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保儿醒的时候,卫荣也早就穿戴好了,见到她懵懵懂懂的坐起来,不解道:“今天怎么又醒的这么早。”

    元保儿醉了,早就忘记昨天晚上她做的事情了,乍一看卫荣脖子上有一条血印子,惊到:“你昨天干什么了,脖子这是怎么了。”

    闻言,卫荣冷笑一声,转身走了。

    留下莫名其妙的元保儿,不明白卫荣一大早是抽什么风。

    这个疑惑在代金端着洗漱的东西进来的时候得到了很好的解释。

    代金端着盆,疑惑道:“公主,您和王爷吵架了吗,我怎么看着王爷刚才怒气冲冲的走了。”

    “我哪里知道这一大早的他是闹那样,我就问了他一句脖子上的血印子怎么来的,他就转身走了,我还纳闷呢。”

    闻言,代金憋笑道:“公主,您昨醉的厉害,可能忘了,昨儿个晚上王爷都没能在床上睡。王爷一碰您,您就挠他,王爷脖子上的血印子,可不就是您的手笔嘛。不怪王爷今早气呼呼的走了,这么丢脸的事情,您还没事人似的问出来。”

    突然一听昨天自己的醉态,脸皮厚到如元保儿也颇有些招架不住,讪讪的拿过代金手里的毛巾,转移话题道:“代戈去哪里了。”

    代金扶着元保儿坐到梳妆桌前,边打理元保儿的头发,便道:“她去整顿红昭军去了,一会儿您不是要去送秦将军走嘛。”

    等代戈回来的时候,元保儿也正好用完了早膳,今日卫荣要去上朝,只有她一人,这几天习惯了卫荣陪着,冷不丁的还有些不习惯。

    用帕子抿了抿嘴,又就着碧青的手,喝了一口浓茶漱了漱口,等福管家示意已经备好了马车后,元保儿才出去。

    坐上马车,代金与代戈也换上了往日的红衣铁甲,骑着马分别跟在马车左右,身后是整整齐齐的三百红昭军。

    走在出城的路上,百姓下意识的回避,生怕冲撞了贵人。

    等元保儿的马车走远,才有些胆大的小贩,窃窃的说道:“这马车里是什么人,我看护卫竟然都是些女人,哪有女人不带面纱就出门的,这也太不像话了。”

    有消息灵通的商贩,赶紧呵斥了一声,冷声道:“你快闭嘴吧,那可是东元来的公主,嫁给了瑞王殿下,议论贵人,你有几个脑袋够活的。”

    那被呵斥的小贩缩了缩脖子,小声的辩驳道:“不过是个和亲的公主,张狂什么,咱们本国的公主都不像她那样。”

    “快闭嘴吧,仔细被人听去,不明不白的丢了小命。”有人喊了一句。

    茶楼里,晋王与卫荣相对而坐。听着外面小贩的声音,摇了摇手里的扇子,冲着卫荣道:“你这王妃,是个特别的。”

    卫荣看了一眼晋王,放下手里喝了一半的茶,慢条斯理道:“怎么,后悔了,没有与我争一争。”

    晋王还是笑眯眯的,娃娃脸上两个酒窝看着都带着笑意,等卫荣说完,才不紧不慢道:“我就没想过与你争,二皇兄是个聪明的,可惜有个拖后腿的母妃,三皇兄被宠的都没了脑子,无法无天的样子看着都令人生厌,四皇兄眼界小,他们互相斗来斗去,却不知道,最有威胁的是你。”

    “你不就知道了吗?”卫荣看向窗外,状似无意的说道。

    “我知道又能怎样,我母族低微,又不得父皇看重,连差事都是最没手脚可做的工部,人微言轻的,能做的了什么。”

    卫荣笑了笑,却没有接话。

    城门外,元保儿看着整装待发的秦樱,叹了口气,目光中满是不舍与无奈。

    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元保儿从小就明白这个道理,再是不舍,也无法改变,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索性,也不再继续了,免得送的越远,越难受。

    陪同的官员皆有眼色的没有往前凑,秦樱看了眼天色,终是狠心勒了勒缰绳,向着身后的将士,高声下令道:“北境军听令,拜别安远长公主殿下。”

    身后的将士整齐划一的单膝跪地,面向元保儿,齐声喊道:“拜别长公主。”

    整齐划一的阵仗,洪亮的声音,以及元保儿身后的红昭军,还低低的吟唱起了东元的小调。这场面,就算是他们这些西齐人,也能感觉出不舍与郑重,想来,也只有东元,才会如此看重自己的嫡亲公主吧。

    秦樱坐在马上,看着元保儿,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了,该说的话昨天都说完了,此后,便是一别万里,不知何时能再见了。

