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偏见-病人都对我意图不轨[女A男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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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都对我意图不轨[女A男O]
作者:叶昭昭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两年前乖巧黏人的好弟弟变成了胡言乱语小骗子,还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浓浓的绿茶发言。
郁清颇费了一番口舌和邻居解释。
什么郁怜星小孩子不懂事的,随便说着玩不能当真。
什么她和郁怜星真的只是姐弟啊,带血缘关系的那种。
她语气真挚,眼神诚恳,邻居终于点了点头。
“好吧。”
只不过表情十分勉强,神色怀疑。
眼睛里那种“翻脸不认o”的谴责闪烁得都快溢出来了。
郁清沉默了一瞬,心里给郁怜星记了一笔。
明天一定要拉着他挨家挨户登门道歉!
信息素治疗要紧,她不再多费口舌,道别邻居之后,把男人带回了她的公寓。
夜色深深,公寓里黑暗一片,郁清开了灯,客厅和卧室里没有熟悉的身影。
郁清揉了揉眉心,不知道郁怜星最近在做什么,这几天回来得越来越晚了。
不过他不在也好,她大晚上带着一个发热期的oga回来,被看到肯定又要闹腾起来。
惦记着郁怜星的洁癖,郁清半扶半拖似的把男人引进她的卧室,再又骗又哄地带到床上。
“你乖乖躺在这里,我离开一下去拿个抑制剂,马上回来。”
男人本来好好地躺着,听到“离开”两个字,皱着英俊的眉,抓着她的手不放。
他的衣服质量很好,哪怕在路上乱动了一路也未曾散开太多。
但结实的衣服耐不住粗暴的对待,男人为了让肌肤更加贴紧玫瑰花香,早就在路上撕开了碍事的衣袖,如溺水的人抱住浮木般,只为紧紧箍住怀中人的腰身,汲取一丝一丝的渴望。
此刻,他的手臂肌肉漂亮分明,破碎的衣袖附在其上,略带薄茧的五指握住郁清的手腕,略施力量,不容人分心离去。
起伏不定的薰衣草香激烈地缠绕在郁清的周身,他的双眸因信息素混乱带来的痛楚而紧阖,但并不影响他循着玫瑰花香,找到郁清的方向。
俊脸微抬,薄唇开合,低声喃喃道:“别走。”
郁清没法从他的手臂里脱身,她无奈地低下身,寄希望于男人可以恢复一丝理智,听懂她的解释。
“我的房间里没有抑制剂,只有抑制针。抑制剂在郁怜星的房间里,它更温和一点,能让你从发热期慢慢恢复,不会有特别多的痛苦。抑制针虽然见效快,但你的腺体会很难受的。”
“乖,你放开我,你就能用上抑制剂了。要是不放的话,你就只能打抑制针了。”
一大段话,男人只听到了“放开”两个字。
“不放……”
他甚至抓着郁清的手,试图把她往床上拉。
郁清往后躲一下,才稳住了身形。
男人察觉到郁清的闪躲,眉头紧蹙,另一只手也想来找她。
想把她完完全全地控制在自己怀里,禁锢不放。
理智陷落,全凭本能行事。
爱之欲其生。
郁清不敢再耽搁,生怕下一秒自己变成了床上的大型抱枕。
她迅速从床头的医药箱抽出一根便携抑制针,准备朝床上人发热的腺体扎进去。
然而男人触着她的手,脸循着玫瑰花香正对她,后颈的腺体陷入床中,被柔软的白色薄被遮掩住。
郁清轻手轻脚爬上床,跨过男人劲瘦的身体到另一侧,缓缓把抑制针注射进了腺体。
她的手腕还被男人抓着。
下一秒。
在她身边欢快流动的薰衣草信息素一滞,灼热的呼吸急促。
郁清的手腕传来剧痛,力道惊人地带着她向后摔落。
柔软的新型科技床垫下压,她的视野蓦地天旋地转,从洁白的被单转到天花板。
男人俊逸的面庞出现,正对她眼前,薰衣草把她完全笼住。
他完全压在她的身上,单手把她的手腕制在头顶,大腿扣住她欲起身的动作。
一只手撑起身体,鼻尖离她只半个手掌的距离,近得惊人。
他在上她在下。
手脚被牢牢困住,郁清动弹不得。
陆臻的眼睛泛着薄红,水光迷蒙混乱,呼吸一停一顿扑在她的脸颊,热度仍是惊人。
一滴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下,落入她的衬衣。
“谁!”他的视觉还未完全恢复,语气警惕。
抑制针快速起效了。
郁清张了张口,刚要解释前因后果,关于她是如何在黑市救了他,又如何把他带回家,扎了抑制针,等会儿可能还要再做个信息素安抚。
却发现男人的眼神渐渐清明,从极近的距离俯视着她,压迫感淡淡。
他慢慢蹙了眉。
“郁清。”
郁清愕然。
这个人认识她?
