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季时覃放下碗,掐着她的下巴就用力吻了下去,没给小姑娘一点反应的时间,勾着她的/舌/头狠狠/地/咬/着。
这个滚烫炙热的亲吻持续了很久。
久到程鸢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飘在棉花上,轻飘飘地,落不到实处。
趁着两人换气呼吸的空隙,程鸢抬手,掌心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继续再亲。
小姑娘呼吸清甜,眼睫又微微湿润,“你不、不能再亲了!”
“你是不是就想让我去北京啊!”
季时覃啧了一声,又威胁人了,他闭了闭眼,努力压下心里翻滚汹涌的情绪。
半晌,他张嘴咬了一口她肉乎乎的掌心,握住她的手腕拉开,“威胁我是不是?”
程鸢轻哼一声,撇撇嘴,“我才没有呢,教授是我们刚结婚的面子上才让我留在江城,其实教授很希望我去北京的,你要是再凶我,我就去北京了。”
季时覃夹起鸡腿继续啃,听的他眉毛拧了下,这还把教授给搬出来了,他低头在她嘴巴上吧唧亲了一口,瞬间油光锃亮了。
程鸢立马闭嘴了,手撑着季时覃的肩膀微微起身,在他的脸颊上胡乱蹭了好几下,把油都擦在了他鼓着的脸上。
季时覃嫌弃地抽出一张纸擦掉脸上的油,夹起一筷子面条大口吃掉,像一只仓鼠嚼啊嚼。
程鸢一边吃着草莓一边晃着腿,想起粉丝们前段时间p的图,说季时覃吃起东西来,腮帮子总是鼓得老高,就像是一只呜呜呜吃得欢的仓鼠。
这么一看,还真是挺像。
说到这里。
“我们什么时候把五月接过来啊。”
过年的时候,他们把五月留在了湖南老家,让季时覃的外婆帮忙看着,这会儿他们在江城安顿下来了,也是时候把五月接过来了。
季时覃吃完最后一块香菇,拿起纸巾擦了擦嘴,佯装醋意十足,“程鸢同学,你心里天天惦记着猫,惦记着我片场的事,惦记着张教授,你就不惦记惦记我?”
程鸢惊呆了眼睛,“啊?”
季时覃哪里像三十五岁的成熟男人啊,明明就是每天都要被醋要死的幼稚小男生。
“啊什么啊啊,问你呢。”
季时覃一手端着碗筷,另一只手把人拖抱起来,朝洗手池走去,把碗筷放进下午刚安装好的洗碗机里。
两人都是不爱洗碗的人,于是干脆利落地在租的房子里安了洗碗机,方便又省事。
程鸢还蒙着呢就被季时覃搁在了大理石台面上,没等开口说话,就被人堵住了嘴,咬着她嘴巴啄吻了几口。
他手指捏着程鸢的后颈骨,一点一点揉着。
程鸢玻璃眼泛着水光,波光粼粼的,带着被人欺负后的委屈,“你干嘛啊,你不仅凶,还烦,现在还是个爱亲鬼。”
季时覃挑着眉咧嘴笑,目光定定的落在害羞的小姑娘脸上,啧啧道,“看来季太太对我意见很大啊。”
程鸢眨眨眼,顺着他的话,一本正经问,“那你对季太太有意见吗?”
他捏她脸,“奥,意见啊。”
“那还真是没有。”
程鸢心里甜甜的,稍微开心了点儿,对他的幽怨减少了点儿,她奥了一声,舔舔唇,问出了她这么久以来一直想问的问题。
以前她是不敢问,后来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那……季先生喜欢她吗?”
季时覃笑的更猖狂,低头靠近他,在她嘴巴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那可真是太喜欢了。”
第二天季时覃起床准备去片场的时候,程鸢还窝在他怀里睡的正香,脸颊枕在他的胳膊上,双手团在一起搁在脸颊旁边,贴着他的胸口,软白的脸颊被压的变形,嘴巴微微张开,可爱极了。
真是可爱鬼一个。
季时覃笑着看了她一会儿,要不是时间来不及了,他还要继续再开一会儿。
他轻手轻脚地起床,还睡着的小姑娘没有被吵醒,大概是昨天累很了,睡的真的很熟。
洗漱完以后,季时覃重新回到床边坐下,手指在她温热的脸颊上刮蹭了几下,又低头在她微微嘟起来的嘴巴上亲了一口。
程鸢呜了一声,抬手揉了揉睫毛,半眯着眼睛看着身前清爽的男人,嗓音很软,“要走了吗?”