    元保儿率先转身,坐进了马车里,不愿亲眼看着秦樱离开,这异国他乡,终究成了她的归宿。

    从城门口回来的路上,元保儿本来安安静静的坐在马车里,忽然听到外面传来的嘈杂声音,问道:“外面怎么了。”

    代戈还没来得及的回话,就听道一声跋扈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前面的,不想死就给本公子让开。”

    原来是一群纨绔子弟在京城纵马,看方向是想要出城。

    那人说完,还将手里的鞭子举了起来,朝着代金的方向就抽了过去,代金是个机灵的,闪身躲开了。

    元保儿心情正是糟糕,乍一听这声音,顿时掀开车帘就出来了,向着领头的那人就是一鞭子,直接将那人抽下了马。

    见带头的被抽下了马,后面的人顿时惊了,赶忙喊道:“你们是什么人,连郑世子都敢打,反了你们了,你们可知道他是何人……”

    元保儿嘲弄的看了一眼那说话的人,示意代金去将他的嘴堵上。那人自然不会老实带着,可怎奈代金可是实打实在战场上呆过的,他那点挣扎的力道,连点水花都没有,就被捆好了堵上了嘴。徒留呜呜咽咽的声音,显得倒是有些滑稽。

    那被元保儿抽下马的华服公子,看着跟在自己身边的人三两句话的功夫就被捆了,自觉被打了脸,满脸怒气的站起来,举起手里的鞭子,就像着元保儿抽来。

    在元保儿面前,甩鞭子就是自取其辱。只见元保儿猛地将手里的玄铁长鞭甩了出去,三两下就缠住了那人的马鞭,将它甩在了地上。

    那人见自己的鞭子被夺了,刚要破口大骂,一抬头只见到一个美艳的女子,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尾微微上挑,艳丽又锋利。

    他看得出身,眼神猥琐的在元保儿身上转过,像是在勾勒她的身形。

    元保儿冷笑一声,刚要抬手再抽一鞭子时,那人却突然色眯眯的看着她说道:“美人,本世子不计较你冲撞我的事,只要你肯乖乖和本公子回府,这件事就算了如何。”

    面对那世子的话,元保儿没来由的恶心,这西齐的男人竟是些酒囊饭袋、纨绔好色之徒,平白的将自己本就不高的兴致,又败坏了一点。

    那世子还在等元保儿回话,只见元保儿手腕翻转,快速的将手里的玄铁鞭朝着那人腰间卷去,一转一松间,瞬间勾裂了他腰间的布料,洇出点点血色。

    那人突的惨叫一声,跌在地上。

    这还是元保儿收了力的结果,毕竟她的玄铁鞭是专门用来杀人的,上面布满了倒刺,出鞭必见血。

    后面的人赶紧呼啦啦的围了上去,惊忙道:“郑世子。”

    元保儿不想看大男人惨叫,不过是勾了些血肉下来罢了,昔日被刺穿琵琶骨,她都没叫的这般惨烈,果然是绣花枕头一个,没半点用处。

    转身刚要命令代戈她们绕过这帮人,却见一个穿着蓝衣的人拦住了她,磕磕绊绊道:“你……你不能走,你可知你打的是郑贵妃的亲侄儿,你惹上大麻烦了。”

    那人虽然是跟着他们一起的,穿着却不像他们那群人一样华丽,显然要不是家境不是很好的勋贵人家,就是庶子,只能被迫跟着他们。

    那人看着元保儿,微微红了脸,又道:“算了,你还是快点走吧,趁着他们顾不上,躲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元保儿噗嗤笑了一声,道:“那就让他们去宫里告状吧,我等着呢。”

    说完猫进了马车里,示意代戈绕过去。

    代金落在后面,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蓝衣的公子,调笑道:“你是哪家的公子,还算有趣。”

    那人红着脸,看着代金,磕磕绊绊道:“我是昭远侯府二房庶出的,你问这做什么。”

    “你还真有意思,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可见该被欺负。”代金刚才坐在马上自然看得清楚,这蓝衣公子,虽然跟在那一群人身边,却明显是个被排挤的。

    “喂,你叫什么名字。”代金笑嘻嘻的问道。

    那人想了想,还是如实道:“我叫齐磊,字子实。”

    “噗,你还真说啊,那既然你告诉我了,我也告诉你吧,本小姐叫代金,记住了,敢忘了就别怪本小姐抽你。”

    齐磊下意识的抖了抖,逗的代金又噗嗤笑了出来。

    笑够了,俯身拍了拍齐磊的肩膀,俯在他耳边轻声道:“以后少和他们来往,指不定就出点什么事,对了,你们惹的可是东元的公主,对,就是那个坑杀俘虏两千人的东元公主,别这么看着我,像是我欺负你似的,回去后,少与他们来往,不然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到时候有你哭的。”

    代金满意的离开后,独留一个欲哭无泪的齐磊在那里,这世界真小,怎么就惹上那煞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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