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件事后,花橙以为自己与宣望钧不会再有交集。
即便当时那人将她抱住,她也不认为那意味着什么。
她只是觉得奇怪,自己居然会在那种情况下感到难堪,而不是顺势而为…
太不像自己了。
谁不知宣望钧是大景最年轻的亲王,金贵、矜傲、冷漠…
怎么可能任由自己被侮辱。
像他那样的高岭之花,本就不容侵犯。
自己怎能鬼迷心窍,妄想与他有肌肤之亲。
花橙没有忘记那夜二人一同回到明雍书院时,司业几欲喷火的双眼。
“既入明雍,有些规矩还请宸王遵守。至于你么,”颇为不满瞪我一眼,“下次早些回来。”
如果不是和宣望钧在一起,他一定会像往日那般教训我“不要在外面鬼混”。
“多亏有你,不然少不了挨司业一顿训,”我对发生的事情故作不在意,“谢谢啦。”
此时夜深霜重,灯很暗,他的脸藏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嗯。”他的语调欲言又止,终只应一声。
尽管毫不在意声誉,我也知此事做得出格,颇为心虚地没有和他打招呼就返回亭兰舍。
宣望钧这个人…怎么说呢。
对他并没有非常心动。比起喜欢,更多的是占有欲。
他的态度越是冷淡,就越想看他含泪求饶。
拥有这种感觉,是第一次。
想到方才他被制服时的妥协态度,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像是懊恼他都落到那般境地了依旧不懂得让步。
可是他明明让步了…他都已经放弃挣扎。
那我…到底还在气些什么?
想不明白。
那两人对于我晚归早已见怪不怪,谁都没搭理我。
也好,我能理理自己的思绪。
自花家每况愈下,我来到明雍书院,不仅没与其他世家交好,反而处处被人为难甚至陷害。
为保护自己,我只能采取强硬态度施以报复。
那些事情都做得不留痕迹,我也很注意分寸,从未落下把柄。
然而,只要稍作打听,就能得知这些人平日里都与我交恶。
一来二去,有关我的传言家喻户晓。
终于,书院内没人敢再惹我。
可这样做的代价就是,也没有人敢亲近我。
连一开始站在我这边的蕊儿和小月也架不住众议,纷纷与我断交。
无妨,我能理解。
先前也利用过书院里几个师兄的善心,将他们哄骗到人少处占便宜,没哪个在事后不是对我破口大骂的。
可宣望钧却没什么反应,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怎么可能?
在和我前往书院的路上,一句话都没说。
这怎么可能?
难道他只是看上去不近女色,其实私底下荒/淫无度?
想到他被吻时的无措,自己先摇头否认。
怎么看都是个不谙风月的少年。
想到这里,不禁心跳加速。
他好像…也不是那么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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