她搜寻记忆,却找不到相似的人。
他的眼眸深邃如黑渊,注视着她,仿佛带着世事无常的感叹。
“想不到你被放逐的下等星,就是这里。”
郁清反应过来,这个人或许认识的是原身。
但郁清并不知道这个压在她身上的人是谁,和原身是什么关系,是好是坏,是喜是恶。
于是只能祭出穿越过来之后说了无数遍的托辞。
“我到下等星之前在星舰上发了高烧,烧醒之后记忆混乱,什么都不记得了。”
“请问你是谁,我之前认识你吗?我们是什么关系?”
男人似乎并不吃她这一套。
他高高在上地注视着她,像是要把她的所思所想看穿。
他无情地给她下了审判。
“郁清,这句话你每次知错不改时都会说,别骗人了。”
他完全不信她。
陆臻撑着身体,居高临下望着郁清。
不怪他不相信,实在是郁清本人让人不值得相信。
陆臻盯着熟悉的面庞,想到这两天的遭遇,恍如隔世。
陆家和郁家是世交,两家子弟从小一块长大,他和郁清同龄,在小时被迫同进同出,直到分化后才因他去军校疏远。
若说世上最了解郁清的人,非陆臻莫属,连郁清神龙不见首尾的父母都及不上。
在陆臻的印象中,郁清是个被宠坏的人,骄纵又怯懦,对内好吃懒做,对外好色成性。
哪怕多次犯下祸事后流着泪哀求悔过,隔天又故态复萌。
实在令人生厌。
说来可笑,他和郁清甚至还定过娃娃亲。
他从出生便被检测出s级精神力,郁清则是b级。
郁家人见郁清生得精致漂亮,就以为她以后会分化成oga,配上s级的alpha陆臻更好,亲上加亲。
婚事便被定下来了。
郁清一边厌恶婚约限制她风流,一边仗着s级的未婚妻身份仗势欺人。
陆臻多次想解除婚约,但当时小孩子的他哪有两家人联合的利益来得稳固,每次都被否决。
直到郁清度过分化期,精神力升级,并成为alpha。
他还未分化,但s级精神力几乎是百分之百分化成alpha。
性别不合适,婚约终于告吹。
分化后的郁清变本加厉,ao不忌,只要没有身份背景,无论是骗是抢,都是她的盘中菜。
终于有一次踢到铁板,给一位他也认识的、有无数裙下之臣的oga下药。
帝都子弟圈震怒,向郁家施压。
当时陆臻已经在第三军团崭露头角,逐渐拿到实权,郁家人求到了他那里。
他把求情的人关在门外,一字一句:
“郁清罪有应得。”
这是陆臻对郁清的冷漠。
也是刻入骨髓的偏见,透彻见底,非刮骨疗毒不可消除。
眼前的人说,郁清别骗人了。
郁清张了张口,他似乎对原身十分了解,对她纨绔炮灰的偏见极深,一时倒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没等郁清想出回答,男人撑起的身体蓦地颤抖了一下,薄唇紧抿,脸上血色淡了几分。
郁清立马想起正事来。
“哦对,你刚才是发热期加混乱期,我刚刚给你打抑制针压住了发热期,但混乱期还没有治疗,你得立马做个安抚,把混乱期渡过去。”
她解释道:“你的腺体受到刺激进入混乱了,再加上我刚刚给给你打的抑制针见效快,但副作用明显。你现在感到很痛苦,一个疗程的安抚能好很多。”
或许是郁清这句话一点都不像之前的她能说出的,陆臻低头蹙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痛楚一波一波刺激着脑域,他忍耐着,肌肉紧绷,冷汗顺着鬓角滴下。
郁清的视线不偏不倚,真诚地注视着他,一脸为他好的样子。
抓住她的手紧了紧。
陆臻的声音沉沉:“你到底在想什么?”