“嗯,车在楼下了。”
程鸢奥了一声,手伸开抱着他的脖子,半闭着眼睛在他嘴上追着亲了一下,“那你快去吧,让大福下午再来给你拿养生茶吧,今天好累啊……”
季时覃听笑了,都这么累了,还惦记着给他煮茶,“累就别煮了,不差这一天。”
小姑娘哼了声,“你就是想找机会不喝。”
“好好好,煮,”他在他脸上又亲了亲,“醒了以后给我电话,煮好了我就让大福来,季太太满意否?”
程鸢闭着眼睛笑,嘴角勾得老高,“一般满意啊。”
季时覃也跟着笑,把人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又把蓬乱的头发理顺了些,两人黏糊着又腻歪了下,这才离开。
等程鸢再次清醒时,已经过了十二点,她撑着还泛软的身子坐下来,不由得感叹,怪不得以前的帝王遇到没人会不早朝,她现在是遇上季时覃,不“早朝”了。
真是色令智昏啊。
她慢吞吞地去洗漱完,洗完脸才觉得清醒了许多,看着镜子里她肩膀上清/晰的痕迹,她脸颊又温吞吞开始热了起来。
等程鸢走出去想着随便弄点东西吃的时候,就看到餐桌上摆着一个保温盒,她好奇地走过去,掀开一看里面是冒着热气的喷香的饭菜。
程鸢拉开椅子坐下,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吃,摸出手机给季时覃发消息,问是不是他买的。
他应该是还没下戏,没有立马回消息。
等程鸢收拾完碗筷,给他煮上了养生茶的时候,才收到了季时覃的消息。
【季太太满意吗?】
程鸢没忍住轻笑出声,端着洗好的草莓去沙发上坐着,咬着草莓吃,手指打字回复。
【满意啊,哥哥~】
季时覃额角跳了一下。
【程鸢,你给我等着!】
程鸢哼了一声,又咬了大半个草莓嚼着。
【奥,等着就等着。】
【啧,不怕了?今晚你喊破天都没用!】
【没事啊,我正好可以问问张教授我几号过去合适。】
季时覃真是要被气笑了,现在这小姑娘真是拿捏住了他的命门,动不动就拿去北京这件事威胁她。
【行,但是季太太别忘了,我这部电影就两个月的时间,之后我没接戏。】
言下之意就是:季太太你这威胁顶不了多久了。
程鸢立马扔掉手机,气呼呼地一口一个草莓吃着,就不能让让他她吗,烦人鬼。
今天睡到这么晚,原本计划的事情很有可能完不成,程鸢吃完最后一颗草莓,就抱着电脑赶进度,神情专注到大福敲了好几下门都没有听到,完完全全沉浸在了知识的海洋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大福错了错手,神秘兮兮地说:“程程姐,今天老板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被气的差点跳脚。”
“啊?”
大福喝了一口水,“啊,就是两点多的时候吧,老板不知道看了什么,就又气又笑的,怪吓人的。”
两点多啊……
程鸢抓了抓头发,把保温杯从厨房拿出来,“大概是……被我气的吧。”
“哈?”
大福愣了两秒,接着哈哈笑,“难怪啊,我就说嘛,居然还能有人把老板气成这样,那也就是程程姐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程鸢扑哧一笑,把草莓推过去,“吃吗?”
大福眨眨眼,“白草莓啊!”
“嗯,你老板昨天买了好多,下午外卖送过来的。”
大福吧咋吧咋嘴,“我可以吃吗?”
“当然可以了。”
程鸢起身去厨房拿了一个保鲜盒,重新给洗了一些草莓,慢慢地装了一盒子,“等会走的时候拿着去片场吃。”
大福简直感动到流眼泪,感动地嗷嗷叫:“呜呜呜呜呜呜呜我这是遇到了什么神仙老板娘啊!!!”
“程程姐,我一定给你看好老板!”
“什么狂蜂浪蝶都别想靠近!!!!!”
前半年是季时覃忙成狗,每天都忙的像个机器人,累的要死。
现在忙的人换成了程鸢,跟着张教授一起参与论文项目,她每天的事情也很多,经常忙到忘记吃饭,季时覃拿她没办法,只好让大福到饭点了去给小姑娘送饭,真是操着老父亲的心啊。
不仅如此,连他每晚的福利都被剥削了大半。
每次小姑娘都很委屈地窝在他面前,把一张小脸凑过来,肉乎乎的手指戳着自己眼下的乌青,委屈巴巴地喊哥哥。
“哥,我都好久没好好睡过觉了,白天写论文好累啊,晚上也很累的,那我会被吸干元气的。”
“哥哥,我好累啊,今天可不可以休息啊。”
“哥,我们睡觉吧好不好,单纯睡觉。”
“哥哥。”
“哥……”
得得得,每次一喊哥,季时覃浑身骨头都酥了。
真是被她拿住了,还被拿捏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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