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极发现柏知风现在整个人的状态和过去几年完全不同。
比如明明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回来。
国内时间早上8点飞机才落地，9点刚过就神采奕奕的出现在了ifo的51层的总经理办公室。
凌晨三点才睡的文极打了个哈欠，趁着等莫非的间隙问他：“你这是回去炼丹了？精神怎么这么好？”
柏知风笑了笑，对文极的话不置可否。
整个人靠到沙发椅背上，时不时地滑动着手机屏幕。完全没有要和文极搭话的模样。
“你还是在怪我咯？”没睡足的文极看上去神情憔悴，“你做事之前也没有与我通气。事后就算再做补救，也只是说不要再恶化下去。”
柏知风安排ben做的事情，都没有告诉文极。
倒不是想瞒着文极，而是怕他不好做。
“你不是经常约施老板吃饭吗？”柏知风笑噱道，“所以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原来如此，好兄弟，我……”
文极正准备展开这个话题好好和柏知风聊聊，莫非就推门进来了。
“啧啧啧，我还说你要等两天才能回来呢。”把柏知风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几番，“看上去状态不错呀。”
关洁送进来两杯咖啡一杯红茶就退了出去。
“先说正事吧，新公司这边怎么样？”柏知风摆弄着手边的茶杯，“定制的设备我已经谈妥了。”
原来这次两人回国是准备把之前研究的机器人技术商业量产化。
“公司的手续已经办下来了。”莫非说，“厂区我选了几个工业园区，看上去都还可以。这周看看可以先定下来。”
……
莫非花了十几分钟，把目前的进度大略的讲了一边。
听完他的叙述，柏知风和莫非对视了一眼，瞬间觉得回国的选择真是太正确了。
虽然国内互联网应用发展迅速，但是在人工智、机器人领域还是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有莫家的资源在，又是国家现在大力扶持的高新技术。
各种政府扶持鼓励政策直接一步到位。
可以说是要什么给什么。
“对了，厂房的选址这事儿，我们仨都不太懂。”莫非抿了口咖啡，“让你家小雨帮你参谋参谋呗。她家在全国可不知道有多少个厂。”
听到莫非说“你家小雨”是打趣自己，柏知风也不介意。
嗯了一声，点头道：“还是莫总考虑的周到，我打个电话问问。”
莫非：“……”
于是柏知风当着另外两人的面打了电话给苏润雨。
“小雨，在忙吗？莫非他们的新公司需要选个厂房地址，但是杭城这边我们都不熟，想请你帮我们参考一下。就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
那边苏润雨早上起来就收到了柏知风的短信，知道他已经回国了。
可是这两天云+各种事情缠着她，两人还没来得及正经通过电话，听到柏知风这么说，自然不会拒绝。
“风哥，我今天没有时间。要不明天吧？”苏润雨想了想，“是在哪个区？是已经定下来了还是在选？”
“还在选，也没那么急。”
“那不如你先把位置都发给我，我找人先帮你们参考一下，然后明天下午我们再去实地看看。你看行吗？”
此时应该忙得不可开交的苏润雨，毫不犹豫的把时间定在了明天。
这让柏知风觉得身心更加舒适了，他放柔了声音，问：“会不会太耽误你时间？”
“没事，刚好我也想出去走走，在公司闷了快一周了。”
恨不得今天就见到人的柏知风自然是不会拒绝，两人约好了明天见。
等到柏知风打完了电话，文极也拿出手机给施瑶打了电话。
“施老板，在忙吗……我”
“文太极！现在几点？你不知道我熬到几点睡的吗？！”
“……额，我明天想请你帮我选快地。”
“明天？！”电话那头安静了两秒，“你上午再给我打电话，我就帮你选块墓地。”
施瑶的起床气穿过了电波透过手机扬声器，清晰的回响在办公室里。
柏知风一言难尽地看着文极。
莫非则笑得趴在沙发扶手上停不下来，故意拿出手机在“相约星期六”的群里发了信息。
rphy：【明日下午请诸位杭城郊区半日游，帮我们新公司参谋参谋。请三位美丽的女士一定要赏光。】
雪白：【好。】
苏润雨：【好的。】
施瑶差不多到了中午十二点才回复了微信。
yao你管：【rphy行嘞。】
yao你管：【li曰你你大爷！再那个时间打电话，真的会揍你。】
li：【我爸是长子，我没有大爷。】
“yao你管”将“li”移出了群聊
众人：哈哈哈哈哈……
杭城被国家纳入中心城市，重点投入打造建设后。