失忆,救人,安抚。
都不是从前的郁清会做的。
他忍不住回忆起在巷口倒下时的绝望,听到女alpha挡在身前时心脏不受控制的悸动。
如今知道这是郁清,鼓噪的心脏犹如被泼了一盆凉水。
属于oga的信息素蔓延全屋,他的alpha身份被戳破,最为狼狈的境地碰上了最易落井下石的人。
她救他,是因为旧日情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昔日偏见过深,陆臻不得不怀疑郁清另有所图。
郁清知道眼前人并不信她,但越来越混乱的信息素实在令人担忧。
虽然男人的手脚压迫在她身上,她动弹不得,但信息素不受限制。
她放出一点信息素,试探着引导起薰衣草的动向。
陆臻急促的呼吸停滞,肌肉鼓起。
他更深地压过来,凉薄的眼眸中闪过狠厉,呵斥:“你在干什么!”
郁清老老实实答:“给你做信息素安抚,你仔细感受一下,是不是痛苦减轻了一些。”
不用陆臻仔细感受,冲击脑域的痛楚减缓,刚才还是难以忍受的滔天巨浪慢慢变成了小溪流水,对习惯了受伤和痛苦的陆臻来说不值一提。
她真的在帮他。
念头浮现。
陆臻第一次看见郁清善意的一面,让他颇为不习惯。
在他眼中的郁清,应该是站着围观狼狈的他,狠狠地嘲笑。
昔日高傲的天之骄子alpha,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被信息素折磨得落魄至极的oga,她要是去帝国揭发,不知道能不能让她回到帝都升官发财。
郁清见男人不言不语,抿着唇沉默,就明白他已经感受到效果了。
病人配合,不反抗治疗,就是治愈的最好开端。
她放出更多的信息素,调动起剩余的混乱气味。
有谢祁的前车之鉴,她不忘提前打好预防针:“信息素安抚时的感受和发热期有点相似,你也会感觉到腺体发热,身体感受放大,这是正常的,不是我故意逗你啊。”
陆臻沉默地望着郁清。
他一言不发,但腺体再次被挑起的热度是最好的反应。
陆臻能感觉到全身的炽热都在复苏。
不止严实衣服下包裹的身体,耳根、面庞、眼眶、鼻尖,一样样地涌上嫣红。
他急喘一声,偏开头,第一次不敢看郁清。
陆臻撑住身体的手抓紧了床单,红着眼想,郁清有一点说错了。
感受和发热期相似,但内里却是天差地别。
发热期令人失去理智,沉溺于本能带来的渴求,为所欲为,情不自禁,像原始的野兽。
但安抚时却不一样,他几乎是完全地保有了理智,然而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因陌生信息素作出反应。大脑和身体形成两个极端,一个极端冷静,一个极端沉溺,不断拉扯。
心理上,安抚期更令他觉得狼狈。
他清醒着,垂眸,无计可施。
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基因本能中的兽性,接受完整放纵的自我。
其实一段治愈疗程并不长。
当男人沉默下来不再反抗,郁清慢慢地输出信息素,玫瑰花香和薰衣草香混合交融,缓慢地一点一点柔和。
折磨了陆臻两天的紊乱,竟然在玫瑰花香下,不到半个小时就稳定了下来。
陆臻终于抬眼,他的视线仍旧审视,却罕见地带了点迷茫。
“谢谢你,郁清。”
不管她内心是何种目的,终归是救下他给了治疗。
然而陆臻对她的偏见仍存,难以消除。
想到她刚才“失忆”的言论,他黑眸定了定。
“骗我可以,别骗自己。”
郁清张了张口,还想挣扎一下,让眼前这个她原身的老熟人接受她编出的“悔过自新失忆老实人”设定。
下一秒,房门大开。
清醒的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驱散着室内混乱的香气和热度。
少年站在门口,居高临下,望着床上几乎纠缠的两人。
他的“姐姐”和一个陌生oga躺在床上。
温度不褪,信息素活跃。
刺目惊心。
少年的眼神暗若深渊。
他俯视着郁清,笑容危险,语气怒极。
“姐姐,我早出晚归,就是让你带野男人回家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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