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算是被刘丧背上来的,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中老年人能扛的起人高马大的雇佣军。

    费力的把人背出来后刘丧直接扔地上了。扶着腰撑着墙刘丧累的像个狗一样:“这人吃什么长大的,我跟扛了两百斤的猪上来一样。”

    “你还扛的起两百斤的猪?”柳叔翻着刘丧带出的那本日记和刘丧有说有笑的。

    拍着胸口刘丧说:“那当然……不可能,谁没事去扛猪啊。”

    被甩在地上的江子算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甩着头他翻身看见了天空。在江子算有动静的时候刘丧就远离他躲在了旁边树干后面。

    只是很快江子算清醒的呢喃变成了痛苦的呼喊声。

    “他这是怎么了?”距离有点远刘丧看的不是很清楚,只听见江子算叫了。柳叔快速翻看了一遍日记越看眉头皱的越紧,他合上日记走到江子算的身边在他的身上找着什么。

    可江子算的动静越来越大只凭他一个人根本压不住他,刘丧就过来帮忙了。

    在刘丧体重压制下柳叔拉开江子算衣领看见了那半透明的鳞片,同样的刘丧也看见了。“江子算这是要变身了?”柳叔摇摇头说“不是,他这是中毒了。”

    “根据日记里的记载他这是被洞里面的圣树汁液淋到所产生的,洞里他会突然发情应该也是因为这东西。”刘丧一脸问号,怎么感觉这东西有些不正经。

    “日记上说只要吃了那树的果子就可以解开了。”

    “那我们还要进去?”

    虽然……有些不愉快,但是毕竟是曾经一起住过一段时间的人,他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那倒不用。”柳叔打开背包拿出了一个保温盒子,打开盖子就是一盒子晶莹剔透的果子。

    “我看这果子以前没见过就摘了一些准备拿回去研究一下。”柳叔不好意思的抬了下眼镜说:“我家那口子就是搞培育的。”

    咦!这不合时宜的狗粮塞了他一嘴!

    喂下果子没过多久江子算就安静了下来,虽然还神志不清但是身上的鳞片已经开始消退了。

    回到营地里只有几个后勤人员在,三叶也在其中。刘丧很没良心的把人直接交给了三叶他两手一甩就走了,毕竟这两才是正经搭档。

    抱着那本日记本柳叔径直回了自己的帐篷,刘丧有些饿就让食堂的厨子给做了一碗面。这碗面刚吃了一半他就听见从医疗室中传来的呕吐声。

    哦,他忘了还有抑制剂的副作用了。

    “这是oga抑制剂的副作用过几天就好,就算被困在里面也别乱吃东西呀。”随行的医生取下手套看着江子算直摇头。

    抱着垃圾桶江子算吐得的胆汁都快出来了,这绝对是他一生的耻辱。

    从垃圾桶中抬头江子算怒吼道。

    “刘丧!!”

    食堂里刘丧直接端着碗跑了。

    睡在柔软的床上刘丧一脸的满足,只是一夜过后他就因为伤口感染发起了烧。

    在打了消炎药后他昏昏沉沉的在医疗室睡着了。

    随行的医生觉的无聊就出去跟人唠嗑去了,帐篷里只有他一个人,江子算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病床上的人脸颊绯红打着小呼噜睡得很沉,江子算用手指戳了戳脸颊刘丧毫无反应。

    不正常的温度从指尖传来,他有些留恋这传来的温度。

    门帘被撩开江子算急速的收回了手。

    “你怎么在这啊,我找了你好久。”进来的是三叶。她也注意到了睡着的刘丧,她挑剔的看着刘丧。

    这人长的不错就是皮肤不太白人也瘦,一点都不像是江子算会喜欢的类型。

    “他有什么特殊的吗?”拨动着头发三叶不明白为什么江子算对他如此特别。

    抱着手臂江子算并没有回答,三叶自讨了个没趣。

    要说特殊确实特殊,不过他这特殊性还有待验证。闭目养神的江子算深呼吸一口气突然跑出了医务室扶着树干不断的呕吐。

    睡得好好的刘丧被他这响动给吓醒了,他抹了把脸看着卷起的门帘外三叶给江子算拍着背。

    都这样了三叶还没被吓跑,这也算是真爱了吧。

    拉起被子盖好刘丧继续睡他的觉。

    在纸上画出最后一笔,在把日记反复研读后柳叔连夜把这本日记翻译出来了。

    这本日记的主人叫扎那,是一位牧羊人。

    他和妹妹寻找丢失的羊误入了这个山谷,看见了山洞前的石碑,抱着朝圣的心他走入了这洞中去找寻那能预知未来的香炉。

    但是他很快发现这个洞里有着可怕的蠕虫,它们在这里繁衍生息已经占领了这个山洞。后来他逃了出来,可是妹妹却因为虫子的追赶而走丢了。

    在做好准备后他再一次来到了这个山洞寻找妹妹。

    这一次他在这洞中发现了一种神奇的植物。那是一种树,被种在了洞的最中心的圣树。树的躯干只有一人高可树根却几乎遍布洞里所有的地方。

    在树的下方有着很大一口青铜做成的缸,缸中是它的果子落下后发酵成的酒。当洞中出现经文咏唱的时候这树就会放出一股甜腻的香味,那些虫子闻到这香味就会群聚在这里进行繁殖。