城市的区域规划便重新进行了调整和部署。
在强调环保建设的基础之下，以高新企业为主的工业园区都建设在离市区较远的位置。
今天要看的厂区离市区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今天大家都非常有默契的没有再提各自开车。
ben驾驶了一辆7座的奔驰傲旋商务车，带上六人先直接驶向了距离市区最远的工业园区。
商务车渐渐远离市区，起先道路两侧还能看到枝叶茂密的悬铃木成排的人行步道，渐渐只有零零散散的农家乐，后来就只剩成片的矮种绿植围绕起来的工业厂区了。
“你们平时应该都没到过这些地方吧？”苏润雨坐在车上往窗外望去，“杭城周边这位位置都只能是做组装产品。生产型的厂区搬的更远。”
“你呢？会到厂里去了？”柏知风问。
“这话太看不起我们小雨了。”施瑶靠在椅背上休息，“她读书时候就在暮云实习了，我打电话约她玩，不说十有八九嘛，反正十次里有个两三次肯定是在厂里。”
施瑶眯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去年她那产品刚上生产线的时候，在厂区住了有一个月吗……还是不止？”
“别这么说，就好像我很厉害的样子。”苏润雨给施瑶使了个眼色不让她多说，”那个时候我们部门缺人。技术上的东西其实我都不懂，而程济那个时候就是个炮仗，几个不对付就能跟人对骂起来。我就是过来守着不出事儿的。
现在你看我还来不来。”
“你小时候呢，小时候去不去厂里？”
“她小时就经常都在厂里。”施瑶无视苏润雨的眼神，“现在暮云大厦那块地，以前就是厂房的位置。家属楼就在厂区后面。我们小时候最喜欢干的事儿，就是跟着小雨钻到暮云的仓库里玩。我现在都还能记住那个时候存木料的仓库里的木头的香味。”
“小时候这么皮啊？”
“那是自然。那时候我们有个探险小队，我都只是个副队长……”
“瑶瑶！”苏润雨急忙叫停，怕施瑶继续说小时候的糗事，“别总说……我们小时候的事儿不用都说。”
柏知风看着她耳根发红，也不再继续问了。
大家一路上改聊起了正在筹备的机器人科技公司。
自从被踢出群后，文极一直都不太开心，上车后也一个人没精打采地坐在商务车的最后一排。
现在话题聊到他的专业领域了，他依旧一声不吭的看着窗外。
“老文，你不给大家解释一下吗？”柏知风给文极送台阶，“你给大家讲讲你的技术部分。”
“你不是也都懂吗？你说吧。”文极死气沉沉地发声。
“这是你的研究，我能说个什么？”柏知风转头看着他，“就算被移出群了，大家还是当你是朋友啊。”
其他人：“……”
施瑶挑眉看着柏知风给她的示意，叹了口气说道：“一会儿把你拉回群就是了，你要说就赶紧，一会儿可就不想听了。”
“我能介个办，我啊毛绝望！”
众人一惊，这不是施瑶最近常说的口头语嘛？
文极一个大湾区只会湾普的人如何学会了这句杭城话？
施瑶看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叹口气不想解释。
“严格说起来，人工智能和机器人是不同的技术领域，目前在市面上出现的商品实际上不能叫做人工智能，准确的说叫‘弱人工智能’……”
接来下接近一个小时的车程中，文极由浅入深辅以生动的例子，把他研究的领域，以及之前已经制作出的第一个原型机给大家做了详细的介绍。
“所以那个机器人，可以听从我的指令去做各种家务。”
“服务型家政机器人最终是可以做到的。
但是目前家政从业人员很多，像扫地机器人这样单一的产品也很多了，我们暂时不会投入精力。”
“那目前你们要做什么？”苏润雨问。
“目前我们要做的东西需要保密。”文极回答道，“我们是签了保密合同的，除了直系亲属之外，谁都不能告诉。”
众人：“……”
文极无视突然安静的尴尬气氛，一脸认真的凑到施瑶耳边：“施老板，你想知道吗？想听我可以告诉你哟。”
？？？
这什么情况？
文极这是在撩骚？
车上人的反应可谓是五花八门，有人一脸震惊，有人扶额闷笑。连正在开车的ben都有些手抖。
到底是柏知风年龄大一些，很快推着文极的肩膀把他送回了最后一排的位置。
“文极的意思是，他现在还需要合作伙伴……”柏知风抿着唇控制着唇角，“只有单独的产品还是不行的，还需要一套完整的系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加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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