啃烧鸭,一边大步前走。
六人从潘楼街追逐到宣德门附近。
叶紫檀听烧鸭哥说完之后,心里很不好受。
她问胖哥到底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胖哥自然不会承认,他们五人早就把烧鸭吃完了,五人统一口径,不承认拿了烧鸭哥的烧鸭。
“我一个平民百姓怎敢冤枉你们官老爷。”
烧鸭哥一把鼻涕,一包眼泪……
“你知道我是官老爷就对,我堂堂九品官差,怎么会吃你一个贱民的东西。”
胖哥抬头挺胸,目空一切……
小蜻蜓叶紫檀正在为如何才能找到证人而发愁,突然听胖哥如此藐视别人的人格,举起手来准备打胖哥……
只见人群中挤进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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