    这棵树有催情的作用,而这虫子就是靠着这树繁衍生息族群才会变的这么的壮大。

    更加可怕的是这树是靠着血肉生长,他本以为洞里的尸骨是蠕虫造成的,直到他亲眼见到一头强壮的马鹿被树根吸食干净变成干尸。

    或许妹妹已经死了,他不想死他想回家,可是他被奇怪的水雾困在了这里无法离开。在躲避树根的时候他掉进了石壁的墙内,这里是一个通风口。

    好消息是虫子和那些树根都不敢进来,可坏消息是他摔断了腿走不出去了。在通风口中他苟延残喘着,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食物也吃完了,在生命走向尽头的时候她就在这里写下了他在洞里发现的秘密,希望未来会有人能来带出去告知其他不要靠近这里。

    这个秘密就是,这整个洞就是传说中的香炉,所有进来的人都是献祭给它的祭品。

    有时候这些虫子互相打架在地上乱翻滚破坏了墙壁,扎那发现在墙壁中埋藏着金属棺材,这些棺材都被罐子连着。

    当墙壁被破坏裸露出这些棺材的时候就会从棺材里传出香味,是圣树的香气。这些虫子被香味迷住就不会再破坏棺材,而树根带来了新的泥土掩盖住了这些棺材。扎那曾经听见从棺材中传来人的叫声,一时好奇他趴在墙上听见里棺材里传来了心跳的声音。

    这些人都是圣地的守护者,灵魂世世代代都守卫着这巨大的香炉无法离开。

    他在烟雾中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他走不出去了所以才写下这本日记。

    看着翻译出来的日记刘丧想起了那些发光的壁画和他在画中看见的哪些场景,是未来也有过去。

    摸着下巴刘丧思考着,所以汪灿没有死?

    看着发呆的刘丧柳叔从他手中抽出了翻译好的日记。“想什么呢?赶紧收拾,我们得走了。”

    就在三个小时前这胖老板一群人带着一大瓶的酒从地下上来了。每个人都是喜滋滋的,这胖老板更是美得嘴都和合拢过。

    什么找预知未来的香炉,不过都是借口,他真正找的就是这壶酒。滋阴补阳强身健体的圣酒!

    江子算看着车里痛哭流涕和家里报喜说终于是能老婆的老板别开了头,主要是这人哭的太丑。

    说到哭他想到了某个哭起来梨花带雨的人,也不知道发现他放的东西了没有。

    “阿秋!”还是那个车站还是那吵闹的环境,这会刘丧学聪明了他把柳叔拉着和他一起走的,为的就是能有个人照顾自己。

    “感冒啦?你这身体有点差呀孩子。”柳叔数落着刘丧一边找着纸巾。“你连我这个老头都比不上怎么行呢?”

    自己身上找不到就在刘丧的身上找,纸巾没找到却从刘丧的包里找出来个小布包。里面装着一张纸条和一个新的哨子,刘丧看的眼熟。

    这不是剧里用的哨子吗?!

    再看纸条,上面写着【对不起—江子算】。

    “哦呦~。”柳叔看向了刘丧说:“就这你还说你们没什么?”

    用黑色拴着的哨子在破旧的汽车中散发着银色的光芒,刘丧看的有些恍惚。

    从知道胖老板真的和壁画中看到的一样是为了酒来的时候他就对自己有了怀疑。他一直以为是刘畅,可是他现在又有了刘丧的记忆。

    两道记忆无缝衔接,他现在有些分不清了。

    他到底是穿成刘丧的刘畅还是他不过是拥有刘畅记忆的刘丧。

    “你还在那个刘丧呀?”三叶抱着江子算的手臂故意拿胸靠了过去。“他有什么好的,瘦瘦干干没屁股没胸的。”

    车里胖老板还在哭着打电话三叶的抱怨江子算并没有听见,他现在心情很好。手指转动着挂在胸口的哑哨,看着车外的蓝天难得嘴角带着小小的笑。

    在洞中的壁画中他除了胖老板的事之外,他还看见在未来刘丧和他生了个女孩子。

    这个孩子就是他姐姐的转世。

    “阿秋!”又是一个大喷嚏,再加上这颠簸的路刘丧只觉的脑仁疼。咣当一声这车还抛锚了,车上的乘客瞬间叫骂了起来。

    车后面汽笛声此起彼伏,车内叫骂声一片。

    他,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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