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么……”银铃低头想了一会儿,“如果今晚还没找到的话,你们再来找我吧。”
她拉住连山月的手,连山月感觉浑身一冷,整条手臂都泛起了鸡皮疙瘩,相当不适应。
“谢谢你。”连山月被裴松之锻炼出来的面不改色终于有点用,她继续扮演一个担心情人的痴情女人,“那我同裴师兄再去找找。”
“不用谢。”她感同身受般安慰道,“和喜欢的人分开是一件非常难过的事情,希望你早点找到他。”
告别后连山月和裴松之离开了水神庙,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裴松之唇边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在想谢师弟?”
“不,既然你那么在意他的日后都没有着急,想必谢师兄应该没有什么危险。”连山月说。她是有点关心则乱了,自己这个搞谢清霏心态的工具人还在呢,裴松之怎么会让谢清霏有事。
“只是我觉得水神庙有点奇怪,师兄,哪里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裴松之稍微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连山月,语气带着赞赏:“不错,很敏锐嘛。那里供奉的可不是什么正经水深,而是别的脏东西哦。”
连山月蹙起眉头,“可是水神是帮了这里的,我们不是检查过这里的人确实没有什么问题的。”
“诶,这是什么偏见啊,我可没说他帮助这里的人有什么问题,就算是肮脏的怪物,有时候也有帮助他人的善心。”裴松之在她惊讶的眼神中继续补充到,“也许要付出一点代价,这些东西说不定比神明还好用。”
连山月冷静道:“肯定不是一点代价。”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尤其是远离人类的东西,越要提高警惕啊。
“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要付出什么代价?”
连山月警惕道:“我不会有危险吧?”
“师兄会保护好你的。”裴松之笑眯眯地说。
尽管他这么说,连山月还是带上了短剑。为了防止被谢清霏发现,下山后裴松之让她用树枝代替剑,虽然也可以,但还是冷冰冰地金属更能给她安全感。
短剑藏在袖中,裴松之并没有说什么。
连山月发现了,除了谢清霏之外他对什么事情都兴致缺缺,大部分时候就是看个乐子。
这人是怎么回事?活着就是为了搅乱别人的人生吗?他就没有自己的事情吗?谢师兄被他缠上真是到了大霉。
裴松之比她高一个头,提着她的衣领就像提溜着小猫,两人轻轻落地,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还是水神庙的位置,但这次进去之后场景却大为不同。
白天看到的鲜艳明亮的彩绘变成了颜色浓重的样子,这里有一种夏天山洞深处的感觉,阴冷潮湿让人不舒服。连山月觉得自己要是再在这里待一会,衣服都能拧出水了。
连山月不喜欢冬天,一年四个季节,白云峰有三个季节都是冬天,积雪可以把她埋进去,所以在小的时候她必须紧紧拉住裴松之的手才不至于在雪里迷失。
裴松之本身是不喜欢拉着谁或者被谁拉着,但小孩子太脆弱了,不让她拉住说不定就会死在哪一片雪堆里面。
说他千辛万苦把连山月救回来虽然有所夸大,但实际上也确实并不简单,这么麻烦才救回来的人要是轻易死在雪地里,那就太亏了。
习惯有时候就会突然露出来,被连山月拉住袖子的瞬间裴松之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过了一会儿他才谴责地看过去:多大人了还拉着我?
连山月理直气壮,眼神丝毫不心虚:我害怕!
这点小问题他很少和连山月计较,这里也不是吵架地地方,只由她去了。
就像在炎热的夏天手脚冰凉还冒冷汗一样难受,还有岩洞中浸过蝙蝠粪便、动物尸体的水一样的味道。
连山月小声说:“师兄我有点难受。”
裴松之回头看她一眼,“这里的东西影响不到你,你难受什么?”
“我害怕漆黑的洞穴,狭小的缝隙,关人的柜子这类东西。”
裴松之无奈:“靠近我一点。”
连山月立刻得寸进尺抱住他整条手臂,“如果有危险师兄记得帮我挡住。”
裴松之:“……”
那些珍贵的药材、法器,尤其还有这几年的悉心教导绝不能浪费,裴松之,你冷静点,她还能做很多事情。
这么说服自己后裴松之一言难尽地带着她继续前进。
连山月暗暗舒了一口气。
再往里面空气又有所变化,那种潮湿还在,寒冷的感觉却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温暖。
就像熟透的苹果开始腐烂时候升腾的混着和过分甜腻香味的热气。
身边的裴松之还有他教的剑术给了她力量,何况天塌下来还有裴松之顶着,她现在没有多害怕,然而里面传来的声音却让她拉住了裴松之。
没错了,里面大概是在表演活春宫,听声音至少有一个是女人,其他的还不清楚。
“师、师兄,我没听错吧?”连山月干巴巴地说,片看过,现场直播没见过,和男人一起看更没有。
谁有铲子,借她用一下,挖个三室一厅。
甜腻的叫声还在继续,裴松之只是厌恶地皱了一下眉头,很快又放松下来。
“你没有,这些肮脏的东西,不要跟他们学坏。”
连山月耳朵有点红,“打扰别人干这种事情是要长针眼的,要不我们等完事了再进来吧。”
“如果是你一个人会退出吗?”
退出这个词用的太奇怪了,好像她会加入什么三人游戏一样。但连山月还是老老实实说:“不会,我好弱,这种时候是偷袭的好时机,当然是躲起来找机会了。”
她玩游戏都是猥琐流,专门追残血,爱好就是做陷阱伏击,游戏角色都苟,何况要她自己上。连山月一脸无辜,她柔弱,但是不要脸,猥琐,但能苟到最后。
裴松之忽然笑了:“那就在这里听着吧。”
“嗯?”连山月无法委婉,“师兄,我没有这种爱好。”
“可以培养。”裴松之开了个小玩笑,然后给她喂了一颗药,“清霏也被关在这里,时间久了这里面的味道对人会有一些不好的影响,就像他们一样。”
连山月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她在裴松之身边久了也算半个大夫,对一些奇奇怪怪的药也有了抗药性,这是给他喂药让她和谢师兄生米煮成熟饭吗?
“裴松之!”
连山月怒视他,想要把药扣出来却被他捂住了嘴。裴松之比她高一个头,站直头顶也才到他的下巴,被他扼住,身体不得不后仰贴住他的身体。
裴松之靠在墙上,手被连山月咬了一口仍然面不改色,低头诧异地看向连山月:“效果有这么好吗?这么快就饥不择食了?忍一会儿,都给你吃了药了,很快就没有欲望了,这时候你得保持冷静。”
连山月眼里地恼怒变成了疑惑,花了一点时间才明白裴松之地意思。
她的身体确实没有什么问题,难道自己理解错了,裴松之没有那个意思?
“怎么了?”裴松之见她安静下来,放松了对她的控制。
连山月沉默一瞬,然后问:“你不是说谢师兄在这里吗?”
“嗯,他在。”裴松之领悟到了连山月的意思,“不要打歪脑筋,靠身体是留不住男人的,你走点心。现在苍烟落也来了,正好看一看他的实力如何了。”
苍烟落?对了,是裴松之在魔界的马仔,原书的男二,男主日后的好基友。
连山月神情复杂,“师兄,你真是不